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 - ★★书本网论坛★★.  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书名:洛阳疑冢 作者:吴羽 文案: 《摸金统领》是一部以寻找长生药方为线索的系列盗墓小说,共有三部《洛阳疑冢》、《太白秦王城》、《万世殷商》。 小说中的主人公吴羽,本来是曹操手下的摸金校尉统领,偶然间得一长生丹,后为曹操殉葬。千年后获得重生,加入了一个盗墓团伙,发生了一系列扉疑所思、险象环生而又诙谐幽默的倒斗故事。 “洛阳疑冢”是系列中的第一篇,文中讲述了吴羽从摸金校尉到甬殉,及至被林清救起,被逼加入了以龙爷为首的盗墓团伙,进入曹操疑冢,经历了一些阴阳奇门、危机四伏的情形。。。。。。。 内容标签: 搜索关键字:主角:吴羽(何生) ┃ 配角:刀疤、猴子、炮神 ┃ 其它:   ☆、楔子      西汉末年,群雄捷起,逐鹿中原,魏蜀吴形成三国鼎足之势。其中以曹魏尤为强大。操挟天子以令诸候,吴蜀联合抗曹。   操素有头痛顽疾,四处寻访名医,偶遇神医华佗。佗劝操开颅治疾,操颇然大怒,以华佗乃蜀吴派来之奸细,将其处死,又对华佗住处大肆搜查。   搜查官于华佗住处寻获一卷布帛,略为浏览一番,暗暗吃惊,不敢怠慢,马上进宫递予丞相。   操阅完布帛大为动容。原来华佗一生四海为家,行医治病,不断收集、探索医学治病良药,延年益寿之方。昔日彭祖偶遇蓬莱仙人,赠予羊皮仙方,因此活得八百多岁。然未卒之年,长生卷竟然遗失,虽千方寻找却寻不得。   后闻为商朝纣王所得,却是残卷。纣王残暴不仁,或为炼丹而起。周灭纣后,长生卷不知所踪。后始皇统一天下,偶然得一残卷柘本。始皇集国中所有医师、药师大炼仙丹,以年迈稀古之人试药。   数年之后竟得奇效,将死之人服丹后竟然精神抖擞,然数月后全身溃烂,犹如行尸,见人就咬,逢人便抓,刀箭不惧,唯有砍掉其头颅方可杀之。始皇大怒,将炼药师杀之殆尽,又派徐福前往蓬莱寻求残缺药方。   始皇驾崩,二世更是残暴有加,以至天下更替,长生之方再也不见天日。华佗依据民间传说及自身行医经验,汇编出了一些延年益寿之法,自认颇有成效。   操阅完此书,眉间一挑,问搜查官:“可曾在华佗住处搜到有关益寿书帛。”   搜查官答日:“不曾”。   于是操令人捉拿华佗弟子。华佗有两位弟子:吴普和樊阿(传说中吴普活了二百多岁)。经过数年搜寻,并不见二人踪迹。此时操头疾更重,身体日渐衰弱,不得已,令人召来摸金统领。      ☆、摸金统领   秦岭,位于陕西境内,又名南山,总面积达57000平方公尺,贯穿甘肃,陕西、河南三省。秦岭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,主峰太白山3771.2米,在陕西宝鸡市眉县。更有华山,终南山等名山,拥有中华历史悠久的古文化。   秦岭华山之巅,立着一俊郎少年,年方二十,浓眉大眼,面如白玉,朱唇白齿。只见他双眉紧皱,两眼烱烱有神地盯着前方,一动不动的,似乎在思虑什么。   此人正是曹操所寻之人,名日吴羽,是掌管摸金军队的统领。   吴羽,邺城人,母早卒,其父承家传之术于市集替人相面仆卦。吴家祖上个个身怀绝技,精于周易八卦。其曾祖父早年在当地颇有名气,哪家要看个风水,寻个墓穴,都要找他,相面仆卦更是精准无比。   子传父业,代代相传,至吴羽父辈一代,虽无传闻中那么神奇,倒也衣食无忧。   吴羽从小耳闻目染,及父亲亲身传教,更是青出于蓝。   吴羽十六岁时,其父便撒手人寰。(其祖辈个个短寿,或因泄漏天机之故,其父临终之时遗训,若可不从此业,当即转行。)   吴羽虽饱读诗书,除此之外并无长处,为了糊口也只有重操祖业,继承父亲的衣皈,在集市上混口饭吃。   时间飞逝,两年已过。一日吴羽正在替人相面,忽有邺城衙役请他至县衙,县令正和几位军爷在衙内议事,见其入内,县令慌忙相迎,并引见给几位军爷。   其中一位头领模样的军士问他:“听闻先生精通周易八卦,可否请教?”   吴羽以为他要相面或是问卦,于是问道:“军爷是要测字还是。。。。。。”   话还未落,那位头领手一摆,说:“非也,能否请教易经、风水一二?”   吴羽纳闷了,心想:“奇了,这位一不问卦,二不看相,却问起学说来了,然不成他要拜师不成?”   县令见他疑虑,上前说道:“先生勿疑,此乃曹丞相亲信,他问你话自有缘由,如若精通有道,必有益处。”   吴羽一想:“即是县令有言,说说何妨?”   于是张口便说,头头是道。   话约半盏茶的功夫,领头的军爷颇为吃惊,心里想道:“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,竟然对易经如此熟悉,看来不虚此行。”   接着听完吴羽讲完风水之术,欣喜之极,说道:“真乃奇才也,吾乃曹丞相门人,姓丁。丞相虚怀求贤,广招奇人异士,今遇先生,乃吾之幸。不知先生可否随吾前往洛阳,面见丞相,必当重用。”   县令也大喜过望,附道:“可喜可贺,先生若往洛阳,必当加官进爵,光耀门眉,往后莫忘了我这个小小的县令。”   吴羽却似有所思,百思不得其解,心想:“我一小小的相面术士,何以会得到当朝丞相如此看重?”   那位姓丁的军爷似乎看出他的心思,说道:“先生不必生疑,可思之再做决断。我给你三日之期,无论你愿与不愿,依你自身,我不强求便是。”   于是,吴羽告辞出衙。回至家中思虑再三,又想起父亲临终之言,再者县令三番两次地前来劝说,吴羽最终决定前往洛阳。   几位军爷高兴万分,打点行装,天明启程,一路上好吃好住地招待,不日即至洛阳。   一行人进入城内,来到一座高大的宅院,进入厅堂。几位军爷让吴羽稍候,随后进入后堂。   约有盏茶时间,从后堂走出一个中年人,精神抖擞,威武不凡,见了吴羽,连声叫“好”。   吴羽起身行礼,只听中年人说道:“请坐,我姓秦,你可以称我秦将军。”   吴羽坐下,双方寒喧了些时,秦将军便将请他来的缘由道出,吴羽听完大吃一惊。   原来自曹操起兵,诛董卓,灭袁绍,后挟天子以令诸侯,军需庞大,入不复出。偶然掘得一处陵墓,竟可抵军需数年。此后一发不可收拾,设立专门挖坟掘墓的军队,并派专人统领,谓之摸金校尉。又四处广招深谙风水、异术之奇人异士。因邺城县令极力推荐,所以吴羽方至此处。   吴羽心里不禁暗暗骂道:“你个死县令,为了自己升官发财,竟然把我往火坑里推。想当初,自己就是为了脱离此行业才答应来洛阳,而今难道要越陷越深,当上盗墓贼不成?如若我父在天有灵,岂不是要将我碎尸万断。”   当下却要回绝,但见秦将军脸色极为严厉,双目似有万道箭光直逼自己心头。   吴羽不禁直冒冷汗,心里叫道:“糟了,许是上了贼船,容不得自己了。不要说自己答应了还好,如若不字一出口,哪还有放你走的道理。万一自己一出門就到处宣扬丞相府招盗墓贼,那还了得。虽说自己身手甚是了得,但是要走出这个宅院,恐怕比登天还难。”   吴羽一抬头,见到秦将军嘴角一歪,冷笑了一下,心里不禁抖了一下:“此人竟然能看透我的心里,太可怕了。该是天意,祖祖辈辈都跨不过这道坎,往后我也必受天遣。罢了。”   就这样吴羽加入了摸金行列。初始只是随军行动,未曾想由于他的加入,每次行动竟然比以往更加顺利。一来军中配有能工巧匠,二来寻龙点穴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,再者他又精通周易八卦,任何难关都能迎刃而解,军士死亡人数又大大的减少。操大喜,随即点他为摸金校尉,分管摸金军队。   摸金校尉所到之处山崩地裂,方圆之内狼藉不堪,春秋战国的古墓几乎被挖了个空,甚至西汉王公贵族的陵墓也无可幸免。后来,蜀吴听闻此事后,竟也争相效仿,以解经费开销之急。   操称魏王后,欲寻一处贵族的古墓竟然极为困难。吴羽经过对史书的研究及自身所学,在其他摸金校尉毫无头绪时,竟然又连挖了几个王墓。   操欣喜之极,授予吴羽偏将一职,并令人雕刻玉佩一枚:佩身卧一貔貅,头上有两角,四爪上翻,周边浮云环绕,谓之“龙玉令”,摸金校尉见此令如见魏王,得此令者即为摸金校尉统领。      ☆、长生丹      天色将晚,一阵凉风扑面而来,吴羽紧了紧衣领,转身就要离开。不想脚下石块突然松动,吴羽顿时失去重心,向外翻了出去,直往悬崖下坠落。   吴羽猛然丹田一提,竭尽全力地往悬崖边一纵,然为时已晚,人随着石块落了下去。   吴羽如离弦箭般地往崖下坠落,耳边风声呼呼,崖下黑乎乎的一片,深不见底。   “报应啊,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。”吴羽心想。   突然眼角余光一闪,他发现崖边一棵巨大的松树斜着从山腰长了出来,横在半空中。   这时,只听“呯”的一声,身下一块大石撞在树干上,竟然反弹起来。眼看即将撞上大石,吴羽身子一紧,腰一扭,在空中向右勉强翻动了一下身子,擦着石块而过。大石向旁边倾斜,往深渊掉了下去。   吴羽在落过树干的一刹那,右手迅速向上画了一道孤线,往树干拍了过去。“啪”的一声贴在了树干上面,手上瞬间一用力,势图勾住树干。   由于下坠力量太大,吴羽只觉手上一阵火辣,手臂好像要被拉断似的,不自觉地手劲一松,身子又往下掉。   这棵松树奇大无比,树干下竟然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树藤,犹如千岁老人长满了胡须一般。吴羽左手在空中一捞,抓住了一条藤须,“咔嚓”一声,藤须竟然硬生生地被拉断了,吴羽感觉左臂又被扯成两断似的疼痛不已。   经过这一拉一扯之力,身体坠势骤然大减。吴羽想也不想,右手在胸前一捞,紧紧抓住了另一条树藤,整个人继续向下滑去,手心似火烤一般,钻心之痛源源不断传来。   吴羽顾不了许多,左手闪电般地也抓了上去,双手用尽全力握住树藤,身子向下滑动了半尺后终于停住了。   此时的吴羽几乎被汗水湿透了,这汗一半是用力过度流的,另一半是被吓出来的。   “嘘。。。。。。”吴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   这时的他只觉得全身散了架似的,两臂疼痛得几乎没有了知觉,手上传来阵阵刺痛,肯定是被树藤划破了。   吴羽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,发现树干下长满藤条,一排排的直往崖壁延伸。心想必须在自己的体力完全消失之前,找个安全的地方。   顾不上疼痛,艰难地抓住面前的藤条,吴羽一点点地往崖壁移动。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,他终于站在崖壁边上。   吴羽感到身体像是消失了一样,一点感觉也没有了。   “老天不亡我也。”吴羽不自觉地笑了。   “树仙爷爷,谢谢你救了我。”摸着老松树的须藤,他自嘲道:“吴羽啊吴羽,这是对你这些年来所做所为的惩罚,虽说命中注定折寿,看来也不至于年少夭亡,上天还是有好生之德的。”   经过短暂的休憩之后,吴羽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突然发现下方数尺有一块巨大的岩台。   吴羽想也不想,顺着藤条往下滑,不一会儿就站在岩台上了。   他一屁股坐在地下,身体一软,躺在了地上,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。   过了一会,只见他“噌”的一下坐了起来,双手一搂,抱紧了身子。此时虽是盛夏,但是夜幕已经降临,在这凄凉的大山边上,顿觉一股寒气钻骨。   他站了起来,看了下周围,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。岩台约有二丈宽,地面上布满了青苔,里面的崖壁上同样披满了树藤。   吴羽抬脚往崖壁走去,想找个避风的地方。   摸索了一阵子,他发现树藤后面竟然是空的。扒开树藤一看,里面有个山洞。   吴羽犹豫了一会儿,钻了进去。   洞口仅容一人进入,洞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只能摸着墙壁往里慢慢地移动。   走了一会儿,一道亮光依稀可见,吴羽迟疑了一下,继续往里走去。   越往里走光线越亮,空间也越来越大。   当走到明亮之处,吴羽停了下来,“哇”地一声叫了出来。原来这里面竟然有一丈多高,二三十尺宽,洞里布满了水晶,这光亮是从水晶里透射出来的。   吴羽打量了一下山洞,洞中有一铜鼎,再往里走去,墙边横卧着一块长石。   吴羽挨着石板坐了下来,想道:“怪哉,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大鼎,长石并无灰尘,难道有人在此居住。”   转念一想:“不对,谁会在这种地方生活,别说这荒山野岭的,就说出入就是个大问题,难道此人会飞檐走壁不成。”  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理来,最后干脆也不想了,起身往铜鼎走去。   这时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加上刚刚那一场生死挣扎,只剩下拖动身子的一丝气力了,填饱肚子要紧。   吴羽打开鼎盖,不禁觉得晦气,里面什么也没有,只有一股清清的幽香,像是草药的味道。   “咕噜”,一闻到香气,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   吴羽盖上盖子,捂着肚子坐回了长石。   “看来今天要饿肚子了,不管了,先睡上一觉提提神再说。”   刚要躺下,突然听到洞口传来一声闷雷,接着依稀地听到了雨声。吴羽顿觉口干舌燥,想想先接点雨水解解渴也好。   于是又摸索着走到洞口,扒开树藤一看,外面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,暴雨倾盆。   吴羽张开手掌,皮全被磨破了,鲜血沾满了双手,此时也顾不上钻心的疼痛,将手伸出去洗净,然后接着雨水饮了几口,顿时觉得好多了。   随后身子一转又往洞里走了进去,这时休息才是最重要的,他要好好地睡上一觉,明天再想办法出去。   “士卒们此时应该乱成一锅粥了。”吴羽边走边想。   平时在军营里,吴羽对士卒们如同兄弟一般,士卒们对他也敬爱有加,这时突然不见了人,而且又是风雨交加的,军营里肯定找他找疯了。   “珰,”一不留神,吴羽一脚踢在了鼎脚上,一个趔趄,身子往前扑去。   吴羽本能地举起双手按在了鼎盖上,“咣珰”,鼎盖掉在了地上,手臂一下子撞在了铜鼎上,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传来。   吴羽站直了身子,揉了揉手臂,俯身捡起盖子,就要盖上。   突然他发现鼎里似乎有个圆溜溜的东西。于是左手拎着盖子,右手伸进去,用两根手指夹了出来。仔细一看是个圆丸,比鹌鹑蛋小点,金黄金黄的,在萤光之下亮闪闪的。   吴羽盖上盖子,走到长石边坐下,举起圆丸观看了许久,又拿到鼻子上闻了闻。   “好香!”一股清香扑入鼻中,肚子又叫唤了一声。   “这是什么东西,是仙丹吗?”想到这里他不禁失声笑了起来。从小他也听过民间许多关于神仙炼丹、长生不老的传说,但是从来就不相信。   眼见为实,耳听为虚,这是吴羽的观点。就算在摸金时,难免会有离奇古怪的事情,他也不会随意相信属下的言语,除非自己亲眼所见。   吴羽伸出舌头舔了一口,清凉爽口,苦中带甜,好象是中草药的味道,但又不象是中草药。   刚舔完后不禁责怪自己大意,万一有毒,那岂不。。。。。。   过了一会儿,并无异様,方才放心。   “既无毒,尝尝何妨?填填肚子也好。”   此时已是釠寒交迫,吴羽一口将圆丸吞了下去。胃里一阵暖意慢慢地涌上心头,随后又慢慢地消失,饥饿之感丝毫不减,只是肚子不会再“咕咕”地乱叫了。   “此丸应是哪位医师炼制的丹药,用来医治某种疾病的吧。”吴羽想道。   呆坐了一会儿,睡意猛然袭来,吴羽身子一歪,躺到长石上,卷起双脚,抱紧双臂,像只刺猬一样缩紧着身子睡着了。   孰不知,此粒药丸乃是一位仙人所炼仙丹,一时疏忽遗留在此,不想竟成全了吴羽,使他不但不会命短,而且拥有了长生之躯。   不知过了多久,吴羽缓缓地睁开了双眼,坐了起来。突然发觉自己全身舒坦不已,身体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,肚子也不觉得饥饿了。摊开双手一看,手掌竟然看不到一丝伤痕。   吴羽大吃一惊,“噌”地一下子站了起来。   “这是何故?”   一抬眼看到洞中的铜鼎,心想:“难道是那颗药丸?”   他走到铜鼎边转了一圈:“看来这药是用来治疗外伤的,真是奇药啊。”   转念又一想:“不过这也太快了吧,一个晚上就能使外伤痊愈,而且也没听说过内服的药方可治外伤啊。”  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,也只好作罢,不再想了。   吴羽有个好处,就是凡事都要弄个明白,但是遇到确实想不通的,又对自己没有害处的,他也就不再去追根掘底了。   吴羽扒开树藤,走出洞口,外面雨已经停了,阳光照在了岩台上,青苔在阳光地照射下泛着阵阵绿光。他抬头一看天空,已是午时时分,没想到自己一睡竟然睡了这么久。   避开路面上的积水,他走到了岩台边向下望去。从脚下到崖底一览无遗,崖壁除了凹凸不平的石头外,并无半点草木。山底下蜿蜒着一条深褐色的大河。抬头向山上望去,崖顶高不可见,崖壁十分的陡峭,想要爬上去看来是不可能了。   这时,吴羽又看到了那长满胡须的老松树了。他往松树走了几步,笑着说道:“老神仙爷爷,你看,昨天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把我救了,难不成要我在这里陪你终老。你看你没有上千岁了也有几百岁了吧,救人救到底,您施展一下您的法力再救我一回?”   说着合起双掌,对着老松树前后晃了晃。老松树连叶子都不动一下,吴羽一脸失望地踱回岩边,俯身望着崖底,心想:“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跳下去了,那也是九死一生啊。”   一时毫无头绪,呆呆地望着山下那条大河。   突然,吴羽感觉一阵晃动,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心里叫道:“地牛翻身?”(古人迷信,将地震说成地牛翻身)   山上的碎石唏唏倏倏地掉了下来。吴羽猛然发现岩台上一下子暗了下来,抬头一看,大吃一惊,叫道:“不好!”   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,朝着他的头顶飞奔而来。   此时避无可避,只好牙一咬,纵身一跃,向外翻了出去,“呯”的一声巨响,石头刚好砸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上,吴羽不禁暗自庆幸,万一被砸到,自己必将粉身碎骨。   不料,一阵疼痛从他的右肩及后背传来,“扑”地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。   原来一块数十斤重的大石从山上滚落下来,正好把他砸了个结实。   此时的吴羽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翻滚着直往崖底落下,“扑通”一声,重重地砸在水面上,沉了下去。河水湍急,在灌入几口黄汤后,他渐渐地失去了知觉,随波逐流。      ☆、桃园山庄   秦岭山下,有一个小村庄,清静幽雅。村前有一条小溪,溪边有一座小木屋,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,合被而盖,头绑纱布,正在做着一场噩梦。   洛阳城中一片欢歌笑语,魏王曹操正在大摆宴席,在众人面前更是对一位年少将军大加赞赏,并赐予金帛、美女无数。年少将军满面红光,觥酬交错。此时有一人竟然拔剑欲杀之,日:“你个盗墓小贼,就会挖人祖坟,凭什么加官进爵,与我们战场厮杀,你又算是什么东西?”众人一看,原来是曹操的得力部将徐晃,连忙劝之。操不悦,令人退席。   年少将军回至府第,心觉郁闷,刚要躺下,突然灯火熄灭,见有许多人朝其走来,自称是古时王公贵胄,因其坟墓被挖,不得超生,问其索要性命。更有自己的亲生父亲及祖辈先人对其破口大骂,称之有辱先祖。年少将军东躲西藏,避无可避,突然地底破裂,“啊”地一声栽了下去。   年轻人大喊一声,突然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,此人正是吴羽。   吴羽只觉得混身疼痛,挣扎着想要坐起,却怎么也起不来。   此时,门外走进来一位姑娘,年方十六,长发齐肩,红扑扑的瓜子脸,樱桃嘴,身穿紫白相间的连衣裳。   一见吴羽醒来,转身跑了出去,不一会儿又跑了进来,后面跟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。   老人走近塌前,笑着说道:“你终于醒了。”   说完转头对姑娘说:“云儿,去煮碗粥来。”   “是,爷爷。”云儿姑娘一蹦一跳地出去了。   “老人家,我这是在哪里?”吴羽问道。   “噢,这是秦岭山下的一处小村庄,平时也没什么人来。前两日我在溪边发现了你,就把你带回来了。你伤得不轻啊,身体多处骨折,而且有很重的内伤,我还以为救不了你了,现在你终于醒了。”老人说道。   “那我不是睡了两日了?”吴羽问道。   “是啊,呵。。。。”老人挼着长须笑了。   “多谢老人家,不知老人家贵姓?”吴羽再次问道。   “我姓秦。”老人说道。   “哦,秦老伯,多谢你救命之恩,羽日后当涌泉相报。”吴羽感激地说道。   “这倒不必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何况你还这么年少,是人都会这样做的。”秦老伯说道。   吴羽刚要说什么,云儿端着粥进来了。   秦老伯说:“来,先把粥喝了”。   吴羽又试图要坐起来,秦老伯忙阻止说:“使不得,你腰上、背上、四肢全都有伤,坐不得,还是让云儿喂你吧。云儿。”秦老伯转过身对着云儿叫道。   “是,爷爷。”云儿拉过一把竹椅,坐在塌前,打了一勺稀粥,吹了吹递到吴羽的嘴边。   吴羽却发呆似的看着云儿,没想到这山野间竟然有如此倾城倾国的美人。   云儿被看得不好意思,转过头去“哼”了一声,秦老伯看着吴羽轻咳了一声,吴羽这才发现自己失态,一张嘴把粥喝了下去。   云儿一勺勺地喂完粥后,起身出去了。这期间吴羽不敢再造次了,看也不敢看云儿一眼,将粥喝了个精光。   秦老伯见此情况,不禁点了点头,觉得吴羽应不是奸险之辈。   “你好好休息吧,此伤估来要三月后方可痊愈。”秦老伯说道。   吴羽千恩万谢,就这样在此将养身体。   十几天过后,吴羽已能坐起,秦老伯惊讶不已,像他伤得如此严重,不出一月是不可能起身的,吴羽也是不知所以。   云儿一如既往地照顾他,只是不用再喂他吃饭了。   从云儿口中,吴羽了解到这里的人是西汉末年时期,为了避战乱搬进来的。云儿名叫秦小云,父母早亡,是秦老伯收养她的。这里几乎与世隔绝,从没有人来过,吴羽可是第一个。因为以前没有见过生人,所以云儿一见到吴羽似乎有点兴奋。   一个月后,吴羽竟然可以下床活动了,秦老伯觉得不可理喻,这本来以为活不了的人,竟然恢复得如此神速。   云儿每天带着吴羽四处游玩,不时的还帮村里人种种田,插插秧。村里的人异常热情,不时的也请他吃饭。   渐渐地云儿对吴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,每次和吴羽在一起时很快乐,心里又甜甜的。而吴羽也对云儿产生了爱慕之情,但碍于情理,不敢言明。   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,转眼已过了二个多月,吴羽已然恢复如初,而且似乎比以往更强健了许多。   这日夜晚,云儿有事到隔壁李婶家去了,秦老伯在溪边的树下乘凉。吴羽走到他的身边,蹲了下来,欲言又止。   “是不是想走了?”秦老伯问道。   吴羽心里一抖,点了点头。   “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的,必竟你不属于这里。”秦老伯说道。   “我还会回来的。”吴羽赶紧道。   秦老伯盯着吴羽看了一会儿,说道:“我知道你会回来,但是未必你就回得来。”   秦老伯说完站了起来走回小木屋,继续说道:“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云儿告别吧。”   第二天早上,吴羽坐在溪边,正在想着如何对云儿说。云儿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,问道:“是真的吗?”   吴羽心里又颤了一下,说道:“什么真的?”   “你要走了?”云儿问道。   “是的,我已经出来了许久,也该回去报个平安了,不过我还会回来看你的,真的。”吴羽说道。   云儿也像秦老伯那样盯着他,说道:“我相信,你会回来的,但未必你就能回得来的,因为你不属于这里。”   吴羽看到云儿眼中的泪水,不禁心里一酸,说道:“我会的,一定会回来的,相信我。”   此时云儿也顾不上许多,一头栽进吴羽的怀里哭了起来。吴羽摸着云儿的秀发,竟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。   次日,村里人知道吴羽要走,都来送行,还备了些许口粮让他在路上食用。   送到村口,云儿掏出身上的香包,递给了吴羽,转身要走。   “云儿,等等。”吴羽喊道,随后从怀中拿出了龙玉令。   当时龙玉令绑在身上竟然没有遗失,云儿先前对龙玉令感到很是稀奇,甚是喜欢。   云儿接过龙玉令,噙着眼泪看了一眼吴羽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吴羽忍住了泪水,和大家告别后,由秦老伯领着出了村庄。   出村的路口七拐八弯,上坡入林,曲曲折折,钻过一片灌木丛,来到一片树林,秦老伯转过身来对吴羽说道:“穿过这片树林就到大路上了,我就送你到这里了。”   吴羽张了张口刚要说话,秦老伯又道:“忘了这里吧,就当是南轲一梦。”说完挥了挥手让吴羽上路。   “秦老伯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吴羽急道。   “走吧。”秦老再次抬起手挥了挥,说道。   吴羽默默地往前走了一会儿,一回头想和秦老伯道别,不想身后已无一人,秦老伯竟然凭空地消失了。   吴羽上前几步,喊道:“秦老伯,秦老伯。”   然而只有树林里的风声轻轻地回应,哪还找得到秦老伯。   “先回去再说吧,等安顿好了再回来吧。”吴羽想道。   岂料这一走竟是永别,吴羽再也没有回来过,就算回来了也未必能找到这个村落。      ☆、甬殉   吴羽穿过了树林,不一会儿上了大路,紧赶慢赶,直到酉时,天色已晩,方至军营。守营的士兵一看到吴羽,欣喜万分,向营内大叫一声:“吴将军回来了。”   随后连忙迎了上去,说道:“吴将军,你总算回来了,急死大伙了。”   吴羽拍了拍军士的肩膀走了进去。营内的官兵听说吴羽回来了,一窝蜂地拥了上来,吴羽不禁热泪莹眶,悲喜交加,说道:“让大家担心了,羽在此向大家陪罪。”   此时,从吴羽的帐中走出一人,说道:“吴将军,你可回来了。”   吴羽一看,竟是那位当初威逼自己入伙,自己恨之入骨的秦将军。吴羽不敢怠慢,抬手抱拳说道:“参见秦将军,卑职该死。”   秦将军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,招吴羽进入帐中。吴羽将前事大致说了一番,只是隐去了金丹之事。秦将军唏嘘不已,令人与吴羽备了晚饭,吩咐他好好将息,明早与自己前往洛阳觐见魏王。   当夜吴羽用过餐,沐浴后上床就寝,一夜无话。   次日清晨,起床洗漱,胡乱食些早餐,吴羽与秦将军骑上战马,马不停蹄地赶往洛阳。   不日到达洛阳,二人直奔王宫。秦将军令吴羽稍待,径直进入内宫禀报。不到盏茶时间,只见秦将军从宫内出来,说道:“魏王有令,命尔府中待召,无令不得出府。”   说完竟自出宫。吴羽站在原地呆了半晌,只好悻悻地回自己的府中。   回到府中,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,原来魏王曹操已薨,现由次子曹伾继任魏王。伾奸诈多疑犹过其父,吴羽顿觉神情愰惚,心有不安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   吴羽府中除了下人并无家人,按理吴羽已年方二十有余,早过婚娶之年。因其长年在外,再有自己的摸金身份,朝中同寮皆嗤之以鼻,无人为媒,至今还单身一人。   吴羽令人准备木桶更衣沐浴。一切准备妥当,下人带上門退了出去,吴羽褪去身上的衣裳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从怀里掉出一物。他俯身一看,是云儿送他的香囊。   吴羽捡起香囊,一脚跨进木桶,坐了下去。靠在木桶上,端详着香囊,似乎又看到了云儿那红嫩又可爱的脸,眼里噙着泪水望着他。吴羽闭上了双眼,两道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   过了良久,吴羽才起身换好衣裳,将香囊揣入怀中,信步打开房门,朝府外走去。他本想到府外散散心,不料刚走到門口,一把未出鞘的钢刀挡住了他的去路。   这时他才发现,门口竟然立着数名宫中禁卫,一个禁卫横刀拦住了他。   “魏王有令,若无宣召,将军不得出府。”禁卫说道。   吴羽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秦将军似乎对他说过。吴羽悻悻地转身回了房间,心想:“这是被软禁了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躺在床上,不觉心神不宁。   一日无事,次日午后,下人来报:“秦将军到府。”   吴羽慌忙迎出。   大厅中,秦将军身穿铠甲,身边有四名随从,全副武装。   “魏王召书,吴羽听召。”秦将军喊道。   吴羽慌忙下跪接召。   “偏将吴羽,文武双全,自高祖始,忠心耿耿,军功卓越,甚得其心。高祖西归之际,甚念。今有高祖遗命,待其升天后,令吴羽紧随其身,侍候左右。即命吴羽为骠骥将军,于高祖陵中甬殉。”   吴羽听完宣召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心想:“数年来我出生入死,竭力尽心,未曾想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。”   甬殉,即将活人身上裹满了泥浆,制成陶甬,葬入墓中。   秦将军看了下吴羽,也不出声,将召书放至案上,从外面召入数名工匠,开始往吴羽身上抹泥浆。   一柱香过后,已经看不到吴羽的身体,乍一看就是一个陶甬。也是泥匠不忍,在他的鼻孔处留有通气口,不至于让他活活闷死。   原来,生来就多疑的曹阿瞒担心自己的陵墓也会被掘,于是留下遗言,待其死后将所有的摸金校尉尽皆陪葬。为了掩人耳目,更是修建了多个疑冢。此时,曹操已然下葬,断不可将吴羽殉于真正的陵墓中,只能将他葬于其中的一处疑冢里。   此疑冢在洛阳城郊,是一处天然的山洞,走入洞口,一块大青石横卧于地上,青石下即为疑冢墓室。秦将军也不挖开青石,直接将做成陶甬的吴羽放于青石前面,转过身来,拔出剑来,竟将随从一一地杀死。然后封死洞口,回禀魏王。   吴羽此时还在清醒中,心想:“只怪自己平时作孽太多,比先祖更有过之。寿命至矣,我终命殇于此。”   缓缓地闭上双眼,等待死亡的到来。      ☆、重生   物竟人迁,朝代更替,伟大的领袖□□率领中国□□建立了新中国。一九□□年,第二代领导人□□举起了改革开放的大旗,中国逐渐地走向民富、国强的道路。   随着对外开放,经济自由,国人不但增长了见识,也扩大了对外经商的门路。那些所谓的外国绅士,开始大量收购中国的古董,致使古董价格居高不下,古董商人比比皆是。   精明的古董商们蜂拥到落后的农村,欺骗老实的村民将古董当作破铜烂铁卖出,再以高价卖到国外。时日一久,民间的古董少之又少,就算有个一两件,老实的村民也意识到了手中古董的价值,再也不肯出售。   巨大的利润诱惹之下,盗墓行业日渐猖狂,政府部門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加强抵制措施,严厉打击盗墓行为。   洛阳城外有一偏僻的村庄,位于大山之中,山路崎岖,交通不便,一周只有两班大巴车出入。村民只有在亟需生活用品时,于当日乘车前往城镇购买,而且必须前一天到村部报备,由村干部按急缓先后进行安排进城。村民生活贫苦,倒也过得自在。   一天夜晚,乌云密布,雷鸣电闪,狂风大作,暴雨倾盆,天似乎要塌下来了。村子后面有条小河,河边靠着一座高山,山上的泥土在雨水的冲刷下形成了可怕的泥石流,从山下冲了下来,落到河里。河水大涨,淹没了两岸。  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,雨下得更大了。高山上有块巨石,再也顶不住山上冲下来的洪峰,呼啸着翻滚下来。山腰上有一个突出的小山丘,巨石一下砸在山丘的上面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山丘竟然被砸出了一个洞来。巨石跳了一下,连着被砸开的泥土落到了河中。再看被砸开的山丘之中,竟然像是立着一个人。   雷声响起,闪电再次撕裂了天空,照亮了整座高山,也照亮了小山丘。原来是个陶甬,在它的旁边赫然横着几具白骨。   这时山上的泥石流在另一波洪峰中冲了下来,一下将陶甬掀翻出去,向山下滚了下去。陶甬砸在山坡中的岩石上,顿时四分五裂,陶片四处飞溅,竟然从里面露出一个人来,长发披肩,身着连体长衣。   此人猛地睁开双眼,试图阻止身体下落 ,突然发觉全身动弹不得。眼看即将掉落河中,只听“呯”的一声,那人头部重重地撞在另一块岩石上,眼前一黑,落入河中,顿时失去了知觉。   第二天清晨,雨停了,太阳从东边缓缓地升起,高涨地河面慢慢地降下去了。   河边有间竹屋,屋内摆着一张竹床,一张竹桌,几条竹凳子,屋角边摆着一只大木柜,还有几件生活用具。屋后是一间简陋的厨房。   厨房内有一个年青女子,正弯着腰吹着竹筒,生火做饭。过了一会儿,女子直起身子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只见她一张圆圆的脸红扑扑的,水灵灵的双眼被烟熏得直流眼泪,身材丰满又不显得臃肿,两条辫子垂在高耸的胸前,粗布衣裤,脚上套着黑布鞋。虽称不上绝色佳人,倒也是眉清目秀,楚楚动人。   年青的女子名叫林清,二十一岁,三年前嫁给本村一个叫李善的少年,两年后还没有怀上身孕,于是遭来婆家的白眼。遂与丈夫上山承包竹林,以避免和家人产生口角。   后来丈夫嫌日子清苦,单独外出做工,留下她一人在此看护竹林。林清一人在山上干活,虽然寂寥,无人陪伴,倒也清闲。   看着灶中燃烧的柴火,林清笑着出了厨房,走进屋内,收拾一下要清洗的衣物,放入脸盆,往河边走去,口里哼着“东方红”。   林清来到了河边,把脸盆放在岸边的石头上,挽起袖子刚要动手洗衣服,不经意地瞟了河边的杂草一眼,却吓了一跳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   原来杂草上竟然緾着一个少年,赤身裸体,头侧靠在岸边,在水中荡漾着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   林清不禁面红耳赤,自从丈夫离家而去,自己从未接触过另外的男人,如今却从河边冒出一个□□的少年,顿时羞涩无比。   身子一转,本想去叫人,转念一想,此处除了自己之外并无他人,况且离村子还有些距离,回去叫人恐怕来不及,再者公婆对自己又有意见,看到这个少年,会不会说自己偷人,把自己浸猪笼了。   想到这里,林清一咬牙,慢慢地走了过去,心里想道:“先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。”   林清在岸边蹲了下来,伸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,感觉有股细微的气流吹向自己的手指。   “活的。”林清脸不禁红了,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。   “不管了,先拉上来再说。”林清对自己说道。   亏得她长年在山里劳作,有点力气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把水里的人拽了上来。   这时,林清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貌,只见他湿漉漉地长发摊在地上,浓厚的双眉如蚕茧一般,双眼紧闭,虽然脸色发白,却也掩盖不了那英俊的外表。此人身体强壮健硕,再往下看,林清不禁大惊失色,立即转过头去,脸羞愧得像猪血一般的红。   林清赶紧走到脸盆边,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,迅速走到少年的身边,将他下身盖住。   此时的林清心都快跳出来了,想想她丈夫出去将近一年,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独守空房那么久,突然见到少年下身,内心岂有不跳之理。   林清吸了口气,让自己冷静了下来,弯下腰,将衣服绑在少年身上,手一探,将他驮在自己的背上,朝竹屋走去。   少年丝毫没有知觉,整个人都靠在了林清身上,身子完全地贴在了她的背后。林清内心不停地颤动,感觉心跳快得要停滞了,脚步越来越重,呼吸越来越紧凑,身上的少年压得自己简直喘不过气来。   好不容易将他背到屋内,放在床上,林清赶紧拿来一条毛巾,胡乱地将他身上的水擦干,盖上了被子,再伸手探了下少年的呼吸,呼吸弱了些,但是气息流畅,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。   林清一转身,跑出屋外,大大地呼了口气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坐在屋外的石阶上。   刚才那一幕不自觉地爬上了自己脑中,林清尽力地按着自己的脑门不去想它,似乎不起作用。林清一轱辘地站了起来,抓起身边的锄头,扛起来往山上走去。只有做事情才不会胡思乱想,林清到山上锄草去了。   快到晌午时分,林清方才下山。走近厨房,揭开锅盖,早饭都糊了,林清叹了口气,转身出了厨房。随后深深地吸了口气,鼓起勇气走进屋内,想看看少年醒了没有。   走到床边,她发现少年的脸竟然逐渐地红润了起来,没有先前那么惨白。林清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,眼前的少年俊美无比。   过了一会儿,她才回过神来,手又伸到他的鼻了下面探了探 ,气息比刚才强多了。   林清走回厨房,打了一碗粥,吃了起来。饭后,把锅碗洗了一下,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,又上山去了。   太阳下山了,林清发现少年还是没有醒来,做了晚饭,吃完后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睡下。   过了两天,床上的人依旧没有醒,但是林清发现,少年竟然恢复得像常人一般,面玉唇红,不觉大为惊奇。   每次经过床前,她都会呆呆地在床边看了看睡着的少年,然后心怦怦跳地走开。   太阳再次升高了,阳光穿过屋前的小窗射了进来。床上的少年双手突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,眼帘轻轻一抖。此时,他的脑海里有一少年将军,身穿金锁铠甲,威风凛凛,正指挥手下的士兵从陵墓中搬运金银财宝。墓里有一中年人,身穿黑长袍,短须,头顶紫金冠,满面笑容地看着一箱箱宝藏,不停地对少年赞赏有加。少年将军正得意洋洋,不料中年人转眼突然变了个模样,青面獠牙,手执金刚剑,一剑刺穿了少年的胸膛。少年一脸恍恐,一手按住剑柄,不解地盯着“嘿嘿”奸笑地中年人,倒在了地上。   床上的少年猛然地睁开了双眼,细微的汗珠挂满了额头。少年想撑起双手坐起来,却发现全身无力,手都抬不起来,就连侧个身子也不行,只能滴溜溜地转动双眼打量周围。头上一行行竹条拼成的屋顶,屋中全是竹子制成的生活用具,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。  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,少年尽力的搜索脑海中的记忆,却对以往的事情毫无印象,甚至想不起自己是何许人,此地又是何处,为何会在此地。就这样,少年呆呆地躺在床上,直到中午。   林清看看将至中午,收拾工具下山来了。放下锄头,走到水缸前,打开盖子,舀了口水喝。随后走进厨房,准备生火做饭。刚要洗米,突然想到什么,放下手中的盆子,转身进了屋内。   林清走到床边,整了整被子,却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。林清抬眼一瞧,“啊”的吓了一跳。床上的人醒了,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。   “你醒了。”林清笑着拉过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。   少年嘴边微微一张,似乎要开口说话,却没有张开。   “醒了就好,感觉怎么样,哪里不舒服吗?”林清问道。   少年并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盯着她。   林清被盯得有点不自在,摸了一下头和脸,问道:“怎么了,我脸上有泥吗?”   半晌还是没有回音。   “这人会不会傻了吧,怎么不会说话,该不会是哑吧。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。”林清心想,继续说道:“看来我要问你的名字,从哪里来,为何会掉入河里,你也是不会回答的吧?”   见到少年还是一声不吭。   “好吧,你就躺着吧,我做饭去了。”林清说道。  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,钻进厨房里去了。   其实这时少年心里心急如焚,他很想开口说话,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林清,问问这是何处,自己是谁,怎么到这里来的,只是连口都张不开,难怪林清会把他当哑巴看。   林清本来想煮白饭来着,可一想屋里那位病人也许更适合喝点稀粥,于是换了米,淘了淘下锅煮了稀粥。不一会儿,热气从锅里冒了出来,林清加了几把柴火,看看粥该熟了,灭掉灶火,打开锅盖,装了一碗稀粥,进了屋。   林清在床边座下,用汤勺翻了翻碗里的稀粥,瞪大眼睛说:“得了,看来还得我来伺候你喝粥了,是不是?”   看到床上的少年依旧看着她,还是一句话也没有,林清放下手中的碗,起身向角落的木箱走去,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枕头,回身来到床边,将枕头枕在少年的头肩处,随后端起碗来,打起一勺稀粥,在口边吹了吹,递到少年口边。   没想到他竟然连嘴都不张开,林清急了,说道:“我说,大爷,饭都送到你嘴边了,你也该张张嘴啊。”   这时候,她发现少年眼中闪现着着急之色,上下嘴动了一下,只是微微的张了张,却没张开。   “难道他瘫痪了,竟然动弹不得?”林清心想。   “你是不是动不了?如果是的话,眼睛向左右动一下。”林清说道。   只见少年的眼睛向左右转了两下,这时林清才确信刚才自己的想法。林清不禁有点过意不去,将汤勺递到少年的嘴上,轻轻一用力,撬开了他的双唇,手向上一抬,将粥倒进口去。   这下可好,一半进了口中,一半顺着嘴角流了下来。林清一看,赶紧从口袋掏出手绢,将他的嘴边擦干净。少年艰难地把粥吞了下去。   林清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怎么和百岁老人一样,连个粥都不会喝。”   又打了一勺稀粥,吹了吹,塞进少年嘴里,然后又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。   如此反复,半碗粥已过,林清突然发现少年的眼睛竟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胸前,她低头一看,自己那诱人的双峰竟然露了一半出来,原来是上面的钮扣没扣,想是早上劳作的时候不经意开了。   “死流氓,”林清叫着“噌”地站了起来,放下碗,转过身去,扣上钮扣。   “活该你饿死,我才不伺候你个小流氓了。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,坐在石阶上,满脸通红。   过了不久,林清站了起来,又进了屋子,端起碗来,说道:“吃完饭,有力气了赶紧走人。”   说完打起粥来继续喂他吃饭 。   少年似乎也觉得失态,眼睛竟看也不敢看林清一眼。林清瞧在眼里,心里偷偷暗笑道:“此人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的坏”。   喂完粥,林清将枕头一撤,让少年平躺下,只见少年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情,林清站起身来又是那一句话:“吃饱好好睡一觉,好了赶紧给我走人。”   吃完午饭,洗完锅碗剽盆,林清照样上山劳作,晚上回来做饭,喂少年吃粥,少年还是不敢瞅林清一眼,只是吃完后会投来一丝感激之意。   林清看在眼里,越发觉得此人并不坏。按理也不是傻子,可能是哪里受到重创,使不上劲,只是连话也说不出来,林清有点奇怪。也罢,等他能开口说话了再问问也不迟。   夜幕降临,屋内只有一张竹床,林清无奈,只能在地上照旧铺上了草席,和身睡下。谁知一闭上双眼,眼里竟然全是床上少年的身影,还有河边的一幕,林清吓得猛地睁开双眼,羞愧不已。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,见少年闭着眼睛睡着了。林清睁着双眼,愣愣地出了神,脑袋里胡思乱想一通,不知何时才睡去。   第二天一大早,林清本来想喂少年吃粥,见他熟睡不醒,也不打扰,竟直往山上去了。   不久,床上的少年醒了过来,只见他握紧了双手,慢慢地抬了起来,撑在床上,缓缓地坐起身来。少年感觉有点力气了,只是使不上多少劲。他试着将脚移到了地上,想要站起来,却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,看来想要下床还是不行。   “唉。”少年叹了一口气,躺回床上。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开口说话了。   “姑娘,姑娘。。。。。。”少年轻轻地喊道。   只是林清正在山上干活,根本就没在。少年又试着回想以前,还是一无所获。只得静静地坐着,审视着这间竹屋,等待林清归来。   不久,林清回到竹屋,喝了口水,升起火来做饭,随后走进屋内,一眼瞧见坐起来的少年。   “姑娘。”少年叫道。   “太好了,你终于会说话了。”林清说道。   随后走了过去,继续说道:“会说话了就好,我有好多事情想问你。”   “姑娘请问。”少年说道。   “你叫什么名字?从哪里来?到这里做什么?为何会掉入河中?”林清一连问了几个问题。   少年想了想摇了摇头。   “你是不想说,还是不想告诉我?”刚说完话,林清不禁暗自发笑,这不是一个问题吗?   “吾亦不明,吾对前事竟一无所知,亦想请教,此地何名,吾又是何人,何以至此?”少年说道。   听到少年讲完话,林清差点没晕过去,这怎么和古人说话一般,难不成又是个大学生不成,讲话喜欢学前人之乎者也。林清她们村里也有个大学生,为了显得与众不同,时不时也是之乎者也的,偶尔还喜欢做首诗什么的,平时最讨厌的也是他。   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,我就是我,哪里就是哪里,什么吾啊,何啊的。别装傻充愣,老实交待。”林清大声叫道。   “在下确实记不起前事,请问姑娘,吾身在何处?姑娘又是何许人也?”少年说道。   林清气都快炸了,叫道:“这只是一个穷村子,什么姑娘姑娘的,我叫林清,树林的林,清水的清。”   随后又冲着少年喝道:“好歹我也救过你一命,你不会连叫什么也不肯说吧?”   “林姑娘救过在下,可否一说?”少年说道。   林清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,问道:“怎么样,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?”   只见少年双手抱拳,说道:“多谢姑娘救命之恩,日后当涌泉相报。只是在下确实想不起以往之事,更不知如何言之。”   林清见他还是如此,转念一想说道:“你该不会是来盗墓的吧?”这段时间,盗墓活动猖厥,公安局也经常在村里宣传,严防外人,如果遇到陌生人出入,即时报告。   “盗墓?”少年心里一抖,似乎对这个词语很是熟悉,但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。   林清看到少年有所反应,趁热打铁地说道:“果然是来盗墓的,难怪还懂得古人方言,老实交待吧,不然我把你交给公安局。”   林清自己以为说到他的心坎上,不免洋洋得意。   “公安局?”少年不解地问道,“这是何许人也?”   林清犹如一盘凉水浇在头上,此人真是冥顽不灵,装疯卖傻,好吧,就找公安去。寻思着往门外走去,就要去公社报案。   刚到门口突然又折了回来,走到少年面前,伸出双手,将他的头一把拉了过来,两眼在他的头上扫了一下。当她的眼睛落在少年的后脑勺时,林清愣住了,这少年头上竟然有个大包,上面还有淤血。林清把手缩了回来,再次盯住了少年的双眼。   “他似乎并没有说谎,难道被撞得失去了记忆?”林清想道。   以前她也喜欢看小说,也经常看到书里某某主人公脑袋受过重创,然后就失忆了,而后又碰了一下就好了。难不成这么扯蛋的事情竟然在眼前发生了。   林清似信非信地问道:“你说的全是实话?”   “在下与姑娘恕未平生,何故欺骗姑娘,再有,姑娘乃是我的救命恩人,犹如亲生父母,恩同再造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少年急道。   见他还要继续说下去,林清摆了摆手,说道:“打住,我可承受不起,是你自己命大,我也不是你的救命恩人,举手之劳罢了。我暂且相信你,日后知道你骗我,我可饶不了你,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。”   少年听完不禁笑了,刚说不是我的恩人,怎么现在又是了。少年明白了,眼前的女子清纯可仁,心地善良,遂言道:“多谢姑娘,在下不敢欺骗姑娘。”   林清刚要说话,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道,叫道:“不好,我的饭。”   飞奔跑到厨房一看,饭都糊了。   “臭流氓,又吃又住的,又白白地浪费我的粮食,重新做过吧。”林清叹气道。   将糊了的米饭倒掉,重新做了一锅。林清一想到少年已能动弹,又下锅炒了两个菜,打了两碗稀粥,端进屋内。   “吃饭了。”林清对着床边喊道。   见少年并不下床,继续说道:“喂,你不会被人伺候惯了,又要我喂你吃饭吧?”   少年脸上露出羞愧之色,不一会儿才说道:“不瞒姑娘,吾虽能活动,却下不得地。”   林清一脸不悦,却听明白他说的话,说道:“什么叫你虽能活动,却下不得地,你要去田里耕地啊。下不了床就下不了床,什么下地。还有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啊,真是猪鼻子插葱-----装象。”这句话是他老来讽刺村里的那位大学生用的。   “姑娘言语有趣之极,吾张口便是如此,然正经点又是如何?”少年问道。   “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,我不管,跟我说话直接点,不然就闭上你的嘴,最烦你们这种自以为有文化的人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吾尽力之。”少年说道。   “闭嘴。”林清双眼一瞪,在一碗饭里夹了点菜,端到床边又要喂他吃饭。   “不必。”少年说完接过碗,不敢再多说话,埋头吃了起来。   看着少年吃着饭,林清心里暗暗得意,想道:“装疯卖傻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一脸得意地坐下吃起饭来。   还没吃两口,就听少年说道:“林姑娘,可否再添一碗?”   “以后别叫我姑娘,难听死了,叫我清清,叫林清也可以,真是饿死鬼投胎。”林清说道。   还好林清知道少年要恢复体力,饭量必然增加,多做了些粥。   就这样,少年喝了三碗粥,顿觉精神抖擞,连连道谢。   “你也别谢我,等你康复了,到时候赔偿我点钱就行了,再这样下去,我都快被你吃穷了。”林清说道。   一切照旧,又是一个大清晨,太阳已然升了老高,林清竟然睡过了头。一轱辘爬了起来,收好地铺,转头一瞧,床上竟然没人了。   林清心头一紧,赶紧跑了出去,屋外也没有人。林清跑出竹屋,沿着小河一路寻找,突然看到河边上站着一个人,长发披在肩上,身上穿着粗衣布裤,顿时松了口气。   林清走了过去,对着那人说道:“出来也不说一声,我还以为你被野狗叨走了。”   那人转过身来,抱拳作了个辑:“林清姑娘,在下见姑娘还在就寝,不敢冒犯,于是出来走走。”   此人就是那个少年,已然恢复如初,面色红润,两眼发亮,真是风流倜傥。   林清看得竟然有些痴迷。   “林清姑娘。。。。。。”少年又叫了两声。   林清方才缓过神来,转过头去假装看着远处的高山,说道:“看来你恢复得差不多了,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?”   “走?走去哪里?”少年渺茫的望着河水,“我到底来自哪里?”   “不会吧,你不是准备赖着不走吧?我可没那么多的粮食养你。”林清口上这么说,心里竟然有丝莫名的不舍。   两人默默地站在河边良久,林清竟然开玩笑地说:“你说,我把你再推到河里,说不定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,你说好不好?”   “好啊。”少年说道。   “哈哈。。。。。。你真是个傻子。”林清笑着说道,跑回了竹屋,只留少年在那里呆呆的念叨:“傻子,我是傻子。”      ☆、本领初现   午睡了一会儿,林清又要上山,少年说道:“你每日上山所为何事?”   “又来了,前两天才说你说话有进步了,怎么又是所为何事?”林清不满地说道。   “抱歉,我尽量改之。”少年说道。   “以后不许再学古人说话,抱歉要说对不起,改就改,为什么要加个之字,死性不改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我记住了。”少年抱拳说道。   “还有,以后说话不许再抱拳作辑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千年书生,稀奇古怪的。”林清说道。   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被她言中了,少年正是千年前曹魏王手下的摸金统领吴羽,想不到偶然中的一颗金丹让他活了千年,并在此和林清相遇,也算是一种缘份。   “我每天上山照看树林和竹子。”林清说道。   遂把承包山林一事讲了一遍。   “还有,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,我也不能每天都哎哎的叫你,干脆给你取个名字吧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也好,有劳姑娘。”少年说完又要抱拳。   林清眼睛一瞪,少年赶紧放下双手。林清笑了笑点了点头,说:“既然你是从河里救上来的,也就是这条河给了你第二次生命,你就姓何名生吧,何处的何,生命的生,怎么样?”   “就依姑娘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举起右手在何生脑门上拍了一下,说:“又是姑娘,以后叫我林清,记住没有?”   “是,林清姑娘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再也没辙了,姑娘就姑娘吧。   “好了,我上山去了,你呆在家里吧。”林清说着拿起锄头,别上竹刀,就要上山。   “我跟你去吧,看看能帮什么忙?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打量了一下何生,身体是挺强壮的,但是看了看他的双手,白白嫩嫩的能帮上什么忙。   “算了,你还是别添乱了,好好地呆在家里,别到处乱跑,听到没有。”林清说完,也不等何生开口就走了。   何生也不答话,等到林清走远了才从后面悄悄地跟着她。   走到一片竹林前,林清停了下来,放下锄头,拔出竹刀,走进竹林。林清围着竹子转了转,来到一根碗口粗的竹子边上,抡起竹刀砍了起来。   随着竹屑飞溅,竹子慢慢地倾斜,砍了十几刀后,竹子倒了下来。林清将竹子拖到一边,蹲了下来,将竹子上面的根叶一根根地削掉,边削边说:“出来吧,别藏了。”   何生悻悻地从一根竹子后面走了出来。   “你来砍竹子啊。”何生问道。   “是啊,这几天村日有个佛诞,要搭台唱戏,需要些竹子,村长跟我说要砍二十来根大竹子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二十来根,就你一个人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是啊,自从阿二走了,也就只能自己干了,要不怎么办?”林清说道。   阿二是林清丈夫的小名。   “都要这么粗的吗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嗯。”林清随口回了一声,扔下竹刀将削好的竹子拖到林外,随后走了进来,想要捡起竹刀继续砍竹子,却发现竹刀不见了。   这时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从身边不远的地方传来。抬头一看,只见一根碗口粗的竹子竟然向自己倒了过来,眼看就要压着自己,林清本能地抬起双手护住头部,嘴里大叫:“啊。。。。。。。”   说时迟,那时快,只见一条身影倏地到了林清跟前,一把搂住她的腰,左脚向旁边跨了一步,右脚紧随其后,抱着林清做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动作。   “啪”的一声,竹子砸在刚刚站立的地方,地上尘土飞扬。   林清拿开抱在头上的双手,眼前一对明亮的眼睛关切地看着她,两个鼻子几乎贴在了一起,她能感觉到面前淳厚的呼吸声。自己柔软的身躯被两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抱住,丰满而又高耸的双乳紧紧贴在他的胸前。   林清一时面红耳赤,呼吸紧蹙,心跳加快,一时不知所措。   何生紧紧地抱住林清,生怕她摔倒,此时见危险已过,缓过神来,方才觉得一股热气从林清身上传了过来,那柔软而又诱人的身躯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身上,不觉有点心猿意马。   何生赶紧松开双手,看着愣愣的林清,以为她被吓坏了,赶紧说道:“你没事吧?对不起,我没注意到你在那里。你没受伤吧?”   说完在林清身上看了看。   “我没事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缓过神来,脸红扑扑轻轻地说道。   林清走向何生砍掉的竹子边,看到竹子断面竟然齐整无比,像是被一刀切断的。   林清惊讶地问道:“这是你砍的?”   “是。”何生回答。   “一刀砍断?”林清问道。   “一刀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这怎么可能,虽说男的力气比较大,也不至于一刀能砍断,当初阿二也要七八刀才能砍断。”说完,林清又看了看砍断的竹子,抬头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,觉得太不可思议了。回想着刚才惊险的一幕,从竹子倒下到何生突然出现,时间之短,根本无法想象,此人一定不一般。   何生被林清盯得有点不自在,说道:“我也不清楚,只是我用尽力气,一刀下去就断了。我也不知道我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。”   林清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何生,心里猜着何生的身份,又想问何生,但她知道问也是白问。再一想,这样也好,既然何生天生神力,有个如此得力的助手,自己也省事得多,就让他砍竹子去吧。   何生挥起竹刀,不到半柱香的功夫,二十几根竹子都砍好了,并且都搬到竹林外空地上。随后的一幕更让林清目瞪口呆,只见何生拿着竹刀,上下飞舞,犹如小说中的少年侠士般,剑身飞舞,疾如闪电,倾刻间根叶全部被清除干净,而且刀刀到位,既不伤竹身,被切掉的竹叶的部位整齐如一,竹子显得光滑无比。   何生收起竹刀,走到出了神的林清身边,问道:“这样可以吗?”   林清喃喃地说道:“我是在做梦吗?你到底是哪路神仙,还有什么本事?”   何生摇了摇头,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,耸了耸肩。   林清边走向竹子边看着何生,一副狐疑的神情。拿起绳子将竹子绑在了一起,抬头一看那整齐如一的竹子根部,眉头皱了一下,拿起竹刀竟然砍了起来。   何生不禁大吃一惊,问:“这是为何?”   “你砍得如此整齐,以前哪有人见过,到时村里人问起来我是怎么做到的,我怎么回答,难道说我在家里藏了一个男人不成?”林清说道。   林清由于没有生育,家里公婆早就大有意见,后来李善外出打工,更是对她怨言载道,现在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身边有个男人,那不是要闹翻了天。于是她要把切口做成从前一样。   “我来吧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别,还是我自己来,等会越弄越糟。”林清说。   “对不起,我又做错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不关你的事,再说这比我砍竹子轻松多了。”林清笑着对何生说。“那我现在做什么?”何生问道。   林清看了看周围,说道:“你拿着锄头把草锄一下。”   何生指了指地上的锄头,林清点了点头。   于是何生拿着锄头进了竹林,锄起草来。再看他锄草的动作,与他砍竹子时真是天差地别。一来何生不懂得用,二来不顺势,所以锄了半天也锄不了多少,地上坑坑挖挖的。   林清看着何生笨础的动作,哈哈的笑了,心想:“这定是哪家富贵公子哥,别说下地干活了,估计锄头都没见过。”   过了许久,总算将切口弄得和以前差不多。林清站了起来朝何生喊了一下:“何生,走吧。”   何生拎着锄头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,林清拿出手绢让他擦了擦汗。   “这些竹子要搬走吗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不用,一会儿会有人赶着马车把它们运走,走吧,回去了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哦。”何生应了一声,拎着锄头和林清回到竹屋。   回到竹屋己是中午,林清赶紧做饭 。由于何生身体已经恢复,所以林清煮了白饭,心想今天何生帮了大忙,就把家里压箱底的熏肉拿了出来,这个只有在节日的时候才舍得吃。   何生好久都没好好的吃顿饭了,前几天因为卧病在床,天天喝粥,饥不择食,今天见有白米饭,又有香喷喷的熏肉,不禁胃口大开。接过林清打来的白饭,猛吃了起来。   林清早有先见,又多做了许多米饭,看到何生狼吞虎咽的样子,不禁失声地笑道:“慢点吃,我又不和你抢。”   说着,打了碗汤放在他的面前。   “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,真是有口福。”何生含着一口饭,模糊不清地说道。   “这乡下的家常菜,有什么好吃的,是你饿了吧。好像从来没吃过饭似的。”林清又笑了。   “说实在的,我还真的没印象吃过饭 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以为何生在奉承自己,所以笑着不语,不紧不慢地夹着饭粒往嘴里送。她哪知道,何生已经一千多年没吃过口粮了。   不一会儿,何生就把一碗饭吃了个底朝天,一字一句的问道“还。。。。。。有。。。。。。吗?”   “有,就知道你吃不够,今天想吃多少都有。”林清说道。   然后笑着拿着何生的碗出去了,不一会儿走了进来,端着满满的一碗米饭。   何生接了过来,说:“谢谢。”   夹着一口菜放在饭上面,用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大口的饭。   林清刚吃了半碗饭,看到林生这副吃相,不禁觉得可爱,放下碗筷,微笑着盯着何生。   “如此俊美的少年从天而降,是老天可怜我吗?可是他又不属于我,谁让我已是有夫之妇。不过,能和他就这样相处下去,我已经很开心了。”林清想道。   何生三下两下,一碗饭又吃完了,抬头一看,林清正在看着他,赶忙抬手摸了下嘴边,将几颗饭粒抹进了嘴里,“嘿嘿”地笑了起来。   “还要吗?”林清冲着他笑了一下问道。   “嗯。”何生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。   林清又打了碗饭来,这次竟然比上次还要高了一些,何生又接了过来,埋头大吃了起来。一抬头,见到林清正在看着他,问道:“你怎么不吃?”   林清端起碗,拿起了筷子,夹了几口熏肉放入了何生的碗里。何生虽然吃了两碗饭,桌上的菜竟然还有一大半。林清知道何生是担心自己没菜吃,心里一暖,随后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些菜,几块熏肉,然后将菜碟推向何生,说道:“把这些菜都吃了吧,我吃不了这么多。”   何生抬头看了下林清的饭碗,再看看林清,林清抬了一下头,点了两下。何生也不再客气了,将菜全倒入了碗中,大口大口地扒了起来。不一会儿,就把碗里清得干干净净了。   放下碗筷,何生满足地摸了摸肚子,打了个饱嗝,然后傻笑着看着林清。林清吃完最后一口饭菜,也放下了碗筷。   看到何生正望着自己,笑着问道:“饱了吗?”   “饱了,如果能天天吃到这样的饭菜,就太好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笑着端着碗碟出去了。   走到厨房,清洗起来,林清心想:“我也想天天给你做饭,这似乎不大可能,能做几天是几天吧,谁知道你是哪里的富家子弟,说不定哪天你就离我而去了。”   林清抬头看了看窗外,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。   下午,林清带着何生又上了山,竹子还在那里,拉竹子的马车还没有来。林清和何生把林子里的草锄了一下。何生还是那么笨拙,但是林清却从心里面喜欢他那左右不是的动作。   看着何生,林清的心跳不断地加快,一种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。以前和阿二一起做事,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。然而,毕竟林清是个朴实的农村姑娘,逾越伦理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。      ☆、纯洁无瑕   太阳就要落下山了,回到了竹屋里。林清做了稀粥,何生还是觉得是人间美味。林清知道,何生在奉承自己,毕竟粥比不上白饭,在农村,只有中午才吃白饭的,毕竟生活条件不是太好。   收拾好碗碟,林清从木箱里搜出了一套衣服,扔给了何生,说道:“我要洗下澡,你也到河边去洗一下吧,你好久没洗澡了,快酸死人了。”   何生也觉得自己汗味十足,拿着衣服往河边去了。   林清打了一盆水,拿到屋内,关起门窗,脱掉衣服,擦起身子来了。只见她丰满而又白净的身子,高耸的双峰,两腿间那片乌黑的丛林,挺立的双臀,犹如人间尤物一般,没亲眼见过她的人,还真不相信这山沟里会有如此美的女人。   每次碰到敏感的部位时,她都觉得一阵心慌意乱。一个年轻少妇长时间孤身在家,不免时常心生寂寞,想入非非。林清的脑海里又不时地闪现出何生的模样来,她细细地端详良久才回过神来,顿时面红耳赤。林清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裳,打开屋门,倒了洗澡水,将脏衣服放入盆中,端起来往河边走去。   今天刚好是十五,月亮像盏明灯高挂在空中,河里河岸明如白昼。何生光着上身,套了一件短裤,在河里淌洋着。   林清来到河边,一眼看到了河面上的何生。看着何生那悠闲的姿势,林清有点羡慕他,虽说自己在农村长大,村里又有不少的小河小溪,自己却不曾习会游泳。   看着时而浮上水面又时而沉下水底的何生,林清脸上泛出了一阵阵的羞涩,随即蹲下身子来洗起了衣服。手里拿着衣服,却又控制不住自己,心里一直想往河上面瞧,头又不敢抬起,只能抡起衣槌,“梆梆”地敲了起来。   何生听到声音,才发现林清在洗衣服,身子一松,沉入水里,只露出头来,随后在水里来回游了一会儿,上了岸。   林清听到他上岸,更加不敢抬头,只顾敲着衣服。何生拿起衣服,遮在身前,走到旁边的草丛里换上了衣裳,又走了回来。   林清听到脚步声,抬起头来,手一伸,说道:“拿过来。”   “不用了,我自己洗吧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废什么话,拿过来。”林清说道。   何生将衣服递了过来,林清一把接住,一件一件地往水里淘了几下,衣服上还有点余温,林清心里不免一阵慌乱,顺手扔进了盆里,低下头搓起了衣服。   何生坐在离她不远的地上,看着她的手一上一下,身子不停地抖动着,月光沐浴在她的身上,此时的林清犹如浣纱的西施,美丽无比。何生看得出了神。   过了不久,林清洗完衣服,将起身子,才发现何生坐在地上,紧紧地盯着自己。   低头一看自己,问道:“怎么啦?”   这时的何生才缓过神来,不自然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月亮。   “今天的月亮真圆啊!”何生说道。   “废话,今天是十五,当然圆了。”林清说道。   放下手中的脸盆,林清走到何生的旁边坐了下来。好久没有看看月亮了,自从阿二走了以后,自己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高空的玉盘了。   “你说嫦娥她会想吴刚吗?还有玉兔,它会孤独吗?”林清喃喃地说道。   “什么?”何生问道。   林清这才想起来,眼前的人脑子里空白一片,哪里知道嫦娥和吴刚的传说,还有那只小玉兔。   “人失去了记忆,究竟是怎么样的?真的能把往事全部洗得一干二净吗?假如我也失忆该多好啊,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,一切重新开始。”林清想道。   看了看何生,不知道是为他庆幸还是为他感到惋惜。   “何生,假如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,发现自己是热闹城镇里的富公子,你愿意住在城里面还是住在这里?”林清问道。   何生转过头看了一眼林清,不明白她是何意。   “我也不知道,我对城镇一点印象也没有,不过这里挺好的,有山有水,有绿树,还有像你一样心地善良、勤劳,又长得这么漂亮的人相伴,我想换成别人也会想要住在这里。”何生说道。   听完何生的话,林清心里一阵甜蜜。这时候的何生记忆全无,应该是他的心里话,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,不知道又会怎么样,他终究不属于这里,也不属于我。想完又有些失落。   这时候,一个亮光从眼前飘了过来。   “萤火虫!”林清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,叫道。   “什么?萤火虫?”何生不解地问道。   “快跟我来。”林清不由分说拉着何生的手往山上跑去。何生不知所以,只能跟着她跑。   来到竹林里,一片亮光布满了竹林。   “好漂亮啊。”林清张大了嘴,脸上挂满了笑容。   何生也惊奇不已,不明所以的问道:“怎么这么亮?”   林清走进林里,伸出双手,埋入了亮光里。何生跟了进去,才发现是一只只小虫子身上闪闪地发着亮光。   “好神奇,这是什么虫子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这是萤火虫,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了。好漂亮。”林清回道。   何生挥起右手,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,攥起拳头。   “别伤害它们。”林清跑了过来,抓住了他的手臂。   “你看。”何生把拳头停在了林清的面前,只见他的拳头上留了一个圆形的洞,透过小洞,里面萤光闪闪。   “哇,好漂亮。”看着拳心里闪动的萤火虫,林清笑了起来。   “送给你。”何生道。   “哈。。。。。。哈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高兴地蹦了起来。   “还是不要了,放了它们。”林清说道。   何生手一松,手里的萤火虫飞了出来,在林清和何生的头上转圈。   “你看,它们多开心,它们在感谢你放了它们。自由自在真好。”林清笑着说道。   看着神采飞杨的林清,何生更加感觉到了林清的可爱,她那无拘无束的感情的表露,纯真无邪的性格,真是让人喜欢。   林清像只小兔子般地在竹林里乱跑乱跳,时而拉着何生转转圈,时而和萤火虫说说话。何生从来没见过她那么开心过。   天上的云渐渐地加厚,月亮也时隐时现,夜色渐渐地加深了。直到觉得有点累了,林清才慢慢地走出了竹林,转过身和萤火虫挥了挥手,拉着何生下了山。   走到河边,何生端起装衣服的脸盆,跟在林清的后面向竹屋走去。   到了屋前,林清接过脸盆晾衣服去了,何生走进屋内,倒了一杯水,走了出来,将水杯递给了林清。刚才在林里疯了那么长时间,应该渴坏了。   林清接过水杯,道了声“谢谢”,一饮而尽,说完笑着递给了何生,接着把衣服晾完。   林清和何生走进了屋内,反手带上了房门。   “你也喝点水吧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好”,何生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   “时间不早了,明天还要上山,早点睡吧。”林清将地铺铺好,对何生说道。   何生走了过来,说道:“还是我睡地铺吧,你睡上面。”   “不用,我习惯了,还是你睡吧,你还没完全恢复了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我没事了。”说完,何生将林清推到了床边,自己坐在了地铺上。   林清看拗不过,也不勉强,从箱子里拿出一件打了好多补丁的大衣,递给了何生,说道:“晚上会有点凉。”   “谢谢。”何生接了过来,盖在身上,躺了下去。   林清也躺到床上,拉上被子睡下。   “何生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对着何生说道。   “啊?”何生转过头回了一声。   “谢谢你,有你真好。”林清说完转过身去,背对着何生。   “啊?”何生有点摸不着头脑,刚想问,看到林清背过身去,也不好再说什么,躺在草席上,闭上了眼睛。      ☆、进城  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,林清突然说道:“下午不上山了,我得回村里一趟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何生问道。   林清说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?”   “我?”何生不解。   “是啊,你把我的口粮全吃光了,我得去找村长报备一下,明天上城里买点粮食啊,不然要饿死了。”林清说道。   原来,村里家家户户虽说都有种些粮食,却也只够自己家里食用,很少拿出来卖。商店也有卖点,却不会太多,而且也很贵,每斤粮竟然比城里贵上好几分钱。   再有林清和公婆关系不好,不好到家里要去,为了省点钱,只好隔一段时间就到城里买点粮食和生活用品。   “对不起,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不用,我自己去就行了。你呆家里别乱跑啊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哦,知道了。”何生答道。   中午休息了一会,林清就到村部找村长。平时村长对自己还算不错,很快就应允了下来,刚走出村口,林清思虑了一下,转身又回到村部,对村长说:“村长,能加个位置不?”   “干嘛?又要找红梅一起去啊。”村长问道。   红梅是林清发小,从小关系就很好。有时候出去要带的东西较多,她就会找红梅陪她一起去。林清笑了笑并不支声。   “行吧。”村长说道。   “谢谢村长。”说完林清就一路小跑回到了竹屋。   原来,林清思虑再三,还是带何生一起去。她是担心这一出去就是一天,一来何生能否照顾自己是个问题,二来自己原本担心带着他会引来闲言非语,可是让人发现她的竹屋里藏了个男人,那可更了不得。留下何生一个人到处乱走,说不定还会搞出更大乱子。   考虑许久,还不如带在自己的身边才好,再说带他出去也好有个帮手。于是找村长多要了个位置。   回到屋中,何生正在床上躺着,看到林清回来了,就站了起来。   “明天你和我一起进城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真的?”何生不敢相信地问道。   “看你高兴什么劲,不过就是去买点东西,土包子。”林清说道,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。   何生挠了挠头,傻傻地笑了笑。   太阳还没升起,天才蒙蒙亮,林清带着何生到了村路口,路边停了一辆大巴车,售票员正在清点人员,林清带着何生上了车,交了钱,坐到了车后面。   看到林清竟然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,车上的人炸开了锅,一个中年男人问林清:“林清,这是谁啊?”   林清一看,是村头的李大叔。   “李大叔啊,没有谁,一个朋友。”说完也不看他,转过头望向窗外,心里一阵不是滋味。   车上的人开始议论着这个年轻人,有人猜是她的什么亲戚,更有人说是野男人,什么难听的话都有。林清心里难受,也不吭声。自从上山承包山林,阿二外出做工以后,村里人也没什么好脸色给她,林清早就习惯了。   车子开动了,车上的人议论了半天,等到没什么话可说的时候,也就静了下来了。   倒是何生异常的兴奋,别说坐车,他连大巴车都没见过。刚看到车的时候还吓了一跳,等到上了车,他还以为这是什么豪华的马车,但是车开动了,竟然没见到马,不禁暗暗称奇,心里一直猜想着那匹马是怎么被隐藏起来的。   刚想问林清,林清怕惹来麻烦,叫他闭上嘴,不许问东问西的。随后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悄悄地说道:“狐狸精,不害臊。”   何生更是摸不着头脑,感觉这些人很有趣。车上静悄悄的,何生极为无聊,只是看了看周边的人,又看到林清像是睡着了,只好静静地坐着。   车子开了四个多小时,终于到了城里,接着慢慢地靠站停了下来,在一片鄙疑的眼光中,林清拉着何生走出了车站。她深深地吸了口气,然后又吐了出来,竟有点后悔带何生出来了。想想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,转念再一想,反正也都习惯了,管它了。   回头看了一下何生,这时候她才发现何生竟然无比的兴奋,像是发现新生物一样,审视着四周。这一切太神奇了,房子竟然那么高,马路那么宽又那么的平整,路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泥土,马路上的马车竟然不用马匹就可以跑(其实那是汽车),还有许多他搞不明白的东西。   林清走了过去,拍了一下,问道:“看什么了?”   “这。。。。。。。这。。。。。。”何生吞吞吐吐地说。   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林清问道。   “这也太神奇了吧。。。。。。?”何生刚想说什么,林清一把拽着他往前走,说道:“等你恢复了记忆就不神奇了,真是的,这失去记忆怎么像回到古时候一样,什么都不记得了,什么都那么新奇。”   走到一个包子摊前,林清放下手来,对着老板说道:“三个馒头,两碗清茶。”   是该吃点东西了,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,早餐又没吃,自己没什么,旁边这位爷可得吃点,要不然要饿坏了。   清茶其实是大碗茶,几片茶叶泡点开水而已。以前的人在铺子前面摆上一张大桌子,上面几个大碗,里面装着茶水。   付了钱,林清塞了两个馒头给何生,然后端了一碗茶给他,自己吃了一个。   馒头何生还是第一次吃,却感觉味道与众不同,一个劲的说好吃。林清不禁白了他一眼,也只有农村人进城吃饭才吃个馒头什么的,说句不好听的,这叫乡下人进城,吃的是城里人都不怎么吃的口粮,有什么好称赞的。   吃完馒头,也就早午两餐算是将就了。林清拉着何生在街上转了起来,这里离他要去的商铺还有一段路程,只能边走边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,再说也得给他买点牙刷什么的日用品。   何生照样对一切感到新奇,一会问:“为什么有人拿着个像黄瓜的东西在大声说话。”(以前的电话是绿色的,弯弯的一个柄,所以何生才会看成黄瓜。)一会又问路边那绿色箱子的东西又是做什么用的。林清边走边不耐烦解释:“那是电话,那是邮筒。。。。。。”   到后来干脆不回答了,何生忍不住刚想问点什么,林清眼睛一瞪,只好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收回来,两只眼晴东张西望的。   走到一间理发店,林清看着何生那长长的头发,一把将他推了进去,按在了椅子上,对师傅说:“剪短它。”   理发师对留长头发的人也不陌生,这要么是公子哥,要么是搞艺术的,像这种农村来的,留那么长的头发还是第一次。看着这位小哥浓眉大眼的,还算过得去,二话不说拿起了剃刀,剃了起来。   何生一开始不知道要做什么,当理发师把一大撮的头发剪断,本能地护住头发,站了起来,理发师不禁一愣。   林清喊道:“你干什么?坐下,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,坐下。”   何生呆呆地愣了一会,又坐了下来。他总觉得这头发不能剪,但又说不出为什么。一看林清急了,也就不敢说什么了,任由理发师剪了。   不一会,头发变短了,人也精神了,林清不禁看得有点发呆,何生比以前又英俊了不少。付了钱,拉着何生出了理发店。何生看了看剪断的头发,有点舍不得,却又无奈地走了。   不一会儿,走到了一间百货公司,林清手上一用力,把何生拽了进去。她得买点日用品。一进店里,何生更是觉得眼睛不够用了,钟表,自行车,收音机,电视机。。。。。。。。   “别乱看,等会跟丢了,我可不找你。”林清说道。   林清买了些针线,毛巾,牙刷。。。。。。最后站在服装柜台前不走了。她看到了一件男士的确良衬衫,还有一件西裤,林清翻了一下价格,衬衫十二块,西裤二十五块,不禁暗暗地吸了口冷气,太贵了,这顶了她好几个月的收入。   当时的公务员每月也只有几十块的工资,林清看护山林,每个月只能领到极少的补贴。如果买了这一套服装,要花费她大半的积蓄。回头再看看何生,一身粗布衣裤,而且有点小,根本就不合身。   柜台的营业员看到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竟然在昂贵的衣服前看了半天,不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不屑地说道:“这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的,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。”   林清不禁气上心头,咬咬牙,掏出身上的钱,数了数递给营业员,叫道:“把衣服包上。”   营业员大吃一惊,这乡里的土包子竟然也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,但是谁会和钱过意不去。于是马上一副笑脸地把钱收起来,把衣服装在一个袋子里递给了林清。   林清的心头像在滳血一样,又好像有点后悔。   走到何生面前,何生问道“买完了吗?”   听到何生的声音,林清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,再看着何生那关切的双眼,林清又感觉好多了。   “走吧,买米去。”林清向門口走去,何生跟了上去,不时又回头看了看柜台上的商品。   林清买了米,又买了点油,让何生扛着,径直奔车站去了。   回村的车子下午四点出发,必须赶在开车前上车。林清付了车钱,和何生上了车。不一会车子开动了,往村子驶去。车上的人刚刚开始还是一样盯着他们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,看林清不吭声也就不说话了。   晚上八点左右,车子在村口停了下来。刚下了车,林清就有种不祥的感觉。果然,还没进村多远,就见许多人站在路边。这时,人群中冲出了一个人,一上来就给林清一巴掌,打得林清脸上火辣辣的。林清一看是自己的婆婆。   “你这个狐狸精,竟然勾引男人,阿二还没死啊,你真是丧尽天良,不要脸啊。”婆婆说完嚎陶地大哭了起来。   原来她刚一上车,就有人打了她的小报告。   这时候公公也站了出来,说道:“没想到你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,以前我还不相信,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   说完又冲着何生问道:“他是谁?他好像不是本村的人。”   何生刚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看到林清被打,放下手上的东西刚要上前,被林清拦了下来。   “他只是一位朋友而已。”林清回答道。   “没有我开口,你什么也不要做。”林清悄悄地对何生说。   这没逃过婆婆眼睛,只听她嚷道:“你们看,这狐狸精竟然明目张胆地和小情人眉来眼去的,这叫我怎么活啊。”   说完竟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哭起来。   “拉他们去浸猪笼。”村里有人起哄喊了起来,随后大伙也叫了起来。   这时候村长扒开人群走了过来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   村里有人向他道明了一下,村长打量了一下何生,不解的问道:“林清,这是怎么回事,他是谁?”   “村长,难道你也不相信我?”林清说道。   村长还是了解林清为人的,觉得林清并不是水性杨花之人,所以之前对林清还是挺好的。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百思不得其解,这哪里冒出这么一个人来,又是怎么一回事。   “我相信你,但是你总得有个合理的解释吧。”村长说道。   “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讲得清楚。”林清回答道。   村长一想也对,这时两个老人都在气头上,村里人也不明就里的瞎起哄,于是对两公婆说:“我看,这样吧,我带他们到村部去问话,如果确实如此,我绝不会轻饶了他们,但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就乱扣帽子,你们觉得怎么样。”   二老看到村长发了话了,也就答应了,骂骂咧咧地回去了。村长遣散了众人,带二人回到村部。   “说吧。怎么回事?”村长问道。   林清把救何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,村长看了看林清,又审视着何生,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。   “即是如此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村长问道。   “这不,这几天他才刚刚恢复,我本想告诉你,但后来一想,过两天他好了自然也就走了,不曾想竟然闹了这一出。这也是我自己糊涂,早告诉你了也没什么事,或者干脆让他死在河里算了。”   说完,眼眶一红,强忍着眼泪。   村长见状,觉得她应该没有说谎,于是说道:“这样吧,你让他晚上住在村部里,明天我去和你婆家说说。”   “这样不好,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,谁知道半夜会出生什么意外,况且他失去了记忆,万一出什么事,到时候我怎么向他家里人交待。”林清说道。   村长看拗不过她,说道:“那你俩住一起也不是个事。”   “我们又没做亏心事,怕什么。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我们清清白白的就行。过两天他好了自然回去。”林清回答道。   “那好吧,我明天到你家里去一趟,把事说明白了。过几天,公安局的人来了我让他们查查,看看是哪家人失了。”村长无奈地说道。   就这样,林清带着何生回到了竹屋,村长看了他们走了出去,摇摇头叹了口气。   回到竹屋,林清一头钻进被子里,何生想要安慰一下她,看她闷闷不乐,也就不吭声,放好东西,铺好地铺也睡下了。      ☆、公子哥   次日,何生醒过来,起了床,走出屋外,林清正在做早饭。看到何生起来了,林清冲着他喊道:“何生,先刷牙去,牙刷和杯子在脸盆里。”   “刷牙?”何生一脸迷惑地向脸盆望去。   盆里有个杯子,杯里有根长棍子,棍子上面有几簇毛刷,旁边还有一管长长圆圆的不知是何物。   看着何生拿着牙刷和牙膏傻傻地站着,林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,拿过牙膏和牙刷,打开牙膏盖子,挤了一条牙膏压在牙刷上面。   “诺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把牙刷递给何生,做了个刷牙的动作。   何生似有所悟,拿着牙刷刷了刷牙齿。林清笑了笑走进厨房。忙了一会儿,突然跑了出来,不出所料,并没有见何生把牙膏吐出来。   “你不会吃了吧?”林清问道。   “啊,甜甜地,凉冰冰的,就是到喉咙了有点怪怪的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哈哈。。。。。。你个傻瓜,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山上哪个古墓里爬出来的怪物,怎么会。。。。。。”话没说完林清已经笑得不行了。   随后打了一杯水,递给他,说道:“漱下口,把牙膏吐掉,不能吃的,傻瓜。”   这时候,何生才明白,接着也哈哈地笑了起来,喝了口水,把牙膏吐了出来。   这时候林清突然想到什么,钻进屋里拿出了一个袋子,说:“去把衣服换上,看看合不合身。”   何生接过袋子,不解地看着林清。   “去啊,昨天帮你买了件衣服,去试一下。”林清说道。   何生“哦”的一声,拿着袋子,进了屋子关上屋門。   林清把灶火灭了,起身打开锅盖看了下粥,然后盖上盖子,刚转过身子,一下子呆住了。   何生换了衣服,站在面前。真是人靠衣装,马靠马鞍,换了衣服的何生竟然换了一个人似的,笔直的西裤,洁白的衬衫,活生生的一个城里富家公子打扮,真是玉树临风,英姿飒爽。   “怎么样?”看着林清一动不动的,何生抬高双手问道。   “还好,总算没买错。”林清努力地掩饰自己的失态,“吃饭了,帮我把饭端进去。”   “噢。”何生应了一声,进了厨房。   看着何生走进厨房的背影,林清老感觉哪里不对劲,低头一看,明白了,何生脚上穿着一双旧布鞋,上面还打了个补丁。难怪林清看着那么怪。愣了一会,她突然转身跑进了屋内,打开木箱翻了起来。   何生把饭菜都摆放好了,林清才转过身来,手中拿着一双皮革鞋。这是阿二走的前一天,村长送给她的,本来这也是别人送给村长的,村长不喜欢穿皮鞋,就送给林清,算是给她一点的照顾吧。   林清本来打算回到竹屋给阿二的,没想到阿二当天就离他而去,招呼也不打地外出打工去了。林清气极了,于是将这双皮革鞋压了箱底。当时一双皮革鞋也算是奢侈品了,虽然不是真皮的。   林清让何生换了崭新的皮鞋,这哪里还是原来那个土里土气的何生,全新的衣裳,全新的皮革鞋,将何生那一身正气全然衬托了出来,这明明就是城里来的绅士。   林清点了点头,围着何生转了两圈,满意地说道:“这简直就是为你准备的,看着还不错。”   何生紧了紧袖头,对林清问道:“这是不是又让你花钱了?”   林清当时那个心疼劲已然不见了,说道:“没有,花不了多少钱。”随后坐到椅子上端起碗来,说:“吃饭吧。”   看着何生吃着饭,竟然觉得何生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,不像前两天那样饿虎吞食的样子,连吃饭的动作都那么斯文、帅气,不会是新衣服的缘故吧,或许是。。。。。。   林清一想到这,放下碗问道:“何生,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?”   何生愣了一下,问道:“记起什么?”   林清狐疑地看着何生,问道:“你没想起以前的一些什么事情吗?”   何生想了想,摇了摇头说道:“没有。”   “真的?”林清再次问道。   “真的,你为什么这么问?”何生说道。   “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。动作和神态似乎有所不同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是吗?或许是这衣服,还有鞋子的缘故吧,真的谢谢你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有点不明白,难道他真是个公子哥,衣服换了人也就变了,这有钱人还真是让人不明白。   摇了摇头,她也不再想了,低下头吃起饭来,不时地又偷偷看了看何生,心里爱慕之心在悄悄地递增。   何生此时不禁也对林清多了一丝感激,对这个乡下妹子越来越喜欢。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吃着饭,又不时的看了看对方,一切都那么的安静,只有心跳声才可以听见。   这时的山下可不平静,李家公婆招集了一帮亲人正要上山找林清理论,村长听说后赶忙前往阻止,并将昨天林清说的情况向他们说明了一下。李家人将信将疑,还是不依不饶。   最后村长不得已,说:“这两天公安局的胡警官要带人下来,到时让他们查一下那个年青人。如果你们聚众上山闹事,毕竟林清也是公社的人,还管着一片山林,万一闹出事来,进警察局的是你们。”   好说歹说,一帮人听完后还真有点后怕,也就嘟啷着散了。村长擦了下头上的汗,只盼着公安局尽快来人。      ☆、盗墓团伙   天色再次黑了下来,林清让何生把一张坏了的椅子修一下,自己拿着那双旧鞋,坐在門前台阶下,端过一盘水,将洗起来。   洗着洗着,好像听到不远处有声响,抬起头来看了一眼,发现山下的小路上走来了一群人。   小路上共有七个人,为首的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,头发黑白相间,额上皱纹条条,小眼睛,留着一缕胡须,身着花衬衫,下穿西洋裤,脚上一双厚底黑胶鞋。   走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彪形大汉,身高一米八左右,满脸横肉,身强力壮,身上背一个大帆布包,手上也拎了一个。   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一个身穿白T恤的年轻女人,脚上穿着一件皮裤,年近二十五岁左右,红头发,柳叶眉,丹凤眼,小鼻子,朱唇玉齿,身后背了个女式小皮包。   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个年青人,头发三七分,两道蚕眉,长得还算秀气。身穿黑色T恤,牛仔裤,贼溜溜的双眼正盯着眼前女人的臀部看,口水都快流了下来。   再后面是三个人,其中一矮一胖,矮的那个一米六五左右,长得像个猴子似的,动作却特别灵活。胖的比他高了许多,挺着个啤洒肚,圆脸大耳,厚嘴唇。另外一个身材瘦小,长得皮包骨似的,只是手指特别长,手掌上茧一层层的,有点发黄。   一行七人来到竹屋前空地上,停了下来。矮子和年青人见到空地上有一张长石凳,二话不说坐了下来,两手不停地在腿上敲打着,似乎走了不少路。不经意间抬头一看,竟然发现有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他们。   “你们是什么人,来这里干嘛?”林清问道。   二人看到这山里竟然有这样漂亮的女人,虽然身上穿得简陋,却掩盖不住那丰满诱人、玲珑剔透的身材,还有那眉清目秀的脸蛋。   矮子拍了拍年青人的肩膀说道:“刀哥,想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竟然有此人间尤物。”   年青人点了点了头,用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。   只听中年人说道:“姑娘,我们是来旅游的,天色已晚,找不到回去的路,不想竟然到了这里,我们休息片刻就走了。”   林清心想:“这上山下山就只有这么一条路,哪里有迷路的道理,想来这些人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   随即说道:“一直往这山下走就到村里了,你们快走吧。”   说话间看到石凳上两人的神态,不觉一阵恶心,低下头洗起鞋子来了。   中年人朝大汉使了下眼色,大汉放下手里的布包,慢慢的朝林清走了过去。刚靠近林清,正想一把逮住她,不想从屋里走出一人来,大汉吃了一惊,停下了脚步。   只见此人身穿挺立白衬衫,下穿笔直西裤,脚上套着一双崭新的皮鞋,再仔细看了看,真是红齿白面,浓眉大眼,身材健硕,威仪不凡。   何生正在绑椅子腿,听到外面的吵杂声,走出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。   他的出现,让这行人感到惊奇,这人明显就不像个山里人,却像个电影明星。犹其那个年轻少女更是眼前一亮,高耸的双峰起伏不定,似乎有点窒息。这么英俊潇洒的帅气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,灵魂出窍似的呆呆地望着何生。   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我也不知道,他们说是来旅游的,迷了路,鬼才相信。”林清头也不抬地回道。   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,来这里干嘛?”何生走下台阶问道。   中年人走向前来,朝大汉使了个眼色,冲着何生说道:“小兄弟,我们就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,错过了下山的时辰,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便走。”   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三五香烟,递了一支给何生,说:“来,抽根烟.”   何生哪见过这东西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   话音一落,后面那几个人不禁笑了出来,说道:“真是土包子,香烟都不认得。”   连那个女的不禁也低下头笑了一下。   这时,大汉已经绕到何生的侧面,一抬手抓向何生的肩头。中年人和何生说话就是要引开他的注意力,以便大汉能够制服他。本来也可以面对面地解决他,为了避免节外生枝,还是尽快处理掉眼前这两位麻烦为好。   林清刚好抬头,见到大汉竟然偷袭何生,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。   大汉一只大手眼看就要抓到何生的肩上,就在大家认为何生马上就要束手就擒了,谁也料想不到,他竟然迅速地转过身子,一把抓住了大汉的手腕,动作之快,连大汉都大吃一惊,其他人也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。   大汉心里一惊,抬起另一只手向何生的脑上抡了过去。何生身子向后侧了一步,避过拳头,手上一用劲,大汉竟然痛得蹲了下去。头正好在何生脚下,何生一抬脚,“碰”的一声,脚面击在大汉的下额,大汉身子竟然向后翻了出去,“扑通”仰面躺在了地上。  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,一行人都知道大汉的身手,平常几个人都别想近他的身,没想到电光火闪之际,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撂倒在地。   中年人吃惊地看着何生,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青人,这平白无故地竟然冒出了一个少侠来,看来此人不简单,不像是个山野村夫,我得先探探他的底,免得遭了雷子。   这时林清跑上前来,问何生道:“你没事吧。”   “我没事,”何生说道。随后转过身来说道,“几位,我们平日无怨往日无仇,为什么要偷袭我?”   “误会,误会。”中年人说,“我这兄弟无非想试试小兄弟的身手,没想到小兄弟如此了得,真是佩服。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?”   “在下何生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何兄弟,真是有缘啊,不知道何兄弟平时烧什么香?”中年人问道。   “烧什么香?我不知道你说什么?”何生说道。   “呵,就是何兄弟平时做什么生意?”中年人说道。   “生意又是什么东西?”何生不耐烦地回答道。   中年人突然觉得和何生谈话竟然有点困难,不知道是他故意为难自己而装傻充愣,还是在糊弄自己。   何生说道:“别多说什么,我也不为难你们,你们走吧,不要把她吓着了。”   说完看了下林清。   听了何生的话,看了看林清,中年人似乎明白了何生的弱点。于是向后退了一步,此时大汉已经清醒,从地上爬了起来,中年人退开就是个暗号,把他制服。   大汉再次向何生扑来,自出道以来他可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洋相,何况在自己的老板还有这么多人面前,这些狗娘养的从来就喜欢看别人的笑话,回去了自己还怎么混。   何生轻轻推开了林清,上前一步,迎着大汉的拳头对了一拳,“扑”,大汉的手就像击在一块石头上,一阵疼痛从手上传来,赶紧一缩手,再一看,拳头已然红肿。岂不知,何生并没有使出全力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   中年见大汉如此的狼狈,心惊之余,重重嗑了一声。其他几位刚刚还在偷偷发笑,平常见到大汉耀武杨威的,早就看不惯了,现在看到他载了大根头,个个正在兴灾乐祸了,听到老板的咳嗽声,不敢怠慢,收起笑容,向何生靠了过来,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放倒这位后生人了。   中年人朝站在旁边的女子看了一眼,女人似乎有所领悟,看了一眼林清。   五个人将何生围在中间,矮子首先发难。他从背后包里抄出了一条铁棍,朝何生的后脑抡去,何生后脑像长了眼睛似的,身子一偏,让过棍子,一个空手夺白刃,抢下棍子,随后一脚击在了他的肚子上,矮了捂着肚子向后飞了出去,躺在了地上。何生手上一甩,棍子立马没了踪影。   随后一阵疾风又从后脑袭来,何生一低头,短柄铁锹从头上划过,胖子用力过猛,身子一弯,何生侧过身子,抬起左膝正好击在了他的额头,胖子一个鲤鱼跃龙門向后翻了过去,也躺在地上了。   瞬间躺下了两人,瘦子和年青人有点惊恐,大汉见壮,掏出了□□,向何生劈了过来。林清一阵恐慌,捂住双眼不敢瞧,只听“咣铛”一声,林清拿开双手,看到大汉手上的刀已经掉在地上,脸上一道红印,双手撑在地上。   中年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,扫了一下年青人和瘦子,两人只能硬着头皮,扑向何生。后果可想而知,很快地也像前面的人一样趴在了地上,半天爬不起来。   何生看了看地上的人,朝中年人走了过去,却看到中年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。这时何生才发现那个女子不见了,突觉不妙,果然身后传来“啊”的一声,转头一看,那女子正拿着一把小刀抵在林清的喉咙处。   “林清!”何生叫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。   “别动,小心划破了小姑娘的皮。”那女子喊道,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。   何生停住了脚步:“别伤害她,我放你们走。”   “没那么简单,只要你乖乖听话,你的心上人就没事。”女子说道。   “好,你别伤害她。”何生说道。   这时,地上的人全爬了起来,大汉一个直冲拳击在何生的脸上,“扑”的一声,何生吐出了一口鲜血。   “何生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的眼泪流了出来。   接着其他人你一拳我一脚,很快的何生也躺在了地上。林清心都快被撕裂了。   “住手!”中年人喊道。   几个人停下了手脚,唯有瘦子在何生的腰上又踹了一脚。这时中年人脸色一拉,走到瘦子面前,瘦子顿时吓得脸色发青,说道:“龙爷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   平时,被称为龙爷的中年人最讨厌手下的人不听话,要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行动不听指挥,一个小小的失误可能葬送所有人的生命。   龙爷抬起手,点了点他的头,说道:“再有下次,你自己挖个坑填了吧。”   “谢谢龙爷。”瘦子擦了擦汗,往后退了一步。   龙爷走到何生面前,说道:“年青人,你究竟什么来路,身手不凡啊。你该不会是雷子吧?”   “什么雷子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何生说道。   “不知道,我在这姑娘脸上划一刀你就知道了吧。”那个女子在林清面前晃了一下刀子,林清吓得大叫了一声。   “不要伤害她,我真不知道什么叫雷子。”何生急道。   “真不知道?”龙爷问道。   “不知道。”何生回答道。   龙爷审视着何生,直到确认他没有撒谎才站起身来。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认他不是公安了,心里可少些担心了。   再想想:“此人身手如此了得,如果能做我的贴身护卫,最起码我的安全问题会好很多,许多事情也会好办得多。”   “年青人,凭你那么好的身手,呆在这个小山沟里真是枉费人才啊,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。”龙爷说道。   “什么建议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不如你加入我们,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,总比在这小山沟里强。”龙爷说道。   “何生,别听他们的,他们不是好人。”此时林清已经可以断定他们就是盗墓贼了。   “你也听到了,不可能。”何生回答道。   “那我只好对不起二位了。”龙爷说着向后退了几步。   “你要干什么?”何生喝道。   “为了不走漏风声,我只能。。。。。。”龙爷故意将话拖了很长。   “你敢!”林清大声说道,“我是看林子的,假如我不见了,明天这里马上全是公安,我想你们也知道会怎么样?”   林清没有办法只有吓吓他们,接着又叫道:“何生,你快走,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?”   “林清,他们要是敢伤害你,我一定让他们加倍偿还。”何生说完话站了起来。   龙爷看着何生再次暗暗称奇,刚才几个人手脚并用,力道是何其的重,何生看起来却像是没有受到重创一样。   想想刚才林清说的话,觉得有点道理,万一真来了公安,自己进到山里想要再出来可真是不易。   转念一想,龙爷说道:“现在有两条路:一,我把二位作了,二,两位随我们进山,等到我们安全离开了,自然放你们走,不知二位选择哪个?”   林清说道:“我们不会和你们走的,死了这条心吧。”   龙爷对何生说道:“你怎么样,难道看到你的心上人就这样死了。”   何生望着林清,林清直摇头,何生想了一下说道:“好,我们跟你们走。”   “何生,”林清着急说道:“不要和他们走。”   林清知道这一定不是好事,早听说古墓机关重重,说不定他们早就想好了,在里面随时可以要了他们俩的命,这也正是龙爷所想的。   “我想他们也不会乱来的,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他们。”何生的眼里射出一道箭光,直逼龙爷。   龙爷看了竟然心里直打颤,暗叫道:“这年青人真是个人物啊。”   “一言为定,我说这位小爷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你可不能半路使绊子。”龙爷说道。   说完对女子说道:“施施,放了她。”   拍了拍何生的肩膀以示友好,走进竹屋内。   这时林清恨得直咬牙,跑到何生面前,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?”   “他们人多,我怕你会有危险,况且我想他们一时也不会为难我们,先跟着他们,见机行事。”何生后面的话说得很小声,林清无奈也只好点点头。   坐在桌子前,林清拿着毛巾给何生清洗脸上的血,施施看在眼里,心里竟生嫉妒,想道:“这乡村野丫头,凭什么有个这么帅气的男人相伴,真是老天瞎了眼,我却要跟随龙爷这糟老头。”眼里剽了一眼龙爷。   施施全名赵晓施,本来是一个孤儿,从小在街上流浪,坑蒙拐骗,以行窃为生。一次偶然竟然偷到了龙爷的身上,龙爷见其颇有姿色,遂收为已有,陪伴左右。施施本来无依无靠,又穷困溙倒,此时有得吃有得住,生活又无忧,也就答应了。只是龙爷和自己年纪毕竟相差太大,都可以做自己父亲了。   这时龙爷在一张椅子上坐下,看着何生说道:“不好意思,兄弟们手重了。”   “哼!”林清哼了一声,“猫哭耗子。”   龙爷笑了一下:“现在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,说不定还要何兄弟帮帮忙了。”   “帮忙?你让我们帮你们盗墓?那是要坐牢的,严重的还会被枪毙的。”林清说道。   难怪龙爷要制服他们,也算是有先见之明,敢情这小丫头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。   “别说得那么难听嘛,说句不好听的,古董是老祖宗留下来的,现在不是人民当家作主吗,其实也就是大家的,埋在地底下不是可惜了吗?说不定哪场天灾就全没了。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让这些宝贝重见天日,不是好事吗?”龙爷摸着脸上的短须说道。   “放屁,你们还不是为了拿去卖钱,说得那么好听。”林清不屑地回道。   “咳,”龙爷清了下嗓子,“你不知道,做我们这行的其实也没那么轻松,可是裤腰上别着脑袋的行当,古墓里机关重重,陷阱遍布,一不小心就葬身其中,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把古董找出来,让它们重现当日的光彩,多少也总得有点回报不是。”   林清打断他的话:“我才不听你的花言巧语了,你们是利益熏心,为了这些破碗烂罐的,掉脑袋的事都敢做,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。我也不明白,为什么会有人要买这些破玩艺。”   “破玩艺?呵。。。。。。呵。。。。。。你知道这几个破玩艺能值多少钱?”龙爷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。   “能值几个钱,百八十块够多了吧。”在林清眼里,上百元已经不少了。   “哈。。。。。。”在场的人都笑了。   “你知道像这么大的茶杯值多少钱?”龙爷拿起了一个茶杯。   林清摇了摇头。   “就这个茶杯,如果说是清代的少说也得十万以上,朝代越早,值得越多。”龙爷知道这种乡下人哪见过如此多的钱,说不定以金钱为饵,也许可以打动他俩。   果然,林清睁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问道:“十万?”   龙爷笑着点了点头。   “蒙人吧,我们村长一个月才拿多少工资,你一个破杯子那不顶得上他一辈子的工钱了。”   这时,那个年青人走了过来,说道:“小姑娘,看你就没见过世面,你知道我们上次掏了一个商朝的鼎卖了多少钱?上百万啊。”   龙爷瞪了一眼年青人,年青人缩了缩头,悻悻地走开了。   林清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。龙爷这时心里暗自得意:“这小姑娘迟早会上这条船的,眼前的这个后生对她如此关心,也就等于也会加入他们的。”   林清陷入了沉思:“天啊,就这一个破东西,让你一辈子也花不完,这是什么世道,什么人买这个回去做什么,脑子有病吗?”抬起头来将信将疑地看着龙爷。   龙爷这时也不理会她,对其他人说,“准备一下,马上出发。”   转过头来对林清说:“你们准备点衣服什么的,山里晚上有点冷。”   林清极不情愿地起身,走到大箱子边,打开箱子找出了两件旧的秋外衣,一件给自己,一件是何生穿的,拿了个袋子装了进去。林清看了看何生,见何生没有任何反应,心里有点忐忑不安。   收拾停当,一行人往山里进发。   走在路上才大致知道这些人的来历。他们来自西安,带头的中年人是这行人的头,人称龙爷,具体名字很少人知道,从事古董行业。他在西安古董市场上是龙头老大,西安古玩市场上算得上大门面的店铺,几乎都是他的。在当地,他说一基本上没人敢说二。   这个年青的女子大家都叫她施施,是龙爷的情妇。   彪形大汉名中赵天雄,以前是个退伍军人,身手了得。偶然的一次机会,龙爷帮了他一把,从此跟在龙爷的身边当个贴身保镖,不离左右,也是龙爷最信任的随从,因为体形庞大,脾气暴臊,大家都叫他野牛。   那个年青人名叫黄小海,安徽人,外号刀疤。其实他脸上根本就没有疤,人也长得挺帅气的,原来是个农家小子,因为家里穷,熬不了苦,跑到外地务工。后来古董行业风声水起,利润可观,于是一头扎进这个行业。刚开始他也是搞些仿品,坑蒙拐骗。有一次露了馅,被人追砍了几条街,腰部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疤直到臀部。没想到,他却为有了这条伤疤得意不已,每次喝醉酒后总喜欢在众人面前亮出伤疤,吹嘘着当日如何勇猛,以一当十,以此作为自己的本色标榜,因此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刀疤。后来找了个机会结实了龙爷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,顺势靠上了龙爷这座大山。   矮的那位叫徐峰,人称猴子,因为身轻体健,善于攀爬。在古墓里,有时候需要登高爬壁的开路者,就少不了猴子。   瘦的那个叫连世贵,是个炮手,善于炸药,因为家族祖辈从事的是开山炸石行当,从小子传父业,技艺精湛,他安放的炸药想往里炸,就不会往外跑,往左炸就不会往右偏,精确率及暴破程度想控制多少就多少,误差极小。见过他杰作的人无不叹服,称他为炮神。   胖的那个叫高天宝,是店里的伙计。有一次在餐馆里喝酒时,听到有人言语对龙爷不敬,竟抄起酒瓶往那人头上砸了过去,最后被人打得断了几根肋骨,住了院。龙爷向来就喜欢听话、对自己忠心的人,于是就把他也安排在自己身边做事。这次因为人手不够,选来选去,见他身子骨还不错,也就唤他来抬行李了。      ☆、初入疑冢   野牛手拿□□,披荆斩棘地在前面开路。这山头,政府一向严禁外人入内,几乎没人走过,所以荆棘遍野,根本就找不到前进的路,只能边清除障碍边前进,行进速度缓慢。   刀疤和炮神跟在野牛身后,多少帮点手,何生护着林清,走在一行人中间。施施走在何生后面,龙爷跟着她,胖子断后。   施施边走边看着前面的何生,看着他那矫健的身姿,英俊的面容,心里想:“他是什么人,竟然有如此身手,难道是退役的特种兵?”   又见他如此呵护林清,不禁有点心酸加上嫉妒,假如有一个英俊少年对自己如此的关爱,那该多好。思绪一转,眼角向后面的龙爷剽了一眼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   此时,龙爷也在琢磨着前面的少年人。假如此人能为自己所用,那真是如虎添翼。只是现在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,看来得先摸清他的底,如若可用,那是再好不过,不然,待会儿在里面,随便找个坑把他俩埋了。   好不容易上了山头,龙爷让大家休息一会儿,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,然后打开,对着四周的环境打量了起来。图画得极为简单,图的侧面有个红色圆圈,标着“洛阳”二字,旁边延伸着画了一些线条,线条尽处几处起伏的曲线,似乎是几座大山相连,在其中的一条曲线上面有个三角形。   龙爷细细地研究了一下四周,对着众人说道:“走。”   野牛还是在前面开路,龙爷走在他的身后,其他人紧随其后,慢慢地从山的另一边下去了。   此时天色已晩,到了山下,龙爷再次让所有人休息片刻,补充点水分,吃点食物。山里晚上有点天冷,施施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件轻薄的皮衣,披在身上。其他人也相继穿上了秋外衣。   林清见状,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灰色的布衣递给了何生,自己取出外衣套上了。   龙爷一行人先后拿出了矿灯,套在头上,往另一座山上行进。   磕磕绊绊,艰难移步,终于到了半山腰,在一处山丘前停了下来。   龙爷拿出地图,看了看山丘,说道:“应该是这里了。”   向后移了下脚步,说道:“动手。”   山丘的前面有厚厚的一片泥石挡着,似乎是山洪暴发时候冲下来的。野牛和刀疤从包里各拿出一把短柄铁锹,把泥石一铲一铲地往山下铲去。   半小时过后,泥石后面渐渐地露出了一个洞口。二人加了把劲,洞口越来越大,不一会儿,泥石全部被清理干净了。   此时,众人赫然发现,地面上撒落着几具尸骨。   龙爷笑了:“看来是这个地方了。”   “你们看这是什么?”刀疤拧了下头上的矿灯,地上有个深深印痕,像是个脚印。   “这里应该有一座雕像,看来是被泥石流冲刷,雕像掉到山下去了,留下了这泥脚印。估计这山洞年代久远,我们来对了。”龙爷说着低着头走进了洞里。   其他人鱼贯地跟进了洞穴。   “怪了,难道这洞穴就这么大?”猴子摸着走到头的洞壁转头说道。   这个洞口并不大,深度十几米,宽七八米,高也不过五米左右,地面上只有尘土,一眼望去空空如也。   龙爷在里面转了一圈,手托着下巴思忖着:“洞口的泥印和尸骨证明了这地方没错,但是为何洞穴如此狭小。”   随后眼光往地上移动,走到中间,抬起右脚在地上猛然蹬了一下。   这突然的动作把大伙吓了一跳。   “龙爷,别发火,”刀疤以为龙爷因为找错地方而发火了,说道:“别急,地方不对我们可以再找嘛,别生那么大的气。”   “铁锹拿来。”龙爷手一伸,对着刀疤说。   刀疤不知道龙爷要做什么,提心吊胆地问道:“龙爷,你这是要做什么。。。。。”   话还没说完,龙爷一声呵道:“废什么话,我叫你拿过来。”   刀疤无奈,迅速地将铁锹递了过去。   龙爷接了过来,猛地往地上插了下去,只听“咣”的一声,铁锹透过地上的泥土,像是砸在了石头上面。这些人都是老泥鳅,下过的墓不计其数,听了这声响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。   龙爷扔掉手中的铁锹,往洞口边上走去。刀疤捡起铁锹在地上铲了起来。沿着刚才龙爷砸的地面位置,往两边移动着铁锹,不一会,一块巨大的青石摆在眼前。   “洞口果然在这里。”刀疤兴奋的说道,抬头喊了一声,“野牛。”   野牛会意地举起铲子,“当”的一声插入石头边沿,刀疤将铲子插入了同一边的另一头。铲子是龙爷托关系从美国弄过来的,全是海军陆战队专用的工兵铲,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,不但轻而且坚硬无比。   只听刀疤喊了一声“起”,两人手上同时一用劲,这块重达几百斤的大青石缓缓地升起。猴子和炮神心有灵犀似的蹲了下去,四只手同时扶在石头上。   “胖子,快过来帮忙。”   胖子是第一次下墓,听到喊声,赶忙也将手扶到石头上。“一。。。。。。二。。。。。。三。。。。。。”,石头被翻了个个,靠在了墙边上,地面上露出了黑乎乎的一个大洞口。   此时,林清有点着急,本来想趁着他们在清理洞口的时机逃走,抬手拉了拉何生,不想何生却呆呆地看着他们,无动于衷。   何生一走进洞穴,竟然有种十分熟悉地感觉,好像是以前曾经来过这里,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。脑海里不断地搜索着以前的记忆,却毫无头绪,以致于呆呆地站在那里。   林清急得轻轻地喊了一声:“何生!”   何生这时候才回过头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  这时,石头已经被抬出来了,时机已失,林清一脸责怪的表情,甩了下胳膊,“哼”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   这时施施走了过来,似乎觉察到了什么,对着林清冷笑了一下,向着龙爷走了过去,说道:“龙爷,好了。”   龙爷看着黑乎乎的洞口,笑了起来,说道:“刀疤,你走前面,野牛你断后。”   “你们两个还是在中间。”龙爷随后又对林清和何生说道。   刀疤正了正头上的矿灯,举起铁锹护在自己身前,抬起脚,慢慢地往下走去。猴子和炮神紧跟其后,何生和林清不得已跟在后面也下去了。   这时,野牛从包里拿出了两个矿灯递给了龙爷和施施,施施走在龙爷前面,三人下了洞口。   洞底下的台阶修得并不是那么平整,台阶一级一级地往下延伸,灯光随着台阶往下延伸,逐渐消散,放眼看去深不见底。   刀疤踩实了每一级台阶,慢慢地向下移动,并不时地往两边瞧上几眼,生怕有什么东西会从头上和两边偷袭自己。   再往下走一段路,两边的墙壁已然消失,让人只觉得台阶两旁空荡荡地,灯光到处还是一片乌黑。   跟在后面的猴子显得不耐烦了,轻轻地对着后面的炮神说道:“炮神,你说这会不会又遇到什么鬼打墙的,这他娘的要走到什么时候?”   “你他妈地别乌鸦嘴,等会真冒出什么东西来,我他娘的先推你下去。”炮神边往四边瞧,边对猴子说道。   “我说你他妈也太狠了吧,以前我们遇到的还少吗?老子也没少帮衬着你,你也太损了吧。”猴子说道   “你他妈的还帮我,想当初在河北的时候你小子怎么对的我?差点把我小命搭进去了。”炮神说道。   两人你一语我一句的不停地对杠着。   “我说你们两位大爷能静静吗,等会把粽子什么的叫出来,我可是打头阵的,要不你们两位爷走前面来。”刀疤停了下来,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。   他们这一停,后面自然也停了下来。   龙爷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   “没事,没事。”三人齐声回道。   “没事你们停下来干什么?”龙爷喝道。   听到龙爷的喝斥声,三人不敢再多说话了,继续摸着往下走。      ☆、万丈深渊   “到底了。”刀疤眼前的灯光已能看到地面,向后面喊了一声,加快了脚步,站在了台阶下面。不一会儿,所有人全下来了,看来一切还算顺利。   “把灯光分散开来,看看周围什么情况。”龙爷说道。   几个人散开,将灯光往四周照去。   这是个天然的岩洞,洞顶石头突兀,两旁的墙壁也是凹凸不平,明显不是人工开凿的。洞高有三四丈,宽约二十米,脚下是一块大岩石,岩石往前延伸,不知道洞里有多深。   刀疤抬脚往里走去,岩面越往里走越高。   突然,刀疤大叫了一声,身子向前晃了一下,随即往后退了回来。众人往前一瞧,面前竟然是空的,下面黑乎乎的一片,距离对面竟然有十来米远。   猴子将矿灯往下面照去,灯光像被吞没似的,深不见底。   “你们看这是什么?”施施突然叫道。   只见岩石边上有两块又大又黑的铁圈嵌在石头里,相隔约有三四米。   “这应该是两根粗铁链的头,这里本来应该有两条铁链,架起了一座桥,估计是修完墓穴后,将铁链砍断,所以只剩下了两个铁疙瘩。”猴子思忖了一会说道。   “这上面空空的,我们怎么过去?”刀疤问道。   龙爷在悬崖边上踱来踱去,看了看洞顶,又看了看悬崖两边的墙壁,若有所思。   “这曹丞相也够狠的,玩游戏也不带这样的,这上面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,怎么过得去?得了,刚玩个游戏开头,第一关就GAME OVER了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会不会像电影里的那样,这上头有个隐形的桥,或者是有股什么样的气流,会把我们吹过去?”猴子说道。   “我看你是电影看太多了,还隐形的桥,你个死猴子,你身手好,你倒是上去看看?”刀疤说道。   “死刀疤,我只是说说而已,至于骂人嘛。何况痱痍所思的事情我们又不是没见过,你怎么知道一定没有?”猴子说道。 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开骂了起来。   施施平时对他俩顶嘴早已司空见惯了,一到这种时候必然要吵起来,也不吭声,倒是林清听他们哭爹骂娘的,只觉得好笑,不禁笑了出来。   何生还是一言不发,特别是刚才刀疤说了句曹丞相,心里竟然抖了一下,这个名字太熟悉了,却又记不起是谁,脑海里一直在寻找着以前的记忆,仍然一无所获。   “别吵了。”龙爷一声呵道。   两人乖乖地停下嘴来,相互瞪了一眼。   “如今只有一个办法,猴子,你先过去,然后将登山绳绑在铁链头的两端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另外一边也有两个头。其他的人荡着登山绳过去。”   这时候刀疤乐了,说道:“猴子听到没有,龙爷叫你踩着隐形桥过去了,要不也可以借着神风腾云驾雾过去。”   猴子也不理他,知道龙爷叫自己过去必有道理。往前面看了看,又抬起头来往上看了一下,然后往左边的墙壁走了过去,看了一下墙壁,目光顺着凹凸不平的石壁游走到了对面。   审踱了一会儿,猴子“噌”地跳了起来,一下子抓住了一块突出的石头,右脚跟着贴上了墙面,顺着石壁慢慢地往前移动着。   这时,大家都明白了,猴子天生是个攀岩高手,什么样险峻的悬崖峭壁都难不倒他。他的手和常人不大相同,手指特别长,而且力量惊人,甚至可以用一根手指头支撑住身体在半空中晃动。   在大家的眼里,这短短一段石壁对于猴子来说应该不算是太难,可一旦不留神,下面可是万丈深渊,掉下去那是尸骨无存啊。   众人紧紧盯着猴子一举一动,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。   “猴子,当心点。”刀疤关切地喊了一声。   虽然平时两人喜欢斗嘴,实际上却是铁哥们。刀疤此人非常讲义气,碰到朋友有难时,可以说是两肋插刀、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。每次猴子碰到这种事情,都要打头阵,刀疤也都会为他捏把汗。   谁知,不开口还好,猴子一听到刀疤的喊声,竟然脚下一滑,身子突然往下掉了一下。   “啊。。。。。。”施施和林清同时叫了出来,林清不敢看了,将脸埋进何生的胳膊里。   猴子不亏是猴子,虽然身体踏空,两只手指头竟然紧紧地抓住了石头,在空中荡了两下,提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另外一块伸出的岩石,双手一用力,两脚踩上了石壁。   “好。。。。。。”刀疤喝了一声彩,其他人的心里也暗暗叫好。   这时,施施走了过去,一巴掌拍在了刀疤的后脑勺上,说道:“你想害死他就再叫大声一点。”   刀疤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。   不一会儿,猴子顺利地踩上了对面的岩石上。对面的岩石比这边的要低得多,岩边上也两个粗链头,猴子不禁佩服着喊道:“龙爷,这里岩面比那边低了不少,而且也有两个铁链头。”   龙爷点了点头,对施施说道:“施施”。   施施这时候从自己后面的包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□□。   “绳子。”施施对着野牛说道。   野牛从一个包里拿出了一条尼龙绳。这些装备基本上是从美国那边过来的,专业的登山绳,可承受几百磅的重量。   施施取出一支□□扣了上去,在末端绑上绳子,拉动板机,“嗖。。。。。。”绳子向对面飞了过去。   箭力到了强弩之末,掉在了地上。猴子一脚踩在绳子上面,弯腰捡发起来,走到铁链头边,牢牢地打了几个死结。   “嗖”的又是一声,又一条绳子飞了过去。猴子照样绑在了另一个铁链头上面。   这边刀疤和炮神也绑好了绳子。   刀疤走到胖子身边,从包里拿出了两条安全绳,绳上有两个铁勾,勾子下有个活动的开口,可以勾住绳子。下面是一条安全带,绕腰绑紧,托住身子。   刀疤再拿出了两条长绳子,一端绑在安全绳上面,另一端也绑在铁链头上,以便等会儿可以将安全绳拉回来。   刀疤将安全绳套到尼龙绳上面,随后说道:“我先过去。”   炮神抓住另一条安全绳,说:“我和你一道过去。”   “不愧是兄弟。”刀疤将安全绳绑好,慢慢地爬了下去,让身子挂在尼龙绳上面。   “兄弟我先走一步了。”刀疤两脚在悬崖边上一蹬,身子滑了出去。谁知道蹬得偏了点,竟然在空中打起转来。   “啊。。。。。。”刀疤吓得大叫了起来,只感觉天旋地转,地面上的人看了心都揪了起来。   “刀疤。”炮神扣好安全带,随后也蹬了出去,身子笔直地向黑暗上空滑去。   很快炮神就追上了刀疤,本想伸出手去帮他稳住身子,谁知道距离过长,根本就抓不住他。   炮神很快到达了另一头的边缘,双脚一抬,踩在岩壁边上,两腿一弯,卸掉了向前的冲力,稳稳地停在悬崖边。   再看刀疤,由于身子旋转,绳子竟然荡了起来,就像一颗旋转的陀罗,直往墙壁冲去。只听“碰”的一声,刀疤重重地砸在崖壁边上,还好是后背先到,隔着大背包,卸掉了大半的冲击力。不过这也撞得他够呛,只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巨大的冲撞力,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给撞碎了,脑袋嗡嗡地作响 ,老半天才缓过神来。   这时候,猴子已经把炮神拉了上去,转过头俯下身来说道:“刀哥,你可真厉害,这转着转着就过来了,往后我可要向你多讨教讨教。”   刀疤知道他在挖苦自己,也不答腔,叫道:“别废话,快拉我上去。”   猴子也不迟疑,上前和炮神一起伸手将他拉了上去,问道:“没事吧。”   这就是兄弟,斗嘴归斗嘴,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。   “死不了,谢谢你老人家关心。”刀疤嘴上虽然这样说,心里还是一阵感激。   “施施你和林清过去。”龙爷对施施说道。   “好。”施施回道。   “我不过去,”林清看到这黑暗覆盖着的万丈深渊,已经是心有余惧,又看到刚才刀疤那旋风式的过山车,说什么也不过去。   “这可是我们事先说好的,可由不得你。”龙爷青着张脸说道。   “我不过去,何生,我们回去。”林清拉着何生的手急促地说道。   这时,野牛从腰间拔出了砍刀,走了过来。   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林清声音颤抖地说道。   施施从包里拿出了□□,装上了一支箭对准了何生。   “何生!”林清看着何生,却发现他似乎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,只是将林清护在身后。   此时,龙爷心里有一丝的不安,想当初在竹屋的时候,六七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,如果此时他要反抗,还不知道会怎么样。   而此时何生的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,他一直感觉这里和自己的身世似乎有所关联,说不定和他们一起进去可以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,恢复记忆。   “我和你们过去。不过你们得先放她走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这可不行,我们有言在先,我不伤害你们,你们得和我们一起进去。”龙爷说道。   林清叫道:“鬼才相信你,这里面危险重重,和你们进去不是一样九死一生。”   “何兄弟,做人言而有信,我答应了你,你似乎不该出尔反尔。”龙爷看着何生说道。   龙爷似乎能看透何生的心思,总感觉到何生有意和他们一起进去,但不知道他是为什么。   “只要你们让她走,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这不行,万一她出去一报公安,我们都吃不完兜着走。你放心,我说一不二,不会伤害你们的。”龙爷说道。   野牛和施施一边一个,站在了何生和林清的两边,何生警觉地举起了右手。   “你们退到一边去,我想何兄弟也是个明事理的人,没我的命令,你们别轻举妄动。”龙爷说道。   接着又对何生说:“何兄弟,我们素昧平生,我也不想为难你,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,何况万一动起手来,我们知道未必能把你怎么样,但是刀箭无眼,万一伤到了这位姑娘,我也是于心不忍,你说了?”   何生看了一眼林清,知道要让她走也不大可能,于是说道:“林清,你放心,有我在,他们不敢怎么样,我们随他们进去就是。”   林清有点不敢相信何生,没想到他竟然要和他们一起进去,急道:“何生。。。。。。”   林清刚想再说,何生说道:“没事的,去吧。”   林清知道再说也于事无补,只好硬着头皮下去了。   老奸巨滑的龙爷继续审视着这个少年,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能轻易地说服他,好像和在竹屋的时候判若两人。按道理他应该在刚才就发难了,然后逃之夭夭,然而他却一反常态地答应和他们一起进入洞里。   此时野牛已经拉回安全绳,林清绑好了安全带,虽然一万个不愿意,心里七上八下的,但是何生既然坚持,自己也只能冒险了。   “闭上眼睛,我助你滑过去。”何生说道,又抬起头来向对面喊道:“你们接好她。”   “没问题。”刀疤喊道。   林清闭上眼睛,只觉得一股力量从何生双臂传来,借着这股力量,林清慢慢地向前滑动。旁边的施施脚上一用力,也滑了出去。   绳子一晃一晃地,两个人像荡秋千似的往对面滑了过去。   眼看一却顺利,安全绳滑动的速度慢慢地加快,将至一半时,突然从山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,由下至上越来越响。在这阴暗的山洞中突然听到有如魔鬼般的叫声,怎能不令人毛骨悚然。   林清睁开眼睛,失声的尖叫了起来,绳子开始激烈地晃动了起来。声音越来越近,越来越大,瞬间萦绕在众人的耳边。   随后,何生感到一股强劲的风从崖底上吹了上来,再看绳上的两人,在狂风中强烈地摇曳了起来。   林清吓得面如土色,两手紧紧地抓住安全带,尖锐的叫声从嘴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。   “林清。。。。。。”何生一弯腰,就要抓住绳子爬过去。   “不可。”龙爷一把拦住了他,“风这么大,如果再加上你的重量,绳子可能会断。”   “那怎么办?”何生着急地看着林清,心里开始后悔不该让她下去。   “没事的,这是美国最新的产品,可以承受几百镑的重量。这是山风,一会就会停的。”龙爷说道。   看着狂风中大惊失色的林清,何生一时也手足无措。   再看看施施,只见她两手紧紧地握住安全带,随风荡来荡去,却不显得有一丝的惊慌,反而有点悠闲自得。   此时的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,有一天,无意中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秋千,当时她玩得很开心,没想到来了几个小孩子,把她从秋千上拽了下来,还打了她一顿,嘲笑她一个穷孩子还学有钱人玩秋千。当时她多么希望有个人可以保护她,安慰她,想着总有一天她也会变成有钱人,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秋千。   直到遇上了龙爷,改变了她的一生。虽然自己已经与以前不同,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,但是她还缺少一样东西,那就是呵护,爱的呵护。   眼前这个贫困潦倒的乡下妹,身边竟然有一个气度非凡、英俊潇洒的人如此关切她,这怎么不让她万分的羡慕又嫉妒,假如他也这么关心自己,就算掉进这万丈深渊,自己也觉得满足了。   呼啸声渐渐地散去,一切又恢复了平静,绳子也没之前晃得那么厉害了。二人又慢慢地向对面滑去。   这时候的林清已经几乎失去了知觉,快到崖边的时候,刀疤垂下了布包,林清一下撞在了包上。刀疤赶紧拉住她的右肩,炮神抓住了左肩,一起用力将她拉了上去。   解开安全带,林清一下瘫倒在了地上。望着林清,刀疤竟然看呆了,躺在地上的林清身材丰满,□□,虽说脸如白纸,却是风情万种。   这时,对面传来了何生的声音:“她怎么样了?”   刀疤一下清醒了过来,喊道:“没事,只是有点惊吓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   何生这才放心。   那边猴子早把施施拉了上来。施施走到林清旁边,林清脸色已经有所好转,只是神智还未完全清醒。   看着林清,施施也不禁赞叹道:“真是个美人胚子,难怪何生会对她如此关心。”   蹲下来将她扶了起来,林清竟然一把抱住了她,哭了起来。此时,施施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,一个乡下妹子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,随即一手放在她的头上,任她哭泣。   “我和天宝先过去,你和何生随后过去。”龙爷对野牛说道。   野牛点了点头,把安全带绑在龙爷身上,放他下去。随后胖子也绑好安全带,两人脚上一蹬,滑了出去。二人倒也顺利,很快到了对面,脚上往崖壁上一靠,停将下来,上面的人七手八脚地将二人拉了上去。      ☆、死里逃生   野牛收了绑在安全绳上面的两条绳子,和何生绑好安全带,上了尼龙绳。由于野牛身体庞大,绳子绷得吱吱作响,下垂的副度也大了许多。   这绳子毕竟不同于普通绳子,以前也承载过他,从没出现过什么意外,野牛也没多大在意。   二人缓缓地向前移动。突然间,那阵尖叫声又从深渊的下面缓慢而悠长地传了上来。   “抓紧了,风又来了。”刀疤急切的叫道。   二人抓牢了绳子,只觉一阵狼嚎般的尖叫声呼啸而来,一股强劲的力量由下而上,把两人的身子一下子冲了上去,绳子在两边的拉力作用下激烈地晃动着。   岩石上众人大气也不敢出,紧紧盯着绳子上的两个人,生怕一眨眼二人就会被风吹走。   这时林清已经清醒了许多,看到何生在风中晃动着,刚想叫,施施冲着她摇摇了头,林清将滑到喉咙边上的叫声硬生生地吞了回去,眼巴巴地睁着双眼,着急万分。   这一切施施又看在眼里,心里一阵醋意不禁又油然而生,转过脸去,紧盯着绳子上的何生。   风越来越大,绳子荡得越来越厉害,众人的心越来越紧,那叫声也越来越诡异。   过了一会儿风开始减弱,叫声也渐渐地退去。大家不由松了口气。   绳子渐渐伸直,铁勾又开始滑动了。刀疤和猴子站在悬崖边,随时准备接他们上去。   “碰”的一声从下面传了过来。   “这是什么声音?”刀疤不解地问道。   “不好,刚才风太大,野牛身子太重,安全带估计断开了,野牛快点。”龙爷急切地喊道。   话音未落,只听对面又是“碰”的一声,野牛的绳子不再是直的了。野牛只觉得安全绳向后倾斜,身子随后掉了下去。原来绳子另一端的结口处断开了。   刀疤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抓他,但是距离太远,哪能抓得到。   “野牛。。。。。。”同他一起来的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大喊起来,声音震得洞内嗡嗡作响。   龙爷一脸紧张的表情,毕竟野牛对自己是何等的忠心,以前救过自己不知有多少回。虽然龙爷对自己手下的生死并不在意,但对野牛还是有点感情的,没想到要在这里失去他,心里竟然有点不舍。   眼看野牛已经无力回天,命丧深谷,突然,从野牛上面闪过一条黑影,急速向下坠去,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野牛的左臂。   野牛的身子实在太重了,抓住手臂的手不断地向下滑动,当两只手掌交会的时候,野牛手掌一握,紧紧地抓住了黑影的手掌,下坠当即停住。   再看那个黑影的另一只手迅速地抓住了断裂的尼龙绳,还好绳子的另一头牢牢地挂在岩石边的铁链头上,没有断开,二人吊在了悬崖边。   “是何生!”施施叫道。   这时候,大家才发现另一头的何生早已不见了。   “是何生!”龙爷也禁不住眼眶一红。   原来,何生开始也被晃得头晕脑胀,风停了很快就缓过来了。当他听到两声绳子断的声响时,才发现野牛坠落。   此时他想也不想,解开安全扣,两手抓住尼龙绳,在空中荡了一圈,借助尼龙绳的力量向野牛方向射了过去,随后缩紧身子加快下坠的速度,追上野牛,紧紧地拉住了他,总算救了野牛一命。   崖上的人欣喜若狂。   此时何生只感觉野牛的手开始滑动。   “野牛,抓紧了。”何生叫道。   野牛试图将另一只手也抓上来,却怎么也够不着,手慢慢地往下滑动。   “我快抓不住了。”野牛叫道。   “野牛。。。。。。”上面的人叫得更大声了。   “对不起了,我先走了。”野牛倾尽全力大叫了一声,被抓住的那只手脱手而开。   “野牛。。。。。。”何生不敢相信。   就在大家以为野牛必死无疑了,却发现野牛并没有掉下去,而是在何生脚下晃动。   何生只觉得腰上一紧,低头一看,原来是安全绳,何生解开的安全绳还在自己的腰上,野牛掉下去的时候碰到了绳扣,一把紧紧地抓住。   “YEAH。”刀疤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。   “快放绳子下来。”何生大声喊道。   这时上面的人才猛然醒悟。刀疤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绳子,放了下去。野牛两手抓住绳扣,并没有办法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上,如果长此下去,二人势将支撑不住。   刀疤一看,正要下去。只见何生右手抓住安全绳,手上一用力,竟然将野牛提了上来。   “抱住我的腰。”何生叫道。   野牛放开安全绳,一下子抱住了何生的腰上。何生顿时觉得身体向下一坠,抓住绳子的手向下滑了一下。何生不敢怠慢,用力抓紧了绳子,一刻也不敢松手。   野牛慢慢地腾出一只手,将刀疤放下的绳子绑在了自己腰上的安全绳,打了个结,拉了一下绳子,让上面的人拉上去。   悬崖边上的人看得发了呆,野牛身体有多重,大家都心里有数,何生竟然一只手将他提了上来,而且是身悬空中,力气之大可想而知。   何生向上面喊了一声,众人才反应过来,携力将野牛拉了上来。野牛死而复生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   “何生。。。。。。。快拉他上来。”林清喊道。   这时,刀疤抓住了断开的绳子刚要拉何生上来,却见何生一紧绳索,身子一转,脸对着崖壁,两脚“噌,噌”地踩着崖壁向上窜,一步步往上面来了。   “这才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,猴子那几招在何生身上都是零的。”这是刀疤日后对别人说的话。   没过多久,何生眼看着就到了边上,刀疤正要伸手拉他,没想到何生手上一拉绳子,身子竟然飞了起来,一个转身站在地面上了。   这一系列动作,刀疤打死也不相信,这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,这怎么可能。   林清一个箭步扑了过去,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了,扑在何生怀里痛哭起来,是担心是惊吓自己也说不清。   何生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:“没事了”。   这时的众人又一次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,他究竟是何方神圣,刚刚救野牛的那一幕就叫人不可思议,如果说他是个特种兵,那也说得过去。可是这飞檐走壁,鹞子翻身,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?   龙爷也是一半惊奇一半欢喜,此人非同凡响,我果然没有看错人,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。   施施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眼前的这位白马王子,难道是神仙下凡吗?要是我能陪伴在他左右,当即死掉也不在乎。   其他几位男神们更是有如在梦中,这不可能,这是在梦里吧,咬了一下手背,疼痛无比。   龙爷走向何生,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“何兄弟,果然身手不凡,谢谢你救了野牛,野牛,过来谢谢何生。”   野牛这时候已经缓过神来,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,走向何生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双腿,冲着何生嚷道:“兄弟,多谢你救我一命,往日若有差遣,我义不容辞。”   野牛虽然平时蛮横,但是义气当胸,对自己有恩之人也是感恩戴德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,所以龙爷对他有恩,他誓死相随。   何生一把拉起野牛,说道:“不必如此,我也是见你有危险,一时心急才帮的手,算不上什么。”   野牛还是一副感激涕零,龙爷又说道:“何兄弟,看你身手,当不是一般人物,可否告知一二?”   何生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我也不知道,其实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   大伙一愣,如果他想有所隐瞒,不说也就罢了,这不知道又是怎么回事。   龙爷一听,似有不满,却又不好说什么,说道:“即然何兄弟不想说,那就算了。”   只好转过头去,问野牛道:“没事吧。”   野牛摇了摇头。   龙爷又说道:“大家休息一会儿,补充点水,吃点东西,然后继续前行。”   说完走到墙边坐了下来。   野牛向何生点了点头,转身挨着龙爷坐了下来,其他人也找了地方休息下来。   何生拍了拍林清肩膀,说道:“没事了,休息一会儿吧。”   林清这时才止住眼泪,和何生走到墙边坐了下来。   “吓死我了。”林清擦着泪痕说道。   看着林清雨带梨花似的脸,心里不禁想道:“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关心我。”   笑了笑说:“我不是好好的吗。”   林清这才破涕为笑。   龙爷看看了看何生这边,对野牛道:“拿点水和吃的给他们。”   野牛听完,“噌”地从地上站了起来,迅速走了过去。这一动作竟然把龙爷吓了一跳,以前野牛的反应好象没有那么快。   野牛将两块压缩面包交给何生,又把手上的一壶水递给了他。   何生笑道:“谢谢。”   野牛点了点头又回到龙爷的身旁坐下。   何生将水递给林清,说道:“喝点水吧。”   林清“嗯”了一声,接过水来,喝了两口,递回给何生,说:“你也喝点。”   何生接了过来也喝了几口,把两块面包递给林清。   林清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吃不下,你吃吧。”   “我不饿,你吃吧,吃完才有体力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还是摇了摇头。   何生说道:“快吃吧,等会儿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我们,我陪你吃啊。”   说完打开了一个面包袋子,塞进林清手中,又撕开另一个袋子吃了起来,林清这才拿起面包咬了起来。   “早知道就是死也不和他们进来。还有,刚才在外面不是有很好的机会,你为什么不走,呆呆地想什么了,恨死你了。”   何生想起洞口时的幕,又不好说什么,只好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  “你个呆子,怎么什么都不知道,气死人了。”说完竟然将没吃完的一小块面包扔在了地上。   何生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静静地喝了一口水,又把水递给林清,林清一把抢过水壶,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。   这时,刀疤走了过来,捡起了地上的那块面包,对着林清说道:“我说,大小姐,这粮食很贵重的,够不够吃还说不定了,你这样浪费,还有这水,像你这种喝法,没走一半我们就渴死了。”   林清放下水壶,瞪了一眼刀疤,叫道:“舍不得啊?舍不得让我们吃就让我们走。你以为我愿意吃你们的东西啊。”   刀疤说道:“呦,看你这么漂亮,怎么这么凶,我这也是为大家好。”   “没见过人凶吗,为大家好就别带上我们。”林清吼道。   刀疤看也讨不了什么好处,摇了摇头往回走。   其他几位哥们都笑了,猴子说道:“刀哥,怎么样碰钉了吧,想和人家套近乎也得有个好时辰,拍马腿上了吧。”   “去,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家,像她这样,早晚我们不是饿死就是渴死。看不出来,还真是一头母老虎,人真不可貌相。”刀疤说完又看了看林清。   林清这时还盯着他,两眼瞪得比铜钱还要大,刀疤避过她的目光,坐了下来。   龙爷靠近施施坐了下来,轻声地说道:“想办法找个机会,从那个妮子身上探点东西,看看何生到底是啥来历。”   施施头也不抬,点了点头,眼睛又向何生剽了一眼。   休息了一会儿,龙爷站了起来,说道:“走吧”。   众人收拾好了东西。野牛捡起地上的绳子圈成一团,塞进袋子里,捞起了两个袋子,拎在手上。   何生这时走了过来,将水壶还给了野牛。野牛接了过来,看着何生,还是一脸感激之意。   何生微微笑了笑,走到林清身边,跟在了他们的后面,往洞内前进。      ☆、凤凰花   前方的路并不难走,还算平整,两旁的石壁越来越宽。   一支烟过后,眼前出现了几座碎石堆。   众人顺着石堆往里面望去,里面竟然雾气袅绕,一股阴森的感觉油然而生。   “龙爷,这又是什么东西,怎么会有几堆石头在这里?”刀疤问道。   “我也不清楚,这里一定不简单,大伙小心点。”龙爷整了整衣领,慢慢地从两个石堆中走了进去。   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。   四面石堆林立,像是一座石林,越往里走雾气越大,只能看到近在几尺的路。   刀疤越来越觉得不对劲,转过头来刚想问,突然发现,身旁只有胖子、猴子和炮神,其他人竟然不知去向了。   “他们人了?”刀疤问道。   这时,其他三个人才发现,现场只有他们四个人,其他的人都不见了。   猴子大声喊道:“龙爷。。。。。。”   却没有一点回音。   喊了一会儿,刀疤止住他,说道:“猴子,别喊了,看来我们着了道了。回去。”   四个人往回走了几步,不禁傻了眼,刚才那分开的石堆竟然连在了一起,像是筑起了一道道城墙,根本找不到回头的路。   “鬼打墙?”刀疤喃喃道。   以前碰到鬼打墙的情形并不少。   “这是鬼打墙吗?见了鬼了,怎么和以前不一样。这石头会走路不成?”炮神一脸怀疑地说道。   “不管了,只能往前走了,大家注意两旁,说不定有暗门什么的。”刀疤说道。  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,整了整头上的矿灯,摸索着往前走。   何生和林清、施施走在一道,也不知道怎么了,施施竟然不经意地和何生走得特别近,一路上几乎和他们两人靠近了走。当他们和刀疤一样发现其他人不见了的时候,也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。   同样的,他们也发现了无法回头,四面的石堆竟然被一道道墙连成一片,形成了一个个长长的胡同路。   何生这时从手里拿起了矿灯,这是刚才进入石堆时,野牛偷偷塞给他的。   何生把矿灯套在了头上,说道:“你们小心点,跟在我后面。”   林清两手紧紧地挎在了何生的左弯臂上,小心翼翼地随着何生向前移动着。   施施看在眼里,她多么希望也能挽着何生的手臂向前走,从来都没有人那么关心过她,她也需要一点女人的呵护。心里一阵酸意涌了上来,跟了上去。   何生带着二人左拐右拐,七弯八转,两边的石墙竟似无穷无尽,头顶上一片雾蒙蒙的,围墙直插雾里,让人感觉高不可攀。   转过一个弯道,何生看到前方似乎是个开阔地,不禁加快了脚步,后面二人紧紧相随。   眼前顿时豁然开朗,空旷无比,一眼望去竟然毫无边际。三人心中同时产生了不解,何以一个山洞里会有如此广阔的场地,难道已经走出了迷墙?   三人缓缓地前行,突然发现前方竟然有一棵树,树上开满了鲜花,艳丽无比,其中的一朵花犹为硕大,花边上有一个尖头,花瓣四开,像要飞起来一样。   “凤凰花!”施施失声地喊道。   “凤凰花?”林清自小在山里长大,却没见过凤凰花。   “是的,这是凤凰花,此花在极少的地方才能见到,因其形状像书中记载的神鸟凤凰,所以称为凤凰花。相传凤凰花开之地必有祥瑞的事情发生,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棵凤凰树。”施施边说边绕着树转圈。   林清听完也煞有欣喜地打量着这棵凤凰树,两眼在凤凰花上不停地扫描着。犹其对那朵硕大的头花更是欢喜万分。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摸花瓣。   突然从花瓣里飘出一股轻烟,何生想要阻止已然不及,林清只觉得鼻子中轻香飘入,不禁叫道:“好香啊!”   何生也觉得有一股香味扑来,急忙闭住气息,拉开林清,对施施说道:“离这棵树远点,不要吸入香气,可能有毒。”   施施连忙后退,幸好没有闻到香味。   何生抓着林清的两支胳膊,细细看了看,问:“感觉如何?”   林清看着何生那关切的眼神,心里一甜,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没事。”   何生看着林清,似乎没有发现不妥,方才放下心来。   转身寻视着四方,何生心里想道:“此地如此诡异,四面空空的怎么会有棵树在这里,而且只有一棵。此地如此宽阔,竟然看不到边,要往哪里走了?”   正在思量着,一股热气从胸中慢慢涌了上来,何生突然觉得有点热。   “林清?你在干嘛?”施施叫道。   这时何生才转过身看了一下林清,不禁也吓了一跳。   林清竟然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,嘴里说道:“好热。”   随即双手在脸上抚摸了起来,及至脖子间,慢慢往下游走,停在了双峰上。   “林清!”何生着急地上前抓住了林清的双肩,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   林清一手在胸前挪动着,一手抓住何生的手,叫道:“何生,我好热,你帮我揉揉。”   何生的脸上一热,放开了林清,一把挣脱林清的手。此时,他也觉得自己□□上身,看着林清那丰满妖娆的身材,妩媚万分的眼神,自已的身子也在一点一点地彭胀。   何生定了定神,紧握双拳,一股气流由丹田流出,硬是将这股热气压了下去。   林清一伸手,竟然将身上的衬衫的扣子解开来,那圆滑雪白的胸脯一下子露出了半个。   何生转过头去,不敢再看,嘴里喊道:“施施姑娘。”   此时,施施把一切看在眼里,看到了何生对林清的关心,看到何生的高尚情操,在如此美妙的尤物面前,他竟然心无邪念,坦坦荡荡,真是个正人君子,由此对他的欣赏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。   听到何生叫她,赶紧跑向林清,一把抓住林清那双继续解扣子的双手,说道:“那朵花有问题。”   何生也觉得是,说道:“看来是有毒,不过为什么会这样。”何生这时候才转过头来。   “花里应该藏有迷魂□□之类的毒雾,林清吸入烟雾,中了毒。”   “现在怎么办?”何生一时无措。   “用清水解应该可以,可是水全在其他人的身上,我也不知道怎么办。”   此时的林清双眼迷离,脸罩风骚,两手在身上揉搓了起来,一直往下身游去。施施使出全力,将她的手拉了上来。   “啊。。。。。。”施施突然叫了一声,两手松开,林清的双手竟然一把按在了她那挺拨的双乳上,随后用力抓了下去。施施顿时面红耳赤,心里“咚咚”地跳个不停,呼吸一下子加重了许多,赶紧再次抓住了林清的双手,推离自己的胸前。   “何生,快过来帮忙,我抓不住她。”施施叫道。   何生一时手足无措,只好向前,一把搂在林清的腰上。   林清身子一软,倒在了他的身上,嘴里直喊着:“何生。。。。。”声音柔美轻盈,挠人心扉。   何生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呼吸慢慢地粗了起来。   施施看在眼里,满面通红。   此时,三人的情形竟无比的尴尬,两个沉鱼落雁的大美人,加上一个英姿飒爽的英雄少年,在林清那风情万种的嗲声嗲气中,搅在了一起。   施施偷偷地瞄了瞄眼前的何生,见他满脸着急关切而又无奈的表情,心想:“假如刚才中毒的人是我该多好啊。”   林清极力想要挣脱双手,身子却在何生身上蠕动着,舌头在嘴角上舔着,如饥似渴一般。   何生那股被压住的□□慢慢地又升了上来,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发热,细汗不自觉地渗出额头来。   施施此时再也不敢正眼瞧他,低下头来,羞煞万分。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,而且会不会累及自己,在她心里,竟然有股强烈的欲望,希望接下来的事情发生。   眼看一股狂风暴雨将至,何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,压住胸中的□□,说了声:“林清,对不起了。”   举起右手,在林清的脖子上挥了一下。   “啊!”林清轻轻地叫了一声,晕了过去。   施施放开双手,瞧了一眼何生。   只见何生大汗淋漓,抬头看着施施一脸不解的眼神,说道:“没办法,我只能暂时将她打晕,过一会儿她就醒过来了。希望我们能快点找到出口,和其他人会合,给他解毒。”   “你刚才在她身边,你没中毒吗?”施施问道,言语中带有不解,却又似乎有点不快,竟希望何生也中毒似的。   “我只是闻到香味,没有吸入大量毒雾,所以中毒不深。”何生解释道。   何生轻轻地将林清放在地上,将身子倚在自己怀里。   施施看着躺在何生怀里轻轻喘气地林清,竟然对林清产生了一丝的厌恶之情,心想:“假如没有林清,进入这里的只有我和何生,那现在躺在他怀里的人就应该是我。”      ☆、浴火凤凰   何生手扶着林清,放开双目,一股利箭向四方扫去,他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。   施施看着他那闪电般的眼神,不觉呆呆地看了半晌,方才回过神来,一转头,忽然发现了树上那朵花越来越亮,越来越大。   “何生,你看。”施施叫道。   何生顺着施施的眼光朝树上看了过去,此时的那朵头花竟然大得出奇,花冠慢慢地伸直,抬起,花瓣向两边缓缓地展开,像两扇翅膀一样。只听“嗷”的一声,花冠朝天一仰,花瓣慢慢前上晃动,越来越快,突然整个花向空中飘去,下面一条长长的彩色尾巴拖沓而上。   “天啊!这不是传说中的凤凰吗?”施施嚷道。   只见空中,一只头戴鸡冠,劲如蛇,背如龟,身披两张彩翼、长尾的凤凰,光彩绚丽地横在半空中,嘴里不时 “嗷。。。。。。”的叫着。   施施兴奋无比,大叫道:“我见到凤凰了,我见到凤凰了。。。。。。”说着竟然朝着凤凰跑去。   凤凰头颈一抬,何生大叫一声:“小心!”   说时迟,那时快,凤凰的嘴里喷出一股烈火,那棵凤凰树顿时燃起雄雄的大火,施施被吓了一跳,止住脚步,迅速向后退了回去。   凤凰树在大火中没有支持多久,就燃烧兀尽,只留下地面上的一层灰。   施施惊吓未定,何生说道:“当心,此物极其凶险,恐怕对我们不利。”   施施听到后,赶紧走近何生,站在他的旁边。   此时,林清被一阵吵杂声给吵醒了,缓缓地醒了过来,顿觉混身无力,头脑疼痛,看到自己躺在何生怀里,心里一阵的甜美,脸上一阵迷惘地问道:“我怎么了?”   何生看到林清醒来,将她扶了起来,说道:“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   林清摇了摇头,回道:“只是觉得头痛无力,我刚才怎么了?”   何生说道:“没事就好,刚才的事等会再对你说。”   说完又抬头看着凤凰。   林清这时才发现,天上竟然舞动着一只光彩夺目的火凤凰,也是惊喜不已。   “何生,这阴暗之地怎么会有一只凤凰,难道这是幻觉吗?”   施施问道。   “我也不清楚,如果是幻觉,那棵树就不会烧成灰烬。但如果是真的凤凰,的确是令人扉疑所思。”   再看那凤凰,此时转过头来,似乎发现了地上的三个人,做出了一副攻击的姿势,加快了翅膀的扇动,两支利爪向后伸缩。   “小心!”何声警惕地喊了一声。   只见凤凰大叫一声,向三人俯冲了过来。   何生一手将施施向一旁推去,一手托着林清向另一旁急闪。一道彩光从三人中间闪过,凤凰一击不中,向上拉伸,转了个身子又停在了半空中。   三人又集中在了一起。   “这畜牲果然是用来对付我们的。”施施说道。   “此物凶险无比,打败他几乎是不可能的,如果找不到出路,恐怕我们会死在这里。”何生说道。   凤凰再次发动了攻击,两支利脚朝着三人抓了过来,施施向旁边一跃,两手着地,趴在了地上。   何生扶着林清向后跑去,眼看利爪就要抓上二人,何生将林清向旁边一推,林清失去了重心,又因为刚才中了毒,“叭嗒”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   何生由于推了林清一把,延误了躲闪的时间,利爪眼看快要抓到背上了,只好就地一趴,头一低,凤凰从头上飞过,“嘶”的一声,从后背上撕下了一条布来。   何生赶忙起身,扶起林清,问道:“没事吧?”   林清忍住一阵疼痛,摇了摇头。   何生抓起林清的手一看,两掌通红,手上渗出了一条血丝来。   “对不起!刚才那种情况下,我只能这样做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再次摇了摇头,笑了一笑。   这时,施施已经过来了,想想自己也摔得不清,怎么不问问自己。   “看来得想办法将它弄下来,不然我们都得把命留在这。”施施说道。   “它在空中飞,我们又不会飞,怎么打?”林清说道。   “武器全部在龙爷他们那,我们一点工具也没有,看来真要命丧于此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武器?”施施想了一下,从后面背包里拿出了那张□□,还有两支箭。   “只有这两支了。”想想只用两支□□对会这个庞然大物,成功率几乎为零。   “也只能这么办了,尽力试试吧。”何生说道。   何生把林清推开一边,转过身对着林清问道:“你可以站立吗?”   林清咬了咬嘴唇,点了点头。   何生说道:“我引开它,你找准机会把它打下来。”   施施点了点了头,说:“你小心点。”   言语间露出了一丝关切。   林清拉着何生的手臂,何生拍了拍她的手,让她放心。   “小心,它又过来了。”施施叫道,一个箭步闪到了一边。   何生再次拉着林清,向一边闪开。   凤凰嗷叫着,翅膀几乎擦着二人,又冲向了空中。   何生生怕凤凰再次攻击他们,示意林清站在一边,自己几个箭步上前,加快速度跑向了凤凰。   凤凰看到地面上移动的目标,展动翅膀再次扑将而来。看到将至何生的头顶上,凤凰竟然嘴一张,一团火喷向何生。   林清和施施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。她们想不到这时的凤凰竟然改变了攻略,在快靠近何生的时候用了火攻,距离如此近,如若常人真是避无可避。   好在何生早对凤凰加倍留意,看看凤凰将至,已准备好了移动,突见火到,不假思索,一个兔子翻身,向左侧跃去,但是由于火势太快,裤脚还是被烧着了。   何生借势在地上翻了个身,另一脚往火上踹了上去,几下子把火扑灭,转身站了起来,面对着凤凰,一动不动地盯着凤凰。   凤凰转过身子,也面对着何生。   这是何生想要的,他必须让凤凰背对着施施,而且要稳住凤凰,以便施施能够施放冷箭,一招中地。   此时,何生静若止水,眼角偷偷看了一眼施施。   施施正将□□慢慢地装在□□上,提起弩,瞄准了空中的凤凰。   凤凰见到何生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,也不发动攻击,只是摆动着翅膀,观察着何生。   “嗖”的一声,箭离□□,施施发出了冷箭。只见□□犹如一道寒光,直射凤凰。   何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冷笑。   眼看□□就要射在凤凰的身上,不料凤凰似乎早有先觉,左侧翅膀一抖,身子竟然向右转动,箭尖擦着凤凰身上的羽毛而过。   凤凰“扑”一声,往雾里飞去,随后又折了回来,猛然扇动硕大的翅膀,转过身来对准了施施。   何生不禁大吃一惊,往前疾跑,想要吸引凤凰注意,嘴里大叫:“我在这里,你这只笨鸟,来和我大战一百回合。”   不想,凤凰根本不理他,一头冲向了施施。   施施对旁边的林清喊了句:“快跑。”自己向右侧跑开。   林清只觉得四肢无力,根本就跑不动,刚想向前跑去,哪知道只移动了两步就觉得脚上如有千斤重。   眼看凤凰已经飞了下来,何生一阵着急,恨不得多生两条腿。   让人想不到的是,凤凰竟然不朝林清过来,追着施施扑了过去。   施施这几年不少下墓,也遇到过极其危险的境况,身手还算不错,在凤凰每次做出动作之前,施施也能提早做出反应,所以每次扑击都是差之毫厘。   凤凰似乎有点发怒了,仰起头来向天上喷了一口火球,再次扑了下来。   “小心喷火。”何生急忙喊道。   但还是晚了一步,火光迎面扑来,想要闪开已然不及,也是施施反应快,就地一趴,向右边滚了出去,头发还是被烧着了。   何生冲到了施施面前,伸出双手按住了施施的头发上,一阵忙乱终于把火灭了。   此时再看看施施,虽然没有伤到头皮,却是披头散发,长短不一,狼狈之极。何生看了不觉暗笑了一下,又心生怜惜。   施施看到何生双掌乌黑一片,伸出手抓过来看了一下,问道:“有没有被烫伤。”   何生说道:“没事。”   施施虽然有点灰头土脸的,却面带桃花,明眸闪动,情深切切,何生不禁也为之动容。   “把弩给我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施施把弩递了过去,何生接过箭弩,转身看了一下凤凰,说道:“这东西记仇,我想它还会追着你,你要多加小心,希望我能一击便中。”   施施心里一暖,点了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   此时,凤凰又呼啸而来,施施拔起脚来,往前就跑,在广场上绕起了圈子。   此时的何生知道凤凰暂时不会再对它攻击,所以也不跑。   果然凤凰又追向了施施,速度极快,施施只能跑S形路线,以减慢凤凰扑击的速度。好几次凤凰都快抓到施施了,真是险象环生,何生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上了。   何生看了一眼林清,林清也正紧张地看着施施。   何生不禁暗自庆幸,心里想道:“假如凤凰攻击林清,那又会如何?”   当下也不敢多想,把箭装在弩上,伺机发动攻击。   “啊!”几乎同时,林清和施施喊了出来。   林清是因为看到施施被击中叫了出来,施施是由于被凤凰的翅膀扫到而大叫。这一击力量极大,施施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冲击从背后传来,身子向前扑倒,一时站不起来。   凤凰看到攻击收到成效,拍打翅膀把身子立了起来,鸟身竟然有一人之长,威风凛凛,不愧是百鸟之王。凤凰见到施施站不起来,一伸脖子,就要吐出火球。   何生一见机不可失,抬手扣动板机,“嗖”地将利箭射了出去,直奔凤凰后脊椎。   眼看就要得手,这凤凰也是了得,竟然扇动翅膀,硬生生地转过身来,左边翅膀一挥。只听见“扑”地一声,利箭将翅膀上的一根羽毛打了下来,却没有伤到凤凰的肉体。   随着□□“拍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凤凰大叫一声,冲进了雾气中,消失了。   此时,何生快步冲向施施,将她扶了起来,急切地问道:“怎么样,没事吧?”   施施再次感受到了何生的关心,暖暖地心里一热,忘记了疼痛,摇了摇头。   忽然,施施发现何生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迅速闪开,低头一看,原来刚才那一扑倒,用力过度把上衣的拉链向下拉开了许多,而且将里面衬衫的扣子扯开了,露出了黑色的胸罩,两半大雪球晶莹剔透地展现在眼前。   施施脸上一热,拉起拉链,再看身上的衣服,也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,白晰的皮肤一闪一现的。   施施本来是个开放女人,也没放在心上,倒是何生看见施施身上那晰白的皮肤,有点不自在。   此时,林清已蹒跚地踱了过来,问道:“何生,你们没事吧。”   何生摇了摇头,林清见二人都没事方才放心,随后又问道:“那凤凰怎么不见了,你射中它了吗?”   “依我看,只是射下了一根羽毛而已,根本就没伤到它,但是为什么它会逃走了?”何生不解说道。   “兴许它见到□□的厉害,没想到竟然会被射掉一根羽毛,心里有所顾忌吧。”施施猜想着说道。  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,就地坐了下来,此时方觉饥渴难耐。   “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,此地一定是机关重重,危机四伏。”施施说道。      ☆、七条彩翼  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,正准备起身,突然觉得头上雾气涌动,一道绚光从雾气里冲出,停在了半空中,仔细一瞧,正是那只凤凰。   三人心里同时一凉,急忙站了起来,向后退开,尽量远离这百鸟之王。   何生正在思量着如何对付凤凰,突然雾气再次一片涌动,又是一条彩光突现,简直不敢想象,又有一只凤凰横在空中。   原来凤凰不是逃跑,叫帮手去了,何生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竟然不知所措。   让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只听“呼呼”几声,雾里同时又冒出了五只凤凰,将三人包围在中间。   林清和施施一脸惊恐,同时紧紧地抓住了何生左右臂。何生此时也快陷入绝望之中,想想一只凤凰就那么难对付,突然来了七只,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,只能任由宰割了。   “何生,这。。。。。。这。。。。。。怎么办?”林清牙齿都已经在打颤了。   施施呆呆地站在原地,惊恐地看着空中的七大神鸟,一动也不动。   此时,何生看着身边两个柔弱的女人,二人都是如此的年轻美貌,竟然要在这里喂凤凰,不禁对那位所谓的龙爷恨恨不已。   如今保护她们的也只能是自己了,如果自己也产生恐惧,将陷于她们万劫不复之中。   于是,何生稳了下心头,说道:“别怕,有我在,我不会让它们伤害你们的。”虽然嘴里这样说,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。   林清听到何生的话,心里稍稍好了一点,手上抓得更紧了。   施施明白这是何生对她们的安慰,但总比这个时候什么也没有的好,如果能和他一起死在这里,也是一种慰藉。   何生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,凤凰如果轮流攻击,可能还有对策,假如七只凤凰一拥而上,那就不是九死一生了,连一丝的希望都没有。   果然,凤凰同时大叫一声,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刺穿三人的耳膜,林清和施施不自觉地捂住了双耳,何生不安地看着头上七只凤凰。   七凤凰同时展动翅膀,眼看要扑将下来,但奇怪的是,其中的六只凤凰竟然飞向最先出来的那只凤凰身边,然后形成了一条S形曲线。   “这是要干嘛?”施施问道。   “不会是要商量着放我们走吧。”林清不经意地从嘴里蹦出了一句,把施施和何生差点逗乐了。   七只凤凰再次鸣叫了一声,凤冠齐对着三人。   “当心,它们要过来了。”何生喊道。   随后两手向后将二人一拨,叫道:“快跑。”   转身跑了起来,此时也不知道往哪里跑,只能背离凤凰而逃。   这个空地仿佛没有边际,四面没有一样参照物,他们就如地上的小兔子一样,无处躲藏,不久之后将会成为老鹰的美中餐。   七只凤凰呼啸着同时冲了下来,林清和施施只顾埋头向前跑去,为了掩护二人,何生只能跑在最后,边跑边向后看去。七团烈火同时到达。   “趴下。”何生话音刚落,林清和施施像是受过军训一般,齐齐地卧倒。   何生向前一扑也趴在了地上,七条彩带从头顶呼啸而过,又同时向上直冲,然后又转了个身子落在空中,动作整整齐齐,竟然丝毫不差,一模一样。   七只凤凰再次发动了攻击,此时的三人刚刚起身根本来不及反应,正要闪躲,只听“啊“的一声,其中一只凤凰竟然抓住了施施背上的小包,把她带飞了起来。   何生一着急,将手上的弩扔了过去,砸在了那只凤凰的背上,凤凰叫了一声,并没有放手。   突然,背包上的带子一松,施施从空中掉了下来,“扑通”摔在了地上。   何生赶紧跑过去,扶起施施,见到她手臂上的衣服已被划破,鲜血流了出来。何生一手按住伤口。   “还好不是太深,只是被划破而已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施施只觉得一阵疼痛从手臂传来。   何生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来,将伤口扐紧,施施咬了咬牙闷哼了一声,并没有叫出来,何生不禁心生敬意。   随后又一阵鸣叫,何生知道攻击又到,拉着施施就跑。回头一看,凤凰已到身后,心里一阵狂怒,转过身来,往空中一跃,一脚迎上了一只凤凰,不想凤凰竟然不与他相遇,身子向上一拉,齐齐往上飞去。   何生身体落地,一个鲤鱼打挺,站了起来,转过身来往回跑去。“何生,你击退了它们?”林清兴奋地说道。   “没有,我并没有碰到它们。”何生回答道。   “那它们怎么又飞回去了?”施施问道。   “不清楚,”何生说道,“你们站在这里,小心保护自己,我去会会它们。”   “何生,你怎么对付得了七只凤凰。”林清急切说道。   “放心,我会见机行事的。”转头对施施说,“帮我照顾她。”   施施点了点头,何生大步向前,手指半空,对着凤凰喊道:“来啊。”   凤凰齐鸣,再次扑向何生,七只凤凰齐缩劲部,然后往前一探,七股烈火向前涌来。   何生只觉得热气沸腾,眼前尽处全是火光,不敢左右闪躲,只能慌忙后退,随后感觉身上一热,外衣着起火来,何生就地一倒,边在地上滚动,边脱掉外衣,火被扑灭了,身上也被烧伤了多处。   林清看得眼泪快掉了下来,就要冲上前去,施施紧紧地抱着她,内心一样着急不已。   “不要过来,我没事。”何生说着站了起来,看了看身上的伤,抬起头来叫道,“还有什么本事,尽管使出来。”   七只凤凰再次S形排开,冲向何生,十四只利爪同时抓来,何生也不躲避,朝着最前面的一只凤凰飞身腾起,避开利爪,一脚往凤凰腹中踹了出去。   七只凤凰竟然与先前一样,直身往上拉起,并不与何生接触。眼看脚底要擦着那只凤凰而过,何生脚踝一张,脚尖点在了凤凰的前腹上。   七只凤凰箭似的冲上半空,何生只觉得脚下一空,像是没有碰到凤凰腹部,整个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,“碰”的一声,重重地砸在了地上。   何生一落地,顾不上疼痛,两手一撑地,站了起来,生怕凤凰趁他不备,又发起攻击。   此时凤凰并没有攻击,而是停在了半空中。   何生此时有点纳闷,心想:“明明踢中了,为什么没感觉到它的身体。”   看着空中的七只凤凰,何生渐渐地产生了怀疑。转头看了一下刚刚施施被抓落的包,慢慢地靠了过去。   见他在移动,凤凰飞动着身子,又了下来了,抬起头来,又要喷出火来。何生脚步一加快捡起背包,还没等到凤凰到跟前就先把包扔了出去,随后迅速向后撤出,避开凤凰喷射范围。   女式小包飞向了其中的一只凤凰,凤凰并没有闪避也没有阻挡,照样喷出火龙来,烈火穿过女包,扑向了何生,因为这次何生做了充分准备,所以并没有被伤到。   凤凰照样回到空中,何生这次看了个清楚,按理说女包应该砸在凤凰身上,可是好象并没有接触到它。再看看女包,完好无损,如果那火是真的,那么女包也应该有被烧着的痕迹。   由此看来,这些凤凰,除了原先的那只是真的,其他的几只应该是个幻象,是凤凰用来迷或自己衍生的。   还有为什么它们不四面攻击,而要一字排开,连动作也一模一样,看着似乎是加强攻击力度,其实是衍生的范围有限,只能在自己的附近才能形成。   “它们不是七只,是一只,其它六只是它的幻象。”何生冲着后面大声嚷道。   “一只?怎么回事?”林清问道。   “就是一只,其中一只是真的,其他是假的,只是由它衍生出来的假象,我们上当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一时还摸不着头脑,施施算是明白了,刚才何生扔包时,自己并不知道他的用意,现在经他这么一说,算是知道为什么了,不禁暗暗佩服何生的观察能力。   凤凰此时好象发现了何生知道了真相,展开双翅猛扑了下来,何生拔起腿,竭力地向另一个无人的方向跑去,凤凰紧追不舍。   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林清问道。   “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它的真身。”何生说完话,脑袋一震,似乎想起了什么,边跑边回头,观察着凤凰的队形。   “斗魁,璇玑,二仪、四象、五行、七星。”何生顿时恍然大悟。   凤凰群再次吐出火焰,何生往右一侧,避开正面对着他的那只凤凰,全身裹进了旁边的烈火之中。   林清大惊失色,大叫:“何生。”   施施也是花容失色。   凤凰飞向空中,再看何生,竟然毫发无损,二人不禁面面相觑。   何生此时信心大增,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。   此时的凤凰只在上空盘旋,并不急于往下攻击。   何生回到二人身旁边,说道:“我已经知道了七只凤凰的秘密,其实它们只有一只是真的,其他都是虚象,只要我们攻击真身,它们就会全部消失了。”   二人听了即惊又喜,施施问道:“那你知道哪只是真的吗?”   何生说道:“如果不出所料,右侧第三只是真的。”   “你怎么知道?”林清问道。   “现在不便和你们解释,等破了它们再和你们详细说来。”   此时,凤凰又开始集结,何生望了一眼地上的□□,再看了看远处的□□,然后冲向了□□。   凤凰再次攻了上来,眼看就要捡到□□,凤凰尖尖的嘴也迎了上来,何生无奈,只能向旁边撤开,迎面碰上了旁边另一只凤嘴上,却无物似的,并无感觉。   凤凰又飞了回去,马上又折了回来,何生来不及捡弩,向后猛退了几步,凤凰也不来攻击,翅膀一扇,将□□扇出好远。   “这东西竟然知道我要拿弩对付它,好阴险狡诈的飞禽,不愧鸟王。”何生说道。   说完又向□□跑去,凤凰一个盘旋,竟然挡在它的身前。想必上次受了□□侵袭,知道下面的人要对付它们也只有此物,所以想断了他们还击的念头。   此时的何生其实另有主意,慢慢地靠近施施,悄声说道:“我去引开它们,你去拿弩。”   施施点了点头。   何生再向凤凰冲了过去,凤凰迎面击来,何生一个大转身避开了尖尖的利爪,右手顺势一挥,握紧拳头击向凤头,凤凰速度极快,避开拳头,扇动翅膀猛扇过来,何生始料未及,肩膀重重受了一击,身子飞了出去,摔在地上滑出了数米远。   凤凰不待何生起身,再次飞身扑来,伸直脖子来就要喷出火来,何生大叫一声:“施施快点。”   施施甩开步子,奔向了□□。   凤凰似有所觉,竟撇下何生不管,转过头来望了一下奔跑中的施施,身子猛然打了个转,七道霞光罩向了施施。   施施已然捡起弓来,正要回跑,突然觉得一片金光迎面扑来,想要逃跑已然不及。   凤凰嘴角一张,施施以为这回一定会变成烤猪,死定了。两眼一闭,想着马上变成火球的感觉,一定是滚烫无比。   此时的凤凰认为必然得手,忽然背后一道冷光直穿凤背,透过胸膛。凤凰尖叫一声,想要挣扎往上飞起,然而事与愿违,脖子一软掉了下来,“扑”的一声摔在了地上,七只凤凰瞬间全部消失,周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。   施施原以为必死无疑,岂料过了半晌,前面一阵巨响,睁眼一看,凤凰慢慢地消失了,陡然间松了一口气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   “何生!”林清大叫了一声。   “我在这里。”何生捡起掉落地上的矿灯,往林清这里照了过来。   “施施。”林清叫道。   “我在这里,我没事。”施施回答道。   “刚才发生了什么事?”施施问道。   其实林清也不知道,当时眼睁睁地看着施施将要被凤凰烧死,凤凰却消失了。   原来何生知道凤凰是有灵性的,极为聪明,他们说的话竟然能够听得懂,于是刚才和施施悄悄说话的时候,却又故意提高音量让凤凰能够听得到。   凤凰听力极为灵敏,知晓了何生的计划,于是当何生引开凤凰让施施去捡弩的时候,凤凰其实也关注着施施。当施施弯腰捡起□□后,马上掉头过来,扑向施施。   就在凤凰要伤害施施的一刹那,何生冲向了地上的□□,用尽全身力气将箭飞向了凤凰的要害,没料想力道竟不比用弩射出的劲力差多少,一箭刺穿了凤凰的胸腔。   施施见到何生走了过来,两手撑地,想要起身,突然看到刚才凤凰掉落的地方有一样东西,伸手捡了起来,竟然是一张纸皮,被人剪成了凤凰的模样,中间插着的就是那支□□。   “何生。”施施激动地大叫了起来。   林清和何生来到面前,看到施施手中的纸凤凰,林清不禁大为吃惊,惊叹道“这是什么?不会是刚才那只凤凰吧?”   何生接过来,仔细看了一下,说道:“不错,就是它。”   施施也无不惊讶地说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   看着三人狼狈不堪,衣衫褴褛,伤痕累累的样子,竟是这样一张纸片的杰作,打死她都不相信。   何生蹲下身子坐了下来,二人也同样坐在了地上。   “没错,就是这张小纸片幻化成了大神鸟,此乃是奇门遁甲之术。”何生顿了一顿,继续说道:“奇门遁甲乃古老的一门秘术,配合阴阳五行相克之理。十天干十二地支交互,演变成奇、门、遁、甲,三奇,八门,九遁。九遁又分为天、地、人、风、云、龙、虎、神、鬼遁,九遁神鬼莫测,可度万物,以阴阳时差做为调合,将生机注入世间万物,令其具有灵性,栩栩如生,进退自如,并具有幻化本身的物质及野性。可形成山川、水泽、原林、军马等等。其中奥妙深不可测。如今一张小小的纸片变成了百鸟之王,必是有人施了遁咒,安放于此。刚刚林清碰了凤凰花,必是启动了阵法,使其幻化所致。”   林清和施施听得目瞪口呆,似懂非懂,半天没缓过神来。   何生接着说道:“奇门遁甲之术由八卦原理而来,往往隐于八卦阵中。八卦相传由伏羲氏所创,所谓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配合五行金木水火土,衍生出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卦位,再由此产生休、生、伤、杜、景、死、惊、开八门。九宫八卦阵中三奇六仪,三奇为乙、丙、丁,六仪戍、已、庚、辛、壬、癸,甲帅隐于六仪之中,三奇为甲帅贴身护卫。欲破此阵必由生门而入,休门而出,再由开门而入,直冲中军主帅,而后由景门而出。由伤杜死惊门而入者必然凶多吉少,每门之内必有小型八卦阵,阵法各一。按照八卦卦相及五行定论,我们必是从惊门而入,进入此阵。此阵凤凰属火,当属五行中火性,而凤凰又衍生出六只替身,形成七数,应为两仪八卦阵。此阵由北斗七星阵演变而来,七数一真六假,往往位于阵中第三顺位为真身,还好我能识此阵,所以刚才才能一击就中。再有幸亏我们进入了惊门,如若进入伤门或死门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   听着何生侃侃而谈,二人如痴如醉,犹如梦幻当中,觉得何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。   看着二人痴痴呆呆的,何生拿起手来在她们面前晃了晃,问道:“你们怎么了?”   二人如梦方醒,施施说道:“何生,你究竟是何方神圣,这些奇门怪学你是从哪里学来的,还有你一身的本事,不像个平常乡下的农夫。”   林清其实也想知道,干巴巴地望着何生。   何生挠了挠头,还是那句话:“我也不知道”。   施施有些生气,说道:“不想说就算了。”说完竟自走开。   此时何生正欲解释,林清说道:“施施,不是的。。。。。。”追了上去,正要说明何生失忆之事,施施“咦”的一声站住了。   林清追到身边,突然发现四周没有那么空旷了,只是比以前的小胡同大了不少,四面围墙显现如初。   何生也跟了过来,看了一下说道:“凤凰是破阵关键,阵一破一切又恢复如初了。。。。。。”   施施见他又要长篇阔论,理也不理,接口说道:“那现在如何出去,好象没有出口。”   确实是没有出口,四面全是围墙。   何生绕着墙边看了一周,走回来说道:“此阵一破,必有出口。”   顺着四周又扫了一眼,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什么。   林清和施施见他愣愣地站着,嘴里念念有词,也不问他,只是顺着墙边观看。   过了一会儿,何生突然走到东南一角,往墙上一块突出的石块拍了一掌。   “吱。。。。。。”一道石墙往旁边慢慢移动,露出一个缺口来了。   三人大喜,林清和施施赶紧跑到何生的身边。   “这就是出口了吗?”林清急切而又兴奋地说道。   “应该没错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正要出去,林清突然身子一软,瘫倒在地。   何生吓了一跳,赶忙蹲下身来,摇着林清喊道:“林清,林清。。。。。。”   却不见她醒来,手一探鼻下,呼吸似乎弱了点。  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何生不解。   “想必是刚才中毒,毒气未散,又经过一阵折腾,现在毒性发作,昏迷了过去。”施施说道。   何生听完,一把抱起林清,走了出去。施施心里又是一阵醋意上升,低着头跟着出了缺口。      ☆、竹林阵   龙爷走进乱石堆,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,野牛紧紧地跟在后面。再往前走,突然发现石堆被连成一片,转身刚要折回,后面已经被石墙堵死,身后只有野牛跟着。   “其他人了?”龙爷问道。   野牛这时也才发现只剩他们两人,见龙爷问起,摇了摇头。   “看来我们走进迷宫了。”龙爷说道。   无奈二人也只能往前走。   同样是一个个小胡同,左拐右弯,曲曲直直,龙爷和野牛小心翼翼地摸索着,手上不时在墙上按了按,想找到出口,同时也担心会有什么陷阱机关。   走了大半个时辰,瞧见前面有个出口,往前走了出去。   走出胡同,二人傻眼了,眼前郁郁葱葱、直挺挺地竖立着一排排的竹子,竹子矗立直上,不知伸向何处。   “这山洞里怎么会有竹子,而且还这么多?这里终日不见阳光,竹子如何成活,难不成我们出了山洞?”龙爷不解的想道。   转念一想:“不对啊,明明刚才还在迷宫里,怎么突然就出来了,必有蹊跷。”   随后对野牛说道:“野牛,当心点,看来我们是着了道了。”   野牛点了点头,从身上拔出了砍刀。   龙爷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竹子,圆圆滑滑、冰冰凉凉的,确实是竹子,当下心里打起鼓来,挥了一下手,让野牛前面探路。   野牛整了一下头上的矿灯,照着前面的路,举起砍刀横在胸前,向前迈出了步子。   二人在竹林中穿插着,四里静寂无声,除了竹子,并无什么飞禽走兽。   估摸走了二十分钟,龙爷突然说道:“野牛,停下。”   野牛停了下来,看着龙爷,问道:“怎么啦,龙爷?”   “不对劲,我们走了一二十分钟了,我怎么觉得身边的竹子并没有移动,你看这些竹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。”   竹子上面没有叶子,只有长长的竹杆像桩子似的钉在地上,野牛看了半天并没看出异样,问道:“竹子不都一样吗?”   “不对,这些竹子上的颜色深度、形状几乎都一模一样,我们是不是只是在原地转圈,并没有走多远?”龙爷说道。   “不会又是鬼打墙吧?”野牛和龙爷下过不少墓,以前碰到鬼打墙的事情还真不少。   “有可能。”龙爷回答道。   鬼打墙是布置机关者利用周围的参照物及环境因素,给进入者产生的一种错觉。常人由于生理因素,在看不见东西的时候,于黑暗中摸索,走的路线一般就是绕着圈走,而机关设计者就是利用这种道理,将周围事物进行巧妙地摆设,闯入的人会对参照物有所错觉,以至在原地不停地转圈。   “那现在怎么办?这里和以前碰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,以前我们要么在路上迷失,要么就是被围墙困住,最后总能找到出路。现在这里全是竹子,要找出这里的暗门,怎么找?难道暗门会在竹子里吗?”野牛看着碗口粗的竹子,苦笑了一声,怎么想他也不相信这竹子里可以突然变个门出来。   “没那么简单,四面竹林密布,这应该是一种假像,门应该在某个方向的某个地方。”龙爷向四处又看了看,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。   “往左边走走看。”龙爷说道。   野牛仍然前面带路,龙爷跟在他身后,不时的看着身边的竹子,又伸出手摸了摸,看看会有什么机关没有,有时候抬头看看上面,每棵竹子都一样,高不见顶。   又走了十几分钟,龙爷再次让野牛止住。   “龙爷,怎么样,看出什么来了吗?”野牛问道。   龙爷摇了摇头。   “那现在怎么办,往另外几个方向走走看。”野牛提议道。   龙爷看了看野牛,这野牛也算长见识了,懂得出主意了,点了点头往另一头走去。  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后,所有的方向都走过了,依然毫无头绪。   龙爷似乎有点心浮气燥了,以往碰到这种情况,起初一样是摸不着头绪,但后来都能很快找到出路。今天算是栽了跟头了。   龙爷示意野牛坐下休息一会儿,野牛拿起水壶递给龙爷,龙爷喝了几口,盯着水壶发起呆来。   野牛知道龙爷在想事情也不去打扰他,在四周转了起来,不时的伸出手摸了摸竹子,忽然说道:“龙爷,我们在竹子上做个记号,然后再试试行不?”   “这应该没有用,你还是会回到这里的。不信你就试试。”龙爷说道。   野牛抡起砍刀往竹子猛力劈了过去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砍刀竟然反弹了回来,只留下一道砍痕。   “靠,这竹子怎么这么硬。”野牛叫道。   龙爷这时候也站了起来,看了看砍刀,又看了看竹子,伸出手摸了一下砍痕。   “这些竹子不是长在这里的,是被人种在这里的。”龙爷说道。   “种在这里?”野牛不明白长的和种的有什么不同。   “这些竹子是长成的竹子,被人砍了后插在这里的,为的就布置这个疑阵。”龙爷说道。   野牛有点明白了,说:“既然是插在这里的,就应该可以拔得起来。”   野牛伸出两只大手,抓住了一根竹子使劲往上拔了起来。竹子纹丝不动,野牛已经是满脸通红,野牛放弃了。   “这得插多深啊,一点也动不的。”野牛喘着气说道。   “既然是故意安插在这里的,就不容易让你毁掉,这竹子应该是用特殊材料浸泡过,而且时间很长,以至于刀伤不进,不过,好象也太长了,怎么看不到顶。”龙爷看了看上面说道。   野牛也伸出了脖子瞧了瞧,头顶同样是竹子笼罩,见不到竹梢。野牛看着龙爷,等着他做指示,龙爷向前走了两步,说道:“死马当活马医,走吧。”   过了一会儿,龙爷停住了,指着旁边一棵竹子说道:“你看。”   野牛看到了竹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痕,这是刚才做记号的那棵竹子。   “我说什么来着,又回来了。”龙爷说道。   野牛在另外一棵竹子上也砍了一刀,两人转悠了一会儿,又回到原地了。   龙爷有点心灰意冷了,坐在了地上不走了。   野牛傻傻地看着四边的竹子,心里没了底,过了一会,野牛走向龙爷,欲言又止。   “有什么话你说吧。”龙爷说道。   “龙爷,要不我爬上去看看?”野牛问道。   “这竹子那么高,你爬得上去吗?再说那么长的竹子,哪里才是头。”龙爷说道。   说到这里突然眼皮一跳,抬头再看了看竹子,心里想到:“竹子再高也不会高得那个样子,不会是幻觉吧?”   “你上去看看吧。”龙爷对野牛说道。   “好嘞。”野牛放下身上的东西,在手上吐了口吐沫,双手抓住竹子,两脚一用力,贴在了竹子上。   攀爬本来就不是野牛的强项,野牛身材魁梧,打打架还可以,上高处可就有点难度。   野牛艰难地向上移动着双手,脚底一上一下的往上蹭,身子一点一点的向上爬。爬不了一会,手上一滑,掉了下来。得了,刚才所用的力气全白费了。   龙爷看着野牛那笨拙的身体,一会儿向上移动着,一会儿又滑下来,不耐烦地说道:“野牛,你下来吧,我上去。”   野牛悻悻地从竹子上滑了下来,挠了下头,对着龙爷傻笑了几声。野牛也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料,但这里只有两个人,总不能让龙爷亲自上去吧,这时龙爷自己开了口,只好靠一边站着。   龙爷“噌”的一下跳上了竹子,两手抓着竹子,双脚蹬在竹面上。这竹子看似光滑,却也不难攀爬。龙爷虽然年过四旬,可是身手矫健,并不输给年青人,只见他“蹬蹬”地向上走去,四肢不停地交换着。   野牛看在眼里,不禁对龙爷增添了一丝敬佩之意。但是让野牛觉得奇怪的是,龙爷刚开始还是向上攀爬的,到了后面竟然只见他四肢在动,却不见有向上移动的迹象。   龙爷使出全力,感觉身子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动着,爬了半天,抬头再望去,竟然还是高不见顶,心里有点急了,心想:“这是什么竹子,怎么没个顶。”   这时听到下面野牛在叫他,以为野牛发现了什么,双脚一伸,两手用力抓紧竹子,一轱辘滑溜了下来。   “怎么啦,发现什么了?”龙爷有点接不上气来问道。   “龙爷,你怎么光动四肢,身子一点都没动啊。”野牛说道。   龙爷睁大了眼睛,说道:“你是说,我只是身形在动,却一点也没移动过?”   “刚开始是往上走的,可过了一会儿,只看见你手脚并用,却不见有丝毫向上的迹象。”野牛说道。   龙爷一屁股坐了下去,骂道:“他娘的,谁搞的这鬼东西,这么厉害,我们现在应该在一种幻象里面,我也不知道怎么破解。”   野牛见到龙爷也彻底失败了,只好坐下,从包里拿出一包35香烟,递了一支给龙爷,替他点上了火。   野牛自己是不抽烟的,他知道龙爷有时候遇到难题了,就会来上一根,在一边叭嗒两口想办法。要不怎么说野牛对龙爷最为忠心,也最为了解,龙爷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,野牛都能及时提供给也,所以龙爷对野牛信任有嘉,胜过其他人。   龙爷深深吸了一口烟,烟头星火骤然闪动,一口浓烟从他嘴里吐了出来。   野牛看着烟头,猛地站了起来,吓了龙爷一跳。   “怎么啦?”龙爷问道。   “龙爷,我们是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野牛吞吞吐吐地说道。   “是什么说吧。”龙爷不耐烦地说道。   “这里全是竹子,竹子是易燃的东西,我们可以用火把它们烧了。”野牛小心地说道。   龙爷扔掉了手中的烟头,说道:“用火烧了竹林,这幻境是破了,可是你我往哪里逃,我们俩不是成了烤乳猪了。”   野牛摸着自己的头,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其实我也想到了,这竹子还没烧完,我们先被烤熟了。”   看着野牛那无辜的表情,龙爷有点想笑,说道:“再说,你用火烧,这火也未必烧得起来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野牛问道。   “这竹子是用特殊的药品浸泡过的,坚硬无比,表面也一定有防火的药物,不信你可以再试试。”龙爷说完坐了下来。   野牛打开包来,拿出了一支火把,点着了,靠着一根竹子烧了起来。   竹子散发出一阵阵清香的味道,四面竹林被火光映射得闪闪发亮。烤了许久,如龙爷所说,竟然毫发无损。   野牛这下算是死了心了,熄灭火把,对龙爷的先见之明佩服得五体投地。   “这下怎么办,刀也伤不了,火也烧不得,上高处也不行,又无门路,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。”野牛急道。   “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真是处心积虑,处处都想得很周全,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困死我们,等到我们粮水弹绝,饿死在这里。”龙爷缓缓地说道。   两人望着四周的竹子,感觉这竹子突然变成一个个诡异的巨人,站在头顶上,带着嘲笑的面容看着他们。   二人这时真的觉得是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静静地等着死神的到来。      ☆、价值连城   刀疤和猴子走在前面,炮神和胖子紧紧地跟在后面,他们也是一样发现自己被围在石墙之中,除了四人之外其他人竟然消失了,不管怎么叫喊,四面只有墙壁传过来的回音。   “我说刀疤,”猴子说道,“这恶鬼又打起墙来把我们围住了,往日里你对这个最有一手,怎么样,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没有?”   刀疤摸索着身边墙壁,按了按那些突出的石块,转过身来说道:“说得也是,往日里碰到鬼打墙,哪一次不是我发现暗道的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里和以往又有所不同。看这架势竟像是一座迷宫。迷宫你懂吗?小时候玩过迷宫游戏没有?迷宫一头为起始点,另一头放个桃子、李子什么的让你去拿,只要你找对了直通终点的那条线,你就赢了。这道理是一样的,只要我们找到了正确的路线,自然也就通了。依我看这根本就没有什么暗门,只是路线的问题。”   炮神见刀疤侃了一大堆,说道:“我说刀哥,你简直就是爱因斯坦第二啊,那你说说我们现在怎么走?”   刀疤说道:“用脚走,怎么走,难道还爬着不成?”   炮神抬起脚来踢了过去,刀疤笑着闪到一边。   猴子接着说道:“别他妈的瞎闹了,看这简直就一死胡同,说不定有什么机关陷道的,我们还是要小心点。”   听到可能有机关,二人不再闹了,停了下来看了看四面围墙。   四周同样是雾气沉沉,阴森黑暗。四人把灯光分散打开,以便看清全局。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,这就是一个胡同。   “刀疤,你是先锋你开路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凭什么?你又不是龙爷,什么时候轮到你老人家发号施令了,况且龙爷也没有给你鸡毛啊,你发什么令箭啊。”刀疤一脸不屑说道。   “这哪里是什么发号施令了,只是哥们您艺高人胆大,机灵又聪明,遇事沉着冷静,而且随机应变能力又强,能者多劳嘛,就带带路吧。”猴子吹捧地说道。   得,猴子把刀疤没有具备的优点全说了一遍。这两人成天混在一块,东南西北地瞎胡扯,谁身上几根毛都一清二楚,这猴子说话的口气一半是嘲讽一半是拍马的,刀疤自然清楚。   刀疤也不反驳,说道:“说得也是,谁让我长得玉树临风,威武不凡,全身是胆,义薄云天,龙爷不在,自然你们要靠我了。既然哥们您都说了,那什么陷阱、冷箭的我先替你们挡了。”说完,就往前走去。   炮神和猴子对看了一眼,作了一个呕吐状,相视地笑了起来,跟在刀疤后面。胖子平时比较老实,讲义气,并不多话,静静地跟在三人后面。   三人缓缓地移动步伐,生怕踩到什么机关,或是脚下会有什么陷阱,每一步都踏实了才向前走。   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,一切平静如初,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,一路上猴子和刀疤不时地抬抬杠、顶顶嘴,缓解了压缩的气氛,倒也不会那么紧张。   刀疤一脚走出胡同,四面围墙顿时消失了,眼前一片开阔。   刀疤向前跳了一下,叫道:“怎么样,怎么样,在我刀哥英明神武的带领下,终于走出迷宫了吧。”   转过身来对猴子说道:“猴子,你刀哥算得上是个人物吧,这点迷宫算得了什么,在我刀哥面前还不是小菜一碟。你们是不是对我敬佩万分?”   猴子白了他一眼,讥讽道:“是啊,您刀大爷真是勇盖三军,力压吕布,您犹如齐天大圣转世,带领我们师兄弟三人,厉尽千辛,逢山开路,遇水搭桥,三打白骨精,四过狮驼领,赢得了十万八千里的长征胜利。”   刀疤不满地说道:“猴子,你别光说风凉话啊,炮神您说说刚才领路的是不是我,没有我怎么可以安全离开迷宫。”   炮神爱理不理的,随口说道:“是啊,刚才真是惊险万分,你真是人中吕布,胜过关云长,左冲右突,十进十出,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,方才救出我们三个扶不起的阿斗。”   猴子和胖子不禁失声地笑了出来。   笑声未落,四周突然灯火通明,众人惊愕不已,不安地四处张望,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处宽阔无比的山谷之中。四面高山峻岭,山势险峻,连绵不绝,直插云宵,那些高山上亮起了无数的火把,把峡谷照得光亮无比。  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炮神紧张不已。   “见了鬼了,难道道我们中了埋伏?”刀疤说道。   “你们看那是什么?”胖子指着前方说道。   在山谷的正中,赫然一座高台矗立,台上台下似乎有人。   猴子喉咙一紧,问道:“刀哥,那是不是粽子啊?”   刀疤并没有做声,静静地看着前面,良久才说道:“应该不是,说不定是雕像什么的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   说罢,将包放在地上,从里面拿出了工兵铲,又伸手拿出了一把短柄火铳,大概半支手臂那么长。火铳由两根铁管架在上面,铳柄由坚硬的实木做成,一看就是手工制成的。别看制造简单,威力却不可小视,曾经有人拿着它打在一头牛的身上,把牛肚都打烂了。   猴子也放下包来,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登山锤,锤柄锤头都是由铁做的,比手掌长一点。   刀疤看了不禁想笑,说道:“猴子,你准备拿这个东西对付粽子啊?”   猴子不屑地说道:“别看小巧,关键时刻说不定比你的火铳好用。”   这时炮神一把抓住了刀疤手上的火铳铁管上,说道:“刀哥,你看我一样东西也没有,你是个大侠,身手不凡,没必要拿两样武器吧,给小弟一把。”说着手上一用力要把火铳抢过去。   刀疤手上一拉,挣开了炮神的手,说道:“你他娘的,什么好你就抢什么,拉屎还要我替你擦屁股啊。”看了看炮神两手空空,再看看自己的双手,把铁锹递了过去。   炮神极不情愿一把接了过来,还想说什么,刀疤也不理他,把火铳斜着横在自己的胸前,慢慢地向峡谷当中走了过去。   猴子和炮神跟在了他的后面,胖子背着包紧随其后。   走到高台前面,其实高台只有一人多高,呈四方形状,石头彻成,长宽四五米左右,几级石阶层层叠叠地靠在右边。   再看那几个人,头戴银盔,面罩盖脸,身穿银铠,脚穿银靴。台上台下四个方位各站着一个,妆饰一模一样,只是台上四人手上攥着四柄长剑,台下四人中两人手握□□,另外两人长钺在手,兵器直挺挺地立在地面上。   再看台中间,还站着一个人,也是铠甲加身,战盔脸罩盖住了整个头部,脚踏战靴,只是颜色不同,全身金光闪闪。身上的披挂和其他几个也不同。其他八个人似乎是士兵模样,铠甲是片状的,一片片的重叠起来,而正中这位像个将军,铠甲是由鱼鳞状的金片镶嵌而成,看起来没有千片也有上百片。手上拿的也不是兵器,而是一面三角旗,旗柄是一条铁棍,大概半米长,两手交叉的握在柄端,旗面靠在自己的肩上。   四人盯着看了半天,猴子问道:“刀哥,这到底是什么呀?怎么像是些兵卒。”   “这些应该是披着战甲的雕像。”刀疤拿着火铳,铁管前端在身前的一个士兵上碰了碰,并没有反映。   接着说道:“看来是石头或者陶泥做的,这些死后的帝王老是忘不了自己昔日的辉煌,弄些石像、陶甬士兵在自己的坟墓里,以便自己死后在阴间还能有自己的军队,呼风唤雨。”   炮神看了看四周,不解地问道:“刀哥,你说我们是在墓里,那这些崇山峻岭的是怎么回事?”   刀疤抬起头来扫了一眼,也是不解说道:“难道我们已经出了墓穴,没有理由啊。”   再看看山上熊熊燃烧的火把,皱紧了双眉。   “刀哥,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梦里啊,还是说这只是我们的幻觉?”猴子问道。   刀疤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他妈太诡异了,大家还是当心点。”   说完眼睛落在了眼前的盔甲上。盗墓这一行,碰到不可想象的事情可谓之数不胜数,利字当头,管他什么危机四伏,先把古董搞到手再说。   四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了眼前的盔甲上面。   “天啊,这真是价值连城啊。”猴子手上摸了摸士兵身上的铠甲,又摸了摸立在身旁的□□。枪上竟然一点锈迹都没有。   刀疤试着去揭士兵脸上的面罩,却像是贴在脸上似的,根本就拿不下来,再看看身上的铠甲,连条接缝也没有,想要脱掉铠甲竟然无从下手。   “这怎么弄?”猴子问道。   刀疤也是无从下手。   “难道要来硬的把铠甲一片一片地拆下来?”猴子问道   “不行,这样的话价钱就大打折扣了,先看看其他几个再说。”刀疤说完沿着台阶上了高台。猴子跟在刀疤后面,炮神和胖子绕着高台往左边的士兵走去。   来到将军模样的雕像面前,刀疤不禁啧啧称叹。   眼前的这位身上的铠甲比之刚才的那个士兵更是精致无比。那鱼鳞般的甲片整整齐齐,排成一道道弧线挂在身前,鳞片光滑无比,在火光下光彩夺目。   刀疤欣喜若狂,伸出手去想要脱掉头盔,不想和刚才一样,纹丝不动。   “刀哥,怎么样?”猴子问道。   “不行,这些铠甲象是用胶水粘住了一样,根本就拿不下来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这些东西,比起我们以前所看到的,那简直是天差地别,随便弄一副回去,够我们吃好几辈子了。”猴子抚摸着金甲喃喃说道。   “是够吃好几辈子的,可现在问题是尽量不能损坏,怎么把它完整无缺的弄回去?这龙爷去哪了,要是有他在就好了。”刀疤说着,手伸向了那面旗子,拔了半天,旗柄也像是粘在了这位将军的手上,根本就拔不起来。   猴子看着刀疤折腾了半天,说道:“我来试试。”   可是无论怎么倒腾,一样没有成效。   “这他妈怪了,”刀疤急了,说道,“我就不信了,活人还能让尿憋死。”抡起枪柄就要往头上砸去。   猴子赶忙止住他说:“刀疤,你想干什么?你这一锤子下去,那头盔可能真的就毁了。”   “那怎么办?只能打开一个看看,不管怎么说,这么多件,能弄一两件完整的回去也就够了。”刀疤说着又要抡了上去。   猴子一把按在了枪管上,叫道:“你疯了,那也不能先砸这个啊。”   刀疤顿了顿,方才醒悟过来,说道:“是啊,我他妈的怎么没想到。”   确实想要先拿一个做试验品,也别拿最珍贵的一个开刀啊,刀疤拍了一下自己脑袋,转过身就要下高台。      ☆、奇门遁甲   刀疤刚走了一步,突然,谷中金鼓齐鸣,喊声震天,响彻山谷,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冲杀过来。   四人惊恐万分,捂住双耳,四处张望,山谷中并不见一兵一卒,远处也没有人马杀来,刀疤和猴子两人惊慌不已地对望了一眼。   良久,震耳欲聋的声音才渐渐远去,慢慢地消失,一切又恢复了平静。   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猴子不安地问道。   “难道是阴兵过道?”刀疤看看了四面的高山,又望了望向山边延伸的山谷,说道,“我想这是回音壁发出的声音。”   “回音壁?”猴子不解地问道。   “不错,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大战场,四面环山,山势险峻,非常有利打伏击。以前一定是有军队在这里遇到了埋伏,受到沉重的打击,当时厮杀声不断,喊叫声不绝,在群山包围之中,声音无法全部传出去,被墙壁给吸收了。四周的墙壁在不定的时间里会把声音释放出来,所以才有刚才的情景发生。”   猴子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那火把又是怎么回事,难不成这是为了让入侵者看得见?”   “我想这应该是一种攻击的信号,火把亮起,就等于是指挥官发出了进攻命令一样。就如当年孙膑射死庞涓一样,火光一亮,万箭齐发。”   “照你说,这也是墙壁吸收了当时的光亮所致?”猴子问道。   “这应该不是,只听说有回音壁,还没有人见过回光壁了。”刀疤也是不解地说道。   “会不会这里有什么机关,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踩了什么楔子,打开了机关,这火把就是开动机关的信号?”猴子问道。   “这也说不定,总之大家小心一点。”刀疤说道。   刀疤话音刚落,就听猴子叫了声:“刀疤。。。。。。小心。”   突然觉得腰间一阵剧痛,猴子一脚踹在他的腰上,刀疤立足不稳,一个踉跄向旁边退了开去。   刀疤站稳脚步,刚想操猴子几句,突然看见他刚才站立的地方,一柄长剑横在那里,剑尖在火光下闪闪发亮。顺着长剑望去,一个身穿银甲的士兵作出一副向前刺杀的动作站在旁边。   原来,猴子猛然发现前面的将军面罩中突然多了两只眼睛,直勾勾地望着刀疤,再看刀疤背后,本来站着不动的士兵雕像竟然活了过来,迅速向刀疤冲了过来,举起手来就是一剑。猴子来不及向刀疤说明,一脚踹了过去,就差那么一点,刀疤身上就多了个窟窿。   刀疤不禁冷吸了一口气,抬头望了一眼猴子,竟然举起手中的枪柄,一把朝猴子头上甩了过去。   猴子一急喊道:“不是,刀哥。。。。。。”   话还没说完,刀疤叫道:“低头。”   猴子头一低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刀疤枪管击开了从猴子后脑勺劈下来的长剑。猴子转过头来一看,不禁出了一身冷汗。   这时他们发现,另外两个士兵也朝他们奔了过来。当中的将军却只是将身子转了过来,静静地看着他们。   袭击二人的士兵重新发动了攻击,刀疤将刺向他的剑挡开,扑腾一下,往台边跑了过去,跌了下去。   猴子一闪腰,躲过劈过来的长剑,顺势向地上一扑,迅速打了个滚,随后站了起来,头也不回地往台阶下跑。   台上的两名士兵追了下来,其他两名朝着刀疤追了过去。   猴子看着要下了台阶,猛然一根棍子隔空朝着他的双脚扫了过来,棍顶端镶着一把钺刃。猴子一抬双脚,腾空向前翻了出去,两手向前一探,撑在地面,身子顺势向前一翻,后背着地,借着翻腾之力一下子站了起来。也是猴子身手灵活,不然定会被扫到双腿。   猴子站起身来,转身一看,方才看清那棍子从哪来的。原来台阶旁边站着一个士卒,手拿长钺,见他从台阶下来,竟然向他的腿上扫了过去。士卒见没扫到,提起长钺,朝他走了过来,猴子见到台上两名持剑的士卒也飞身追了下来,转身向后逃命去了。   再说炮神和胖子,两人刚被那阵嘶杀声吓得呆在了原地,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士卒已经醒来,炮神只觉后背一阵疼痛,向旁边退了几步,转过头来一看,那个手握长钺的士卒,用钺柄在他身上狠狠砸了一下,随后举起钺来,对着胖子劈了下来。   “胖子小心。”炮神大吼道。   胖子看到炮神莫名地向旁边移了几步,正在纳闷,一听到炮神的叫声,抬头一看,钺刃正对着他的脑门直直地劈了下来,赶忙身子向右一闪,“当”的一声钺刃砸在了地上。   胖子吓得头上直冒汗,刚要往炮神那边靠过去。只听炮神又一大叫:“胖子后面。”   话音未落,只听“扑”地一声,一柄长□□入胖子的后背,胖子只觉后背一阵冲击,往前趔趄了几步,定住身形,转头一看,站在另一边拿□□的士兵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胖子的背后,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枪。还好胖子当时并没有把背包放下,也幸好帆背包又是美国货,厚实无比,包里还放有不少东西,所以一枪并没有刺透。胖子算是捡了一条命。   此时拿钺的士卒对着胖子又要劈下,炮神赶前一步,拿起手中的铁锹,挡开了钺,拉住胖子就往后撤。   刀疤从高台上跌落下来,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,正咧着嘴,摸着屁股。突然站在旁边拿枪的士卒转过身来,翻转枪头朝他胸口刺了过来。刀疤顾不上疼痛,两手撑地,手脚并用将身子往后撤了几步,枪头插在刚刚屁股坐着的地方,金星四射。   刀疤“妈呀”的一声站了起来,刚想操那士卒几句,抬眼一看,台上一名士卒手握长剑,一个飞身跳将起来,剑尖一挑,朝他直刺过来。刀疤来不及多想,头一低,身子往后一弯,脑袋差点砸在地上,刀疤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。   头上一阵银光闪过,拿剑的士卒一击不中,从他身上飞了过去。刀疤两手一用力,直起身子来,台上又一名持剑士兵跳了下来,挥剑劈了过来。刀疤朝右边闪开,迈开步子跑了起来,眼下是离这些士卒越远越好。   猴子避开向他腰间劈过来的长钺,向前一纵,从士卒腋下钻过,脱离了三人的包围圈,向高台方向奔了过来,嘴里喊道:“死刀疤,这是什么鬼地方,这明明就是粽子啊。”   刀疤边闪着边嚷道:“我哪知道是什么鬼地方,我怎么知道这些是活的啊,我又不是大罗神仙,我哪知道那么多。”   “你他娘的不是孙悟空吗,你的金箍棒了,你的七十二变了,他娘的,一下遇到这么多粽子,这下死定了。”   猴子说完定下步子,脚一弯,身子一低,避过一把长剑,斜刺里又递过来一把剑,猴子只能向前一滚,避过剑刃,头上长钺转眼又到,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,真是险象环生。看看士卒离自己有一段距离,“噌”地一下站了起来,命不择路地又跑了起来。   炮神和胖子运气较好,只有两名士卒追杀,只是胖子是第一次下墓,早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不轻,炮神只能边应付着眼前的士卒,边照应胖子。   士卒脚下动作迅速,不一会儿就赶上胖子,对着胖子又是一枪,胖子身子正背对着他,炮神一挥铁锹,挡开□□。这一停,完全被两名士卒追上了。   拿钺的士卒赶上来又是一劈,朝着炮神脑袋奔来,炮神刚为胖子挡开□□,根本来不及躲闪。这一下子胖子看得真切,一把推开炮神,只听“哎呀”的一声,钺刃从他手臂上划过,顿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。   炮神一惊,转向胖子,看到他手上鲜血直流,看来伤得不轻,身前士卒以枪为棍又朝他扫了过来,炮神手中铁锹一竖,挡开□□,抬起右脚,一脚踹在士卒身上,只觉得像是踢在了一堵墙似的,士卒向后退了两步,趋身又扑了过来。   炮神拽起胖子向左侧一闪,避开长钺的攻击,推着胖子,往右边跑。嘴里大叫:“刀疤,胖子受伤了。”   此时胖子的右臂已被鲜血染红,嘴唇逐渐发白,还好胖子身子结实,忍住疼痛,死劲地往前移动着步伐。   “严重吗?”刀疤劈开刺来的长剑,问道。   随后一枪柄砸在了一个士卒头上,就像砸在了一块石头上,丝毫不能伤到些许。   “手臂被划了一下,血流不止,快想想办法,不然过一会儿血就流干了。”炮神叫道。   刀疤一听,心里急了。这时他发现自己像是被包围似的,三个士卒一人站一个方位,自己的后背对着高山。   “高山,对往山上跑。”想完大叫道,“往山上跑,”说完转过身去往山的方向跑去。   其他几个听完也向靠近山的方向跑去。   刀疤死命地往前跑,跑了一会儿,觉得不对劲,山明明就在前面,就是摸不着山上的石头,好像离自己很近,又像是很远,触不可及,再看看后面几位士卒,依然死死相追。   “不对劲啊,刀疤。”这时猴子也发现了问题,“这怎么好象上不了山啊,”   “这真他娘的邪门了,这些山好象不是真的,却又是真的。”刀疤叫道。   “你他娘的说什么了,什么真的又不是真的?”猴子急了。   “我们应该是着了道了,这一切是幻象,不是真的。”刀疤嚷道。   “那这些该死的士兵又是怎么回事,这好象不是假的。”炮神叫道。   刀疤感到筋皮力竭,躲过身后的□□,身子一蹲,又避开了一把长剑,一转身,一肘子击在一个士卒的后背上,拔起腿来,往相反的方向跑去,避免再次被三个士卒包围住。   此时的胖子已经是气喘吁吁,满头大汗,鲜血还在往外冒,他在想一旦自己停下,会不会当场晕倒。此时脚边寒光一闪,一柄□□“扑”的一声刺入自己的大腿。胖子“啊”的一声,脚一软蹲了下去。   炮神两脚飞起,向眼前的士卒猛然踢去,士卒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。炮神转头一看,胖子腿上又中了一钺,士卒拔出长钺,又要劈下去,炮神立马赶上前去,提起铁锹,往他脸上盖去,“碰”的一声,士卒应声倒在地上,炮神一跨步跑到胖子身边把他拉了起来,转了一个身,面对士卒,边退边说:“胖子,怎么样?”   胖子艰难地回道:“炮哥,别管我了,你快走。”   “说什么了,坚持住,看哥怎么修理他们。”炮神说道。   转而向刀疤叫道:“刀疤你他娘的不是拿着火铳吗,怎么不开枪?”   炮神这时才清醒过来:“对啊,他娘的,一紧张把这个给忘了。”   猴子轱辘轱辘的在地上滚着,嘴里骂道:“刀疤你他妈的脑袋坏掉了,这也能忘。”   刀疤边跑边转过身来,打开保险,朝着跑在前面的一个士卒就是一枪,本以为这一枪不打他个稀巴烂,也得开个大窟窿。   “啪”的一声,枪声没响。   “我操。”刀疤骂道。   “怎么啦?枪坏了?你他妈的来的时候怎么不检查一下。”猴子骂道。   “他妈的忘了装子弹了。”刀疤嘟囔道。   猴子一听,气打上不一处来,脑上差点挨了一剑,大喊道:“你他娘的,老子真的服了你了。”   刀疤抬眼向自己放包的地方看去,再看看身后的追兵,嚷道:“猴子,能不能帮帮忙。”   这时候猴子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,回道:“这时候帮什么忙,你没看到本大爷现在忙死了。”   刀疤说道:“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几个引过去,好让我去拿子弹。”   猴子听完肺都快气炸了,伸脚踢了一下前面的士卒,赶忙向后撤,嘴里叫道:“你他娘的子弹也忘了拿,老子都快被劈成碎片了,再加上你那三个,你是准备让他们把我做成罐头是吗?”   随后一低头,一手趴在高台的墙壁上,“当”的一声,一把长剑壁在高台边上。猴子随即一转身,双手一用力,将那名士卒用力推开,绕着高台跑了起来,嘴里叫道:“你不是神通广大吗,要不你跟他们商量一下,让我们歇歇。”   刀疤也不理他,做了个声东击西的动作,甩开士卒,向背包跑去。看看将近,身后□□已到,刀疤一趋身,向包扑了过去,抓住包带,在地上一滚,站了起来,随后往包里探了进去,还好是自己的包,知道子弹放在哪里。刀疤迅速地抓了一盒子弹。   眼前一柄长剑从上向下劈了过来,刀疤抓起包向那个士卒扔了过去,闪过身避开长剑,一把抓住另外一个士兵的枪柄,“当”的一声隔开了刺过来的另一把剑,随后贴在士卒的身上转过身,跑了起来。边跑边往盒里抓出了一把子弹,往怀里一塞,又抓了两粒在手,把盒子往后一扔,将子弹压进了枪膛。   “妈的,这回看你怎么死。”刀疤边跑边慢慢地转过身来,对准一个士兵的身上就是一枪。   “碰”,火光一闪,子弹出膛,正好打在□□士兵的身上。   再看那个士兵,铠甲被打穿了一个洞,从里面露出了黑洞洞的木头来。   刀疤本以为这一枪打不死他,至少也会打穿一个窟窿来,没想到只把铠甲打掉一了一片,仔细一看,里面竟然是木头。   猴子听到枪响,问道:“打死没有?”   刀疤看着了木头,脚下却慢下了许多,枪兵□□一送,朝他的头上刺来,刀疤急忙头一闪,避开枪头,紧接着两柄长剑一上一下地横劈了过来。刀疤避无可避,只能身子往后跳开,“扑通”一下,后背着地,疼得他张大了嘴巴,说不出话来。   刀疤深知如果自己不动,马上会死于枪剑之下,容不得思索,在地上滚了几下,跳了起来,边跑边叫道:“妈的,这不是粽子,是木头人。”   猴子听了有点傻了,说道:“什么木头人?刀疤,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。”   刀疤也不回答,往后又开了一枪,这一枪他瞄准了脑袋打,“碰”,火光闪处,只见枪兵头盔掉了一半,露出了一块黝黑的木头来。   刀疤叫道:“不信你自己看看,就是木头。”   猴子往刀疤这边望来,只见一个士卒头上头盔少了一半,露出了黑黑的半个头,不是木头是什么。   “这他妈的怎么回事,木头怎么会攻击人?难道是木偶人,有人提着丝线操纵不成?”猴子不解地说道。   刀疤回道:“我哪知道,这古人真他妈的是神通广大,听过诸葛亮的木流牛马没有,说不定就是一个原理。”   “那怎么破啊,你不是通博古今吗,救命的时刻到了,想想招啊。”猴子叫道。   “我他妈又不是孔明,我哪知道那破牛怎么解。”刀疤说道。 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叫了半天。   再看看胖子和炮神,本来炮神应付这两个士卒应该不算吃力,但是要照应身边的胖子,一时手忙脚乱,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口子,还好并不是很严重。只是胖子已经神智迷糊,完全靠着炮神拉动在移动步子,顿时险象环生。   炮神看看快招架不住了,大叫道:“你们他妈的快过来帮忙啊,胖子快不行了。我他妈的也快死了。”   刀疤心里一惊,拔起腿来朝胖子的方向跑了过去。   猴子想要甩开士卒,往台上看了一眼,蹬上台阶,跑上了高台,本想从高台上去,然后从另一面跳下去和胖子会合。   不想刚跑到台中间,猝不及防,一只大脚踢了过来,正中胸口,不觉口里一甜,一口血吐了出来,身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。   身后长剑已到,也是猴子反应奇快,向右闪了一下,“扑”的一声,剑还是插在了自己的左背上,猴子只觉得背上一疼,本能地向前扑腾一下,好在这一扑,避免长剑直入后背穿过前胸。   猴子顾不上疼痛,向前爬了几下,一翻身,滚下了高台。   刚才那一脚是那个将军踢的。他瞅准了猴子上前,抬起腿来给了重重的一脚。也是猴子一时鲁莽,忘了台上还有这么一位,以致受了伤,还好背上虽然受了一剑,并不是致命部位,加上猴子机灵的一扑,伤得也不是很重,只是血开始往外冒。   猴子落下高台,身子一蹲,双脚站在了地上,顿时觉得背上一阵疼痛,伸手一摸,满手鲜血。   台上的士卒纵身追了下来,猴子也顾不上许多,反手捂着后背,往炮神这边靠拢。   此时,刀疤已经到了胖子身边,一看胖子身体如此虚弱,大吃一惊,炮神上前一步荡开了刀疤身后的长剑,问道:“这下怎么办?”   “得帮他止血,不然胖子会失血过多而死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怎么止,难道叫这几位老兄稍停片刻,等我们忙完了再打?”炮神说道。   刀疤不停地挥动着手里的火铳,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。   炮神这时看到了那个被轰开半边头盔的枪兵问道:“怎么是木偶人,这他娘谁搞的,这么厉害。”   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先想想怎么帮胖子止血。”刀疤说道。   这时猴子也到了,后面的三个士卒紧追不舍。   炮神看到猴子狼狈的模样,两手是血,问道:“猴子,你也受伤了?”   “我没事。”猴子摇了摇头,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,说道。   看着身边八个如狼似虎的士卒,三人艰难地阻挡着,又要保护身边的胖子。   刀疤急道:“这样不行,四个人在一起,更难挡得住八人的攻击,只有分散开来还好办一点。炮神,我们想办法把八个人引开,让猴子和胖子治伤。”   炮神点了下头,挥起手中的铁锹朝身前的士卒扑了过去,可是不管两人怎么冲,都没办法冲出去,更何况是把他们引开,而这些士兵似乎训练有素,攻守有方,配合得□□缝,而且不会漏击一个人,就连胖子也不放过。眼看如此下去,就算不被杀死,也会被累死。      ☆、破阵   就在万分危急时刻,旁边山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洞口,从洞口处闪进一个人来,此人身形矫健,速度奇快,几个起落已到了众人的身边。   只见他举起手中的砍刀,对着一个手拿长钺、劈向胖子的士卒砍去,只听“咣当”一声,士兵长长的武器连同整条手臂被齐肩砍断。随后来人飞起一脚,将趋身就要刺着猴子的士兵踹了出去,士卒“蹬蹬”地向旁边退出好几步。   猴子定下神来一看,脸上大喜,嘴里大叫:“生哥,你可来了。”   来者正是何生。   “你没事吧?”何生一把扶住快要跌倒的猴子,架开砍来的长剑。   “没事,没事。。。。。。还活着,呵。。。。。。”猴子心里一阵大喜,见到何生,身体似乎恢复了不少精力。   其他几人见到何生也是欣喜不已,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。   刚才那一幕也使得众人心里大吃一惊,连□□都不怕的木头人,让何生轻而易举的削掉了一根手臂,何生真是天神一般,众人心里钦佩万分。   “何生,这几个士卒好象是木头做的,似乎有使不完的劲,打又打不倒,杀又杀不死,连火铳都不怕,你要小心点。”刀疤说道。   何生听完,看了看前面的几个士卒,其中一个露出了黑乎乎的木头,又扫了其他几个一眼,见他们行动整齐,进退自如,而且速度极快,像是有人在指挥他们似的。   何生抬起头来向远处看去,见当中有一高台,台上正有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在那里站着。何生皱了下眉头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   这时候从洞口闪出一群人来,带头进来的正是龙爷,还有野牛、林清和施施。   野牛见到胖子和猴子受了伤,也不等龙爷指示,放下包来,抄起铁锹,向着一名士卒奔了过去,举起手来就是一锹,只听“拍”的一声,正拍在后脑门上。   士兵的头向右侧猛偏了一下,身子向右晃了一下,转过身来,举起剑横劈了过来,野牛举起铁锹加入了战斗中。   龙爷看到这阵势不觉暗暗称奇,这里简直就是个战场,这些士兵如此训练有素,是从哪冒出来的,这种情况自己还是初次见到。   何生盯着台上的将军看了良久,对着面前的士卒虚晃一刀,士卒向后退了一步,何生却向前疾进。   士卒以为他要进攻,举起剑来做了一个防守的动作,何生脚在地上划了半个圈,身子一转,竟将士卒甩在身后,一个飞奔,直冲台上将军而来。   台上的将军见到有人向他飞奔而来,本来是合在一起的双手,这时迅速地打开,单手握着旗子,做出一副攻击的态势。   被甩开的士卒紧紧地跟在何生后面,无奈何生动作太快,不一会儿就到了台前。只见他飞身一纵,竟然跳上一人多高的台上,举起砍刀劈向了将军。   将军举起旗来斜着挡开了劈来的砍刀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刀旗分离。   何生本想一刀砍掉,未曾想旗杆竟然是铁做成的。更没想到将军手上更快,在挡开刀的那一瞬间,竟然借着荡开力道,反手刺了出来,旗子上面是个三角尖头,尖端刺来,银光闪闪,何生慌忙向左闪开,旗尖擦着身子刺了过去。   “碰”,何生胸口重重挨了一杆。将军竟然速度其快地将杆子横着打了过来。   何生退了两步,此时,那个士卒已然从台阶上来了,举起剑刺了过来,何生再次向后撤了两步,士卒趋身再次猛刺,何生举起刀一架,挡开了剑,随后一个猴子翻身,一膝盖顶在士卒腰间,士卒“蹬蹬”地向前扑了几步,一下子就到了台边,何生向前飞身跳起,一脚将他踹下了高台。   再看其他人,由于野牛的加入,何生引开了一个,如果算不上胖子,四个打七个,眼前的一个士兵还是没有兵器的,虽然没占什么上风,却也没有了之前的手慌脚乱,轻松了不少。只是这些木头人根本就刀枪不入,让人觉得心烦意乱。   猴子对刀疤说道:“刀哥,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怎么办?”   “我哪知道怎么办,这几个简直就是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,我看只有把他们拆了他们才能停下来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你说这几个木偶是怎么做出来的,怎么可以自己动。”猴子问道。   “鬼知道怎么做的,我要懂得那还要到这里来呀,随便弄几个不就发财了。听说过木流牛马没有,诸葛亮弄出来的,我看原理应该也差不多,要不下次去掘他老人家的墓的时候问问他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操,下次?这次怎么样还不知道,还下次。况且就这木流牛马都对付不了,到了那老家伙家里,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哎呀。”话还没说完,一柄枪穿过猴子身上的衣服,差点刺在肉上。   猴子身上的血还流着了,这时有点虚脱的感觉,要不是看到何生到来,恐怕也坚持不下去了。   刀疤见状,靠了过来,问道:“没事吧?”   “还好,差点成肉串了。这他妈的都不觉得累的家伙,看来非置我们于死地不可,古代人不是讲义气讲原则的吗,他们也得等我们疗下伤、吃下饭再打呀 ,这不讲规矩这是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要不你和他们商量一下,让我们休息休息?喝口水?”刀疤斜了他一眼。   野牛以一敌二,和炮神将胖子挡在身后。胖子脸如腊纸,半梦半醒地坐在地上。血虽然没有之前流得厉害,但还是没有止住,如果再不治疗的话,等击退几个木头人也来不及了。   林清看在眼里,拖着虚弱的身体对龙爷说:“龙爷,我们过去帮胖子包扎一下。”   说完就要移动身子。   “不行,”龙爷抬手一挡,“我们虽然冒然闯入,但是并没有进入阵中,所以木偶人没有过来攻击我们。假如我们一靠近,必然受到攻击,到时我们也会自顾不睱。何况你们行动都不便,那时还要照顾你们。”   “那怎么办?”施施问道,眼里不时地看着胖子他们,但更多的是和林清一样关切着何生。   施施抬眼望了一下何生,刚好看到何生将那木偶人踹下高台。说来也怪,那木偶人一着地,其他几个木偶人竟然撇开了眼前的众人,回身朝着高台奔去。   看着飞奔而去的木头人,猴子一下子瘫倒在地,不解地对着刀疤说道:“刀爷,这是怎么回事,难道真是你老人家把他们说服了,让我们休息一下?”   刀疤本来就嘴不饶人,信口开河,换在以前必然又要胡吹一番,可是此时他却一改常态,说道:“我刀哥虽然英明神武,在这几个木头人面前还真是一筹莫展,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   “炮神快给他们包扎。”龙爷急道。   这时候几个人才手忙脚乱的给胖神和猴子处理伤口,一边观望着高台边的情形。   只见七个木头人飞奔而去,速度似乎比之前快了不少,不一会儿就上了高台。   此时的何生正紧紧地威逼着台上的将军,手上砍刀如同闪电般地挥舞着,朝他身上招呼。不曾想将军身手极快,闪避着攻击,两人你来我往,何生只是稍微地占了点上风。   此时八个士卒已然上了台,一字排开,四柄长剑在上,二枪一钺在下,齐齐攻了过来,何生避无可避,一个向后翻腾,打了个后空翻,落地后不敢直接站直,向后又翻了两翻。果然,八人一个击空并没有停下,向前又做了一次攻击,也是何生多了个心眼,不然真是无处躲闪。   何生站稳身子,做势欲扑向将军,岂料将军竟然一闪身躲到了八人之后,八人手提兵器,在将军面前形成了一道弧线,何生一时竟然无从下手。   “我明白了。”刀疤看到这里,把刚刚包扎完猴子的手放下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   “你明白了什么?”猴子不解的问道。   “看来这个阵势的关键在于那个将军,你们看,从头到尾,那个将军并没有攻击我们,我们也没有去对付那个将军。本来我们可能都在想,士卒都这么厉害了,再加上个将军那不是更了不得,所以我们也没有去理会这个将军,以为少了个对手恐怕还好对付一点。岂料我们错了,那个将军才是重点。你看,刚才何生攻击那个将军的时候,这些士卒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对我们的袭击,而返回去了,就是因为他们要回去保护自己的指挥官,如果指挥官有失,恐怕他们会吃不完兜着走。”   “你是说,刚开始只要我们想办法对付将军,也就不会那么吃亏了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不错,只要想办法干掉将军,我想这些士卒也就死了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靠,我们怎么这么笨,刀哥你真聪明。”猴子说道。   刀疤听完猴子的话,不觉得有点得意,但心里更加佩服何生,想不到几个人在这里九死一生,竟然还看不出端倪,何生一进来,马上知道了这个阵子的弱点。   八个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代迎向何生,何生身后已无退路,再退一步就掉到台下了。何生见无可退,干脆向前冲去。士卒一改上次攻击的招术,长兵器向上,剑刺中胸。   何生不禁大为叹之:“这些士卒竟然知道我要从他们的头顶越过,设计此奇门遁甲之人技艺当真是炉火纯青。”   举起砍刀一一挡开身前的四把剑,反身一纵,跳下高台。台上的士兵紧随其后跟了下来,却有两名士兵持剑回身护在了将军的身边。   “我操,这木头还真成精了。我想何生是想引他们离开高台,以便找机会对付那个领头的,没想到竟然留了两名贴身侍卫。”炮神不禁也赞叹道。   “这究竟是什么东西?这么邪门。”野牛也不解地问道。   “我想这应该就是阴阳奇门之术了。”刀疤又开始卖弄了。   “刀哥,你懂得?”猴子饶有兴趣地问道。   “这倒不是,只是听人说过,听说这种邪术非常邪门,可正可邪,可生可死,人一进入,九死一生。”   猴子听得一头雾水,说道:“刀哥,能再说明白些吗?”   刀疤不耐烦地说道:“你他妈的,我哪知道那么多,我要知道,还会搞得这样吗?”   “还以为你有多能耐?”猴子碰了一鼻子灰,心里不爽的嘟嚷了一声。   此时的何生奔了过来,后面紧跟着六个木头士兵。   “帮我拖住他们。”何生叫道。   一回身,举起砍刀对着赶在前头的一个就是猛劈,士卒收脚不住,脑袋挨了一刀,“拍”的一声,整个头连着战盔齐肩掉在了地上。   “好耶!”众人不禁赞道。   岂料士兵头虽然掉了,身上露出了一截木头,手上却没有停下,对着何生就是一剑,何生一惊,收不住身子,腰往后一弯,剑身贴着腹部上面划了过去,众人也吓了一身冷汗,林清更是吓得叫了出来。   其他几个木头士兵也已经赶到,举起兵器攻向了何生。野牛和刀疤见了,提起手上的家伙冲了上去,隔开了攻过来的武器。   炮神叫了一声:“猴子,照顾胖子。”加入了战斗中。   猴子一手扶着胖子,让胖子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,观注着这古今光辉一战。   有三人的加入,何生手上顿觉一阵轻松。   何生说道:“刀疤,野牛,炮神,帮我拖住他们,我去解决那个将军。”   “没问题。”三人异口同声说道,同时手上一紧,身子慢慢移动,将身子横在六个木头人和高台中间。   “谢了。”何生在刀疤接住自己面前士兵的□□时,一翻身甩开了士兵,又朝高台奔去。   此时的几个士兵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指挥官有了危险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想要突破三个人的防线。三人突觉呼吸沉重,刀疤险些被削去了一只脚。  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,不是敌死就是我亡,一个士兵也放不得,当下抖擞精神,挡住六个士卒的去路。   真是刀光剑影,杀气腾腾,三人只望何生赶紧解决将军,以解危机。   何生三步并两步地到了高台,一跃跳起,看看将到台面,两柄长剑已然到了跟前。何生早有料到,在跳起时已做好翻身准备,向旁边一个鹞子翻身。   两脚落地未稳,右手一刀劈向了身边的木偶人,只听“扑”的一声,刀斜着砍入了木偶人的身子里。   何生一收手想把刀收回来,不想一拔竟没有□□。眼前剑峰又到,何生只能放手,躲过剑尖。此时手上武器一失,何生只能暂时躲避兵器。   林清和施施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上了,林清两手紧紧地抓住施施的胳膊,眼珠子快掉了出来,眼眶通红,着急万分。   施施何尝不是紧张,她感觉到了林清手上的那份力道,明白了何生对林清是何等的重要。   何生一个侧身躲开利剑,趁势手向前一探,聚集了全身力气,一把将身边士卒身上的砍刀拔了出来。看来要解决他们,坚硬结实的身体是攻击不得,只能攻击那些薄弱的部位,而且要卸掉他们手上的兵器。   何生瞅准机会,高高跃起,趁着一个士兵刺出的手没有收回来,一刀劈了下去,刀砍在手臂中间,半个手臂连同长剑掉在了地上。   何生一趋身,一把将他捞在手臂里,顺势用他的身子挡住击过来的剑尖,一脚把拿剑的士卒踹退了,随后一个转身,手上一带,将手里抓着的士卒推到了台下面。   何生知道机不可失,面对着刺过来的士卒,也不躲闪,脸一偏,举起脚来,狠狠地踹了过去,也不等士卒身子停下,跟了过去,飞起另一只脚蹬了过去,士卒猛然一退,掉了下去。   何生并不停下脚步,反身举起砍刀扑向了将军。   刀疤和炮神、野牛感觉压力山大,眼前的士兵像发了疯似的往前冲,三人死命拦阻。   眼看一个士卒就要冲出重围,刀疤向前一蹦,跳在他的身上,身子猛然一翻,两人搂在一起,摔在了地面上。   “这木头人还真他妈的重啊。”刀疤摔在地上,没想到成了肉垫子,感觉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上了自己的腰。   刀疤推开木头人,向旁边滚了两下,站了起来,觉得背椎断了似的。   “我操,这些木头疯了吗?”刀疤说道。   “刀疤,小心。”炮神叫道。   只见一个拿钺的士兵朝着刀疤头上劈了下来。   刀疤想也不想地向旁边一个倒地,在地上滚了起来。一下子感到自己快要死了,力气都快用完了。   “我他妈的,上辈子是个球吗?我发誓,我以后再也不会在地上打滚了。”刀疤说道。   刀疤好不容易从地上站了起来,谁知屁股却挨了一棍,一个不稳,趴在了地上,抬头瞄了一眼,一个枪兵正举着长□□了下来。   “刀疤。。。。。。”炮神和猴子不约而同地大叫了出来。   刀疤无奈只能又向旁边滚了起来。换作平常,猴子肯定会大大地取笑刀疤,可此时猴子的神情却无比的关切。   炮神和野牛情况也好不到哪去,虽然看起来人数相当,木头人除了那个断手的其实也就五个,三打五再平常不过了。可现在是没有生命的木头人,怎么砍杀都不死,而且动作一点也没减慢,仿佛有无尽的力气,二人早已神情迷离。   炮神一个不留神手上中了一剑,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多口子。野牛虽然身强力壮,但也耐不住长久厮杀,气喘如牛,腿上也挨了一枪。   看着三人随时有生命危险,猴子真想上前帮忙,但是后背疼痛异常,再加上胖子需要有人照顾,也爱莫能助,只望何生快点解决台上那位爷,不禁大叫一声:“何生。”   何生刚把台上两人送到台下去,转身要扑向将军,此时听到猴子叫声,抬眼瞄了一下情况,见到情形十分危机,想也不想,举起刀来直砍将军的脑袋。   将军仍旧举起旗子迎了上来,刀旗相碰,火光四射,何生一脚踢了过去,却似踢在一面墙上,将军只退了两步,举起旗子朝他的头上扫了过来。   何生一个低头,反手一刀劈向将军的肚子,将军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砍刀。此时台下的两个士兵又上来了,断手的那个已经没了兵器,挥着另一只手击了过来,何生顺势一把抓了过来,挡向另一个士兵击过来的长剑,“嚓”地一声,剑尖刺在木头人手臂的铠甲上滑了出去。   看到眼前的两位护卫,何生心急如焚。此时后面那位主子瞪着两只大眼正盯着他。   何生感觉到他眼里的讥讽之意,不禁怒火中烧,气流丹田,抓紧了手上木头人的胳脯,手上一挥,将这仅剩的一只胳膊也给砍了下来,接着一脚对着面前的士兵一脚踹了过去,士兵身子竟然腾空飞出,撞在将军身上,扑腾倒了下去。   何生见到机不可失,双手一用力,将身边无手的士兵向后猛地推出好远,转身扑向地上的将军。   此时,将军身上的士兵刚翻身而起,何生一刀劈在将军的头上,“扑”的一刀砍掉了半个脑袋。   何生提着刀,满以为幻像即将消失,不料,将军竟然抬起一只脚,踹在他的肚子上,何生一阵疼痛退后了两步,撞上了身后赶上来的无手木头人。木头人已没有了双手,只是以身子作武器,撞了上来。   何生打不住脚,只觉背后撞上了一堵墙似的,一口甜味从喉咙里涌了上来,“啐”地一声,吐出了一口鲜血。   何生万分不解,为何劈掉了脑袋还破不了阵法,难道要攻他的身子不成?那是不可能的,木头人结实无比,根本砍不进去。难道此阵无法破解,还是重点不在将军身上?   此时对阵六个木头人的三人已经是精疲力尽,伤痕累累,只凭着自己的感觉作出防守攻击动作,极为狼狈,但还是死死地保持住了自己的防线,一步也不让木头人过去。   猴子见了心急万分,见何生似乎也受到重创,不觉地站了起来要加入战斗。   龙爷紧皱双眉,心事重重,林清和施施更是心急如焚,几次林清想要冲向何生,都被施施紧紧地拉住。   何生猛一抬头,似乎又看到了将军那嘲讽的眼神,忽然看到了紧紧握在他手上的那面旗子,思量了一下,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来。   将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收了收握着的旗子,往后退了一步,躲在两个士卒的身后。这个动作没有逃过何生的眼睛,他更确信自己的想法,只有这面旗子才能击败将军。   何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,两个士兵迎了上来,何生也不躲避,一闪站在了无手士卒的面前,一只手顶住撞上来的身体,一只手挥起刀挡开来剑,接着一个转身,站到了无手士卒的身后,右手刀换左手,右手一把按在了无手士卒身上,猛地向后一拉。无手士卒打不住,“噌噌”地向台边跑去,一头栽了下去。   另一个士卒举起剑来往他胸前劈了过来,何生也不闪躲,举起刀来朝他手臂砍了下去,士卒动作快,何生更快,一刀砍下了他的手。剑和断手掉在地上,何生一脚踩在了士兵的身上,脚上一用力,借力向后一翻,朝着将军飞身过来。   将军一惊,向后退了一步,举起旗子来要挡何生劈过来的刀。何生早有先知,刀在空中并不砍下去,突然变为斜劈,“咔嚓”一声,将将军的手掌砍了下来,旗子掉在了地上。   何生“扑通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借着身体撞在地上的反弹力向前扑了一下,一把将断掌抓在手里。   看到旗子在何生手里,将军似乎知道了危险,一翻身要向台边跃下。何生岂容错过良机,直起身来,紧握旗杆,向前一步赶了上去,对着将军后背,使出全力插了进去。   只听“扑”的一声,旗柄插在了将军身上,旗尖刺透了胸口。将军哼也不哼一声,从台上掉了下去。只听身后“扑通”一声,无手木头人倒在了地上,再看那刚走到台阶上的士兵,也倒在了台阶上一动不动。   拼命挡住木头人的三人,已是大汗淋灕,全身湿透,眼前到处都是敌人,眼看已经支撑不了。   炮神动作迟了点,差点没被钺给劈死,吓得面如土色。刀疤更是体力不支,一柄长剑眼看刺向自己的双眼,根本就来不及躲闪,闭着眼睛,只等着利剑穿过自己的后脑勺,   突然听到一片“咣当”的响声,良久并没感到疼痛,睁开眼睛一看,眼前的士卒一个个地躺在地上,一动也不动。   三人对视了一会,眼睛朝着台上望去,看到何生一人站在台上,那位将军不见了,知道得手了,当下三人同时瘫倒在地,站也站不起来。      ☆、八门金锁阵   四面火把顿时全部熄灭,一切又陷入到黑暗之中,恢复了原来的平静。  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炮神挣扎地站了起来问道。   “真他妈的邪门。”刀疤试着要站起来,却一下又跌了回去。   “这应该是个机关控制,我们刚进来是触动了机关,火把就亮了。现在机关破了,火把自然也就没了。”猴子说道。   野牛走了过来,拉着刀疤的胳膊一用力,准备将他扶起来。   “等等。”刀疤叫道,“这他妈的那些士兵哪去了?”   刀疤突然发现眼前的士兵全不见了,本来想着好不容易收拾了这些鬼玩意,正想扒下他们的衣服大捞一笔,没想到全都消失了,不禁急得叫了起来。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声空嘛,自己命都快没了,这时连财也没了。   “你们看,那是什么?”炮神指着地上叫道。   地上似乎有几个黑乎乎的东西,透着一丝丝的亮光。   “过去看看。”刀疤拉着野牛的手费力地站了起来。   三人拿起了矿灯走了过去,从地上捡起了一个,不禁面面相觑。   这是一个木偶人,和在戏院里看到的提线木偶一模一样:黑色的木头外面裹着一件戏服,脚上套一靴子,头上戴着戏帽,脸上画着一幅面罩,戏服和靴子是用银色丝线制成的,已经破烂不堪。看这身行头,就是一个古代士兵的模样。   “这。。。。。这。。。。。不会是。。。。。。?”刀疤的舌头都快打结了。   “不错,刚才袭击你们的就是这些木偶。”何生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说道。   手里也提着一个木偶,身上装饰和刀疤手里的差不多,不同的是衣服是用金色丝线做成。木偶胸口插着一把短小的旗子,旗子尖端透过胸口。   “这怎么可能。”刀疤不相信的说道,“我们。。。。。。就是让这几个小东西逼得无处可逃,伤痕累累?”   刀疤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。   这时候龙爷和林清、施施也过来了,林清甩开施施的手,跑到何生的面前叫道:“何生,你没事吧。”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。   “我没事。”看着林清那清澈如水的双眼,又红又肿,心里不忍地的回道。   “我的大小姐,你就知道你的生哥哥,也关心关心我们呀。你看我们可比他惨了。”刀疤转过身来对林清说道。   “活该,哼。”林清白了他一眼,并不理他,眼睛在何生身上扫了一下,发现他的嘴角上有血,赶紧帮他擦干净了。   “真感人啊,谁帮我擦擦脸上的脏东西。”本来刀疤想拿施施开下玩笑,一看龙爷在旁边,不敢造次了。   “大家还是赶快休息,调整一□□力,去看看胖子。”龙爷说道。   众人走到胖子身边,看他唵唵一息,刀疤赶忙从野牛包里拿出水来给胖子喂了几口,胖子微微地睁了下眼睛,看了一眼龙爷,嘴角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。   龙爷心里有数,手在胖子身上拍了拍,说道:“先休息一下,别说话。”   胖子闭上了眼睛。   “野牛,帮我拿下东西。”炮神示意野牛刚才放包的地方,野牛跟在他的后面。   两人很快地拿起了帆包,往回走去,没走两步,炮神叫道:“他妈的邪门了,这山怎么不见了,围墙又出来了。”   大伙向四面看去,灯光到处,只见围墙,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些雄壮的高山,心中暗暗叫奇。   二人一屁股坐到地上,炮神拿出包里的干粮,分给大家,又递过一壶水给何生,问道:“生哥,你可真是神人下凡,我们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,都搞不过它们。要不是你及时赶到,我们真成刀下之鬼了。大恩不言谢,日后有我需要的地方尽管说。”   这下又有一个受恩的人了,其他几人也相继道了谢,也说了相同的话,刀疤更是过之而无不及,说道:“生哥,往后我刀疤就是你的人了,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,我在所不辞,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说一不二,如若有假天打雷轰。”   “也不用天打雷轰了,让你再碰上几个木偶人就是了。”炮神打趣地说道。   “去你的,天打雷轰还舒服点,假如再碰上这玩艺,那还不如自己了结算了。”刀疤说道。   众人哈哈地笑了起来。   龙爷看在眼里,心里却一百个不喜欢,现在的众人和何生打成了一片,何生又成了所有人的救命恩人,这万一何生反戈,自已还真不好对付,得尽快搞清他的身份,一定要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做事,否则,那也只能找个机会将他埋在这里了。   世人说,盗墓者最无情,龙爷在大风大浪里滚过,知道江湖凶险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几次里差点阴沟翻船,有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但往往却又歹毒之极。   众人休息了一下,缓了过来,胖子也睁开了眼睛,施施刚刚给他打了一剂西药,现在脸色也好看多了。   猴子也吵着要打针,这西药虽然有效,却是珍贵异常,数量极少,也只有龙爷这种大团伙才会带上几支,不到万不得已都舍不得使用。猴子虽然也受了伤,却不致命,并不给他使用。   猴子有点丧气,也不去理施施,靠到了何生的跟前问道:“何生,跟我们说说刚才那是怎么回事?”   何生看了一眼猴子,喝了一口水说:“其实刚才那些木偶是通过咒法启动的,这是个奇门遁甲的阵法,”   何生还没说完,刀疤兴奋地说道:“你们看,我刚才说对了吧,奇门遁甲。”   猴子不悦地说道:“你刚才说的不一样吧,还有,你知道的话你来说。。。。。。来。”说着眼睛像钉子一样钉在刀疤的脸上。   刀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往后退了退了。   龙爷对这种古代的神奇之术颇有兴趣,也靠了过来,坐了下来。   何生继续说道:“奇门遁甲之术是古代一种极为神秘的技艺,可利用世间万物进行结阵,阵成可呼风唤雨,点石成兵,化万物为生灵,可进可退,可隐可现,可攻击进入阵中的入侵者,无休无止,直到阵中敌人全部被消除。”   何生举起手中的木偶继续说道:“这些木偶被人施了咒语,成了人型,立于阵中,只要有人进入阵中,触动机关,则阵列启动,激活木偶人,木偶人接到进攻指令,对侵入者给予致命打击,直到杀死所有人为止。”   “机关?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好象没踩到机关啊?”刀疤不解地说道。   “其实这是一种隐形机关,只要你进入阵中就等于开动了机关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都是你个死刀疤,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还以为把我们带出迷宫,却进了鬼门关。”炮神抱怨道。   “这能怨我吗?我哪知道这里这么的凶险,我不也差点就见老阎王去了。”刀疤有点不高兴说道。   “还有那些高山是怎么回事,怎么一会儿全不见了?”刀疤又问何生。   “这也是一种幻象,这些图应该是画在墙上的,只是阵法一启动,就像真的一样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炮神走向墙边,果然看到墙上画满了高山。   “这他妈的邪門,古人真是神鬼莫测。这么邪门的技艺我们怎么就不会。”炮神走了回来,坐了下来。   “这项技术恐怕已经失传了。”刀疤说道,“要不然我早应该学会了,你说如果有了这门手艺,那他妈的还下什么墓,盗什么宝,直接银行里摆个阵就行了,你说是不是?”   “你他娘的就这德行,要让你学会了,那不捅破了天了,别说银行了,恐怕你都当美国总统了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哈。。。。。。”刀疤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。   “对了,龙爷,你们刚才去哪了?”猴子问龙爷。   龙爷并不吭声,看了看何生。   何生说道:“龙爷他们也着了道了,被困休门里了。”   “休门?什么休门?”猴子不解地问道。   此时何生才向他解释这里的整体情况。   “如果我没猜错,那堆乱石头是用来布阵的,这个阵应该就是八门金锁阵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八门金锁阵?”猴子和刀疤炮神竟然同时叫了出来。   “什么叫八门金锁阵,这好像是书里才有记载,又好像是古代战争片里才看到过。”炮神问道。   “不错,就是八门金锁阵。八门金锁阵以八卦为原理,九宫为阵型,配合奇门遁甲之术,形成的奇阵。此阵杀伤力极为强大,早年为伏羲氏所创,先前只有九宫布防,并无主帅压阵,威力虽大,却无变化,后经诸葛先生改进,加入主帅,镇压中军,变化无穷,威力无比。九宫布阵,形成八门,休、生、惊、景、开、死、伤、杜,各门均布有奇兵重甲,再配上奇门遁甲阴阳之术,形成各种小阵。奇门者有三,乙、丙、丁,戍、已、庚、辛、壬、癸皆六仪,甲为主帅隐于六仪当中,更配合五行之术,甲为阳木,怕金,乙为阴木,可引为疑兵,丙为阳火,丁为阴火皆可克金,所以为三奇,三奇时时在甲帅周围保护安全。甲帅通常隐于中军土戍之中,指挥阵型随时演变,对入侵者层层包围,给于致命打击,因此也称甲戍。”何生说道。   说到这里,众人已经是云里雾里的了,虽然听得不是很懂,却也津津有味。   龙爷不禁心生嫉妒,林清傻傻地看着何生,一动也动不,施施更是痴迷不已,眼里全是何生的影子。   何生继续说道:“诸葛先生曾言,欲破八阵图,宜先生门入,休门而出,阻断休门与中军接应,而后开门而入,随后再次阻断另外两支奇兵支援中军,直奔主帅,击破中军,此时阵法已乱,接着由正西景门杀出,阵法即破矣。如若不然,如由休、杜、开门而入,虽可全身而出却也破不得此阵。倘若从死、伤、惊三门而入,必然全军覆没,死伤惨重。”   说到这里,何生不觉口中干渴,顿了顿喝了口水。   此时刀疤嘴里竟然流下了口水,猴子一拍刀疤的脑袋,说道:“死刀疤,你是不是爱上何生了。看你那孬样。”   刀疤擦了下口角,并不理会他,催着何生快说。   何生说道:“龙爷运气好,从休门而入,虽无凶险,却也不能轻易而出,我到之时,刚好看到龙爷和野牛正在九根竹子中打转,我就知道着了道了。这也是个九宫八卦阵,配上遁甲奇门之法,虽说只有区区的几根竹子,却让人似乎身陷万千竹林之中,无论怎么走却也走不出来。”   “对了,”野牛拍着头说道:“难怪当时我们只觉得在竹林之中,谁知道又是什么鬼阵法,连龙爷也不找不着路。”   隧将当时被困情景说了一下,然后看了一下龙爷,龙爷只是低着头不说话。   “接下来了,野牛。”猴子催着说道。   野牛接着说:“正在我们没有办法的时候,突然凭空传来了一阵响声,慢悠悠地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吓得我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,以为碰见粽子了,老子差点尿了。仔细一听,好像是在叫龙爷。这下可真见鬼了,他怎么知道龙爷,野牛一个横身立在了龙爷的跟前。   龙爷也是惊魂不定,大声问道:“什么东西,装神弄鬼的,出来。”   那声音还是没停,好像是说:“龙爷我是何生。”   野牛吓了一跳,问道:“哪个何生?”   那声音回道:“就是和你们一起来的何生。”   野牛有点慌了,说道:“何生,你是不是出事了?是我们不好,不过你也别找龙爷的麻烦,有本事冲我来,我野牛陪你一条命就是了。”   那声音又说:“野牛,你别怕,我不是鬼魂,我只是在外面看着你们,你们现在在竹阵中。”   “什么?”野牛不敢相信地问道,“我们在竹阵中?”   “是的。”那声音又叫道,“你们现在陷入了八卦阵中,没有正确的走法是不能走出来的。”   “你真是何生?”龙爷说道,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?”   “你照我的话,你们两人一前一后紧紧相随,我说怎么走你就怎么走。”   野牛看着龙爷问道:“龙爷,这可以信吗?”   龙爷想了一会说道:“就照他说的做 。”   于是野牛站在前方,龙爷双手搭在野牛肩上等着何生的指示。   “八卦者,三连乾,六断坤,无中满,离中虚,震仰盂,艮覆碗,兑上缺,巽下断。坎北,离南,震东,兑西,始坎,次坤,震巽,复息于中宫,后至乾、兑、艮,终至离。二四为肩,六八为足,左三右七,戴九履一,五居中。现在听我说,向前二步,再后四步。。。。。。”   野牛在何生的指引下,带着龙爷走起了步子。刚开始还有点样子,越到后面越像是在扭秧歌,极为别扭。   野牛刚要停下来开口骂娘,只听龙爷说道:“野牛,别冲动,注意听,走下去。”   要不怎么说龙爷最了解野牛,野牛还没骂娘就被硬生生地把话按了回去。   这里野牛觉得别扭,那里施施和林清看在眼里,龙爷和野牛一步一步地慢慢地穿过竹子,向他们靠了过来。   “前左两步,后一步,右前四步。”野牛和龙爷走完何生最后的指示,眼前一亮,何生、林清还有施施突然在他们面前出现了。   野牛高兴地跳了起来,抱住何生的肩膀,叫道:“何生,真的是你。”   龙爷也微微地笑了。   说道这里,野牛停了下来,猛喝了几口水,说道:“你们说这邪门不邪门,我回头一看,娘的,就九根竹子,竟然把我们困在里面了。”   猴子看了眼野牛,转过头来又看了下何生,眼前的这位年青人竟然这么的晦莫如深,如此深奥的绝学竟然信手拈来。   “那施施和林清又是怎么回事,好像也受了伤。她们不是和你们在一起?”刀疤问道。   “不是的,她们和何生一起的。”野牛回道。   “和何生一起,怎么也会受了伤。”刀疤问道。   何生这才和他们说起遇到凤凰的事,说完大家不禁嗟叹奇门遁甲的神秘而又威力无穷。   何生接着说道:“我们应该是进了惊门了,按五行而讲,这应该是火之属性,也叫烈火阵。龙爷进入的应该是木属性,叫竹林阵。而刀疤你们误入死门,直奔中军,甲帅隐于中军,中军属土,你们进了土遁阵中。还好除了胖子和猴子伤重点外,其他人并无大碍,已经是万幸。”   大家听他说完,嘘唏不已。   此时龙爷开了口了:“何生这次多亏有你在这里,我龙爷也不多说什么,往后有我龙爷吃的就有你一口饭。”   此时,大家也明白了,龙爷对何生也是钦佩不已,巴不得马上把何生弄到手,这也是在示好于他。   龙爷接着说道:“我知道,刚开始是我不对,不过经过这些劫难,我想我们应该前嫌尽释吧,等出去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的。”   龙爷刚说完,就听“哼”的一声,林清说道:“谁希罕你的臭钱,只要你不再找我们的麻烦就行了。”说完也不理他。   何生看到林清生气,也不去理龙爷。   龙爷有点尴尬,但是他却看出来了,何生自己没什么主意,只是听林清的,当下心里更加有了数。   “何生,既然我们已经在一条船上了,阁下的身份是不是也该亮亮了?”龙爷说道。   在龙爷眼里,何生有如此的身手,应该是个道上的人,不管怎么样,总得摸清他的身份再说。   “龙爷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什么道上?”何生说道。   龙爷见他还在装傻,却有点上火,刚要说话,却听林清说道:“何生,别理他,要不是他,我们现在正在睡大觉了,何苦到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。”   何生听完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林清,苦笑了一下。   找不着主说话,龙爷站了起来,看了下四周,四面围墙林立,并没有出路,再看看进来的地方,洞口已经不见了。   “现在得找找出路,总不能困在这里吧。”龙爷面对围墙,声音却似乎是朝着林清这边抛过来的。   施施站了起来,扫视了一下四周,对着何生说道:“何生,先不管别的,出去再说吧,林清身体也没恢复,总憋在这里也不行。”   听到施施提到林清,何生这才站了起来,往西南角的围墙走了过去,摸索了半天,在一块突出的砖头上按了下去。   只听“咔咔”声直响,墙上一片砖向左边移动,一个墙口露了出来。   众人大喜,刀疤叫道:“何生,你真是我的偶象,我刀疤这辈子没服过人,我真服了你了。”   他这话说出来,炮神和猴子不禁心口一紧,脸一齐向龙爷看去,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,但他们知道龙爷此时的脸肯定铁青铁青的,刀疤说不定以后有苦头吃了。   “先出去再说吧,野牛。”龙爷冲着野牛说道。   野牛背上背包,就要走出去。   何生一把拦住,说道:“我走在前面,出了这里不一定是安全的,你不知道怎么走。”   野牛感激地点了点头。   何生转头看了下林清,又看了看施施,说道:“麻烦你照顾她。”   施施心里一暖,难得何生请她帮忙,点了点头。   何生看了下大家,一头钻出了墙上的缺口。   野牛紧跟其后,林清和施施走在野牛的后面。   龙爷跟了上去,炮神和猴子搀着胖子慢慢地消失在墙壁里,暗门随后合上了。      ☆、铜雀桥   走了许久,眼前又出现了刚进来时一模一样的石堆。众人鱼贯地穿过石堆,雾气顿时消散,眼前瞬间开阔了起来,大伙感到一下子霍然开朗了许多。   又走了一会儿,龙爷示意大家休息一下,众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。   林清和何生坐在离其他人不远的地方,看着何生那衣衫不整、伤痕累累的样子,林清摸着他手上的一道伤口,问道:“疼吗?”   何生摇了摇头,看着林清那惨白的脸上一副关切的眼神,心中有点不忍,再加上她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消散,身体又是那么的虚弱,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她,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坚持进来,要不当时在洞口时完全可以逃离。但是自己又那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,这个洞里一定有自己的秘密。   刀疤走了过来,拿了壶水和面包,递了过来,说道:“生哥,谢谢你。”   何生笑了一下,点了点头,接过东西,刀疤转了个身回去了。   胖子身子有点恢复了,人也清醒了,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,只是全身绑得像个木乃伊似的,行动不是太方便。刚才那针还真有效,那可是美国进口的特效药,只有海军陆战队员才能使得上。   “这该死的木头,差点要了我的命。”猴子边喝着水边说道,后背疼痛不已。   刀疤在他旁边坐了下来,说道:“你算幸运的了,看看胖子,比你可惨了,你已经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。”   “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没怎么着,当然这样说,风水轮流转,说不定等会碰到个更厉害的,你刀爷可得多加小心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我操,这还咒起我来了,我那也是关心你,你别拿好心当驴干肺了。”刀疤叫道。   “去,别。。。。。。别,你这是泥菩萨假慈悲,指不定心里在笑话我了。”猴子不屑地说道。   “好,就当我白说,不过话说回来,这各人不仅看运气,还看手段,身手差点的当然会危险点,英明一点的人了,那倒不同了,嘿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是啊,刀爷您英明神武,武功盖世,哼,刚才要不是何生及时赶到,我看你也不比我们好到哪去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刀疤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。   龙爷看着两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磕碜,靠近了施施的身边坐了下来,眼里盯着何生和林清,说道:“这何生真的是深不可测,不知是哪条道上的,看他和林清的关系应该也不一般。你找个机会探探林清,看能问点什么出来。还有,何生对林清是唯命是从,你想办法拉拢一下林清,何生自然也会顺从的。”   施施只是往嘴里塞着面包,眼里全是何生和林清的卿卿我我,心里一阵不是滋味,听到龙爷说的话,轻轻点了点头。   林清和何生说着话,眼里看着那伙人,突然喊了一声:“龙老头,你打算还往里走吗?”   听到林清的话,大伙不禁愣了一下,刀疤和猴子差点笑了出来,连施施都忍不住低下了头,嘴角微微一翘,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叫龙爷了,也没人敢这样叫他。   其实龙爷并不怎么老,也就四十多岁,只是时常下地倒斗,有点沧桑罢了。   龙爷冷冷地看了一下林清,说道:“当然。”   “你看看他们,全都受伤了,那个胖子都快不行了,你还往里走,你认为他们行吗?”林清说道。   龙爷顿了顿嗓子,站了起来,说道:“既然已经进来了,就没有什么行不行的。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,除非你不来,来了就一定要走到底,绝不可能空手而回,除非你死了。我们所做的行当就是裤腰上绑着脑袋,各凭本事。下墓之前立下生死状,各安天命,成了你就富贵荣华,不成也就怨不得别人。”   林清听完,生气地站了起来,说道:“你这是草菅人命,明知道凶险万分,却不顾手下的生命安危,我也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为你卖命。”   “呵。。。。。。”龙爷笑了一下说道,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利字当头,断头生意还是会有人做的。”   “那好,你们做你们的富贵,让我们俩走。”说完,拉起何生就要往回走。   “等等,这可不行,我们有言在先,陪我们走完这一趟,才能走的。”龙爷说道。   “哼,那是以前,现在何生救了你们大家,这也应该扯清了吧,你这死老头真是恩将仇报,早知道让你困死在那竹林里。”林清说道。   龙爷并没有马上说话,看了何生一眼,说道:“说得也是,大恩不言谢,出去以后我不会亏待二位的,不过就算我放你们走,你们也未必出得去。是吧何生?”   龙爷心里料定了何生不会走,真是老奸巨滑。   “何生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心里一急,看着何生。   “不错,此阵只可进,却退出去不得。如若我们硬闯,恐怕一线生机都没有。”何生说完此话,竟然有点发抖,眼睛扫了一下林清,不敢正视,这是他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。   “那怎么办?”林清急得叫了起来。   “放心吧,我们跟着他们进去,我想龙爷也不会太为难我们的,有我在,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。”何生摸了下林清的头,看了一眼龙爷说道。   龙爷露出了狡黠的笑容,施施是个明白人,她知道龙爷已经抓住了何生的软肋,何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。   众人休息了片刻,龙爷让刀疤在前面探路,炮神仍然挽着胖子,一行人往里走去。   刚开始路面开阔无比,比较好走,约摸走了二十几分钟,路却越来越窄,最后仅容两人并肩而过。众人摸索着再走了大约十几分钟,狭窄的路突然消失了,眼前又是一个开阔地。   只见洞顶高不可及,一片片奇形怪石倒垂而下,这就是钟乳石。洞里的地面上除了些许石头分散各处之外,却是空旷无比。   “哇塞,这简直是鬼斧神工啊,你们说要是把这里开发了,灯光一照,那不比那什么玉华洞还要光彩夺目。”看着头上的钟乳石,刀疤赞叹道。   大家正在忘我的欣赏着洞里的石头,炮神突然叫道:“有人,大家小心。”   众人心里突然一紧,刀疤抓出了火铳握在手上,问道:“在哪?”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任何活物。   “在那上面,前面。”炮神指着前上方,灯光照处,似乎有个金色的东西在半空中。   众人将灯光集中照去,慢慢地靠了过去。走近一看,像是一只大鸟,全身都是金色的,头顶鸡冠,瞪着两只大眼,盯着大家。刚才炮神就是看到了这只鸟的眼睛,以为是人。   大鸟张开翅膀,做出一副欲飞的状态,脚上一双利爪,紧紧地抓住身下的石块。再看下面竟然是一座青色的石桥,横跨着镶在两边的石壁上,纵横十几米,两边各有两根圆形的石柱,看来是装饰所用。   “铜雀台?”龙爷喃喃地说道。   “铜雀台?龙爷你说这就是铜雀台?”刀疤问道。   “没错,这应该就是铜雀台。当初曹操梦得铜雀一只,于是修建了铜雀台,以彰显他平定四海之功。铜雀台高达十余丈,有屋百余间,专门用来收养美女之用。曹操有言,若得江东二乔乃是平生所愿。以至周瑜联蜀抗曹。这里的山洞狭窄,并没有办法建造规模庞大的高台和房间,而只是做了一只孔雀立在桥上,这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仪,真是帝王之心不死。”   刀疤听完大喜,说道:“龙爷,你说这上面的孔雀是金子做的吗?”   “这倒不是,那时候的金子其实也就是黄铜罢了,这里的孔雀应该是石头所雕刻,然后涂上金色而已。”   刀疤有点失望,猴子看着他笑道:“刀哥,这孔雀也算是个文物,要不你把它搬回去,那也是价值连城啊。”   刀疤看着这铜雀,两米多高,少说也有几百斤重,当下回道:“你猴子比较有力气,这大买卖还是由你猴爷来做。”   说完,在桥下绕了一圈,桥离地面有五米高,横在半空。   刀疤看着桥底说道:“这古人真他妈的厉害,这桥底一根柱子也没有,这桥是怎么支撑的?”   龙爷审视了一下,说道:“刀疤,上去看看。”   刀疤走到支撑石桥的墙面,虽然不是那么平整,但是要爬上去,自己知道还是不如猴子,换作猴子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,问题是猴子的背上有伤使不了力。   刀疤走了回来,看了看上面,对着野牛说道:“野牛,勾绳。”   野牛从手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条绳了,再从胖子的包里拿出一个索勾,套上绑紧了,递给了刀疤。   刀疤接了过来,甩开绳子,绳子转着圈,“嗖”的飞了上去,在石孔雀伸出的脖子上绕了两三圈,索勾一下子勾住了绳子,挂在了上面。   刀疤有点得意,这瞎猫碰上死老鼠,竟然一下子就成功了。   刀疤抓住绳子,脚上一用力,贴在绳子上面,手脚并用,身子向上一点点地移动着。虽然没有猴子的身手,这点攀绳上树的功夫还是有的。  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了,刀疤双脚一蹦,稳稳地站在了桥上。桥面宽有五米多,平整无比。桥中间的前方多出了一块石头,支撑着上面的孔雀。   刀疤摸着孔雀,光滑无比,真是巧夺天工,绚丽无比,栩栩如生。   刀疤向桥的左端走去,桥面上空无一物,墙边两根石柱由下至上靠在桥的两边,再抬头一看,发现离自己的头上一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大洞,直径有二米多宽,黑洞洞的。   “龙爷,这里有一个大洞。”刀疤说道   龙爷听完,问道:“看得到里面吗?”   “看不到,要不要进去看看。”刀疤问道。   龙爷想了想说:“先不要进去。”   “好!”刀疤说着,走了回来,往另一端走去,他想看看另外一边是不是也有一个洞。走到墙边,另外一边却没有,不禁有点纳闷。   转过身来往桥外看去,头上的钟乳石倒垂林立,桥下宽阔无比,竟有点俯阚众生的感觉,当下想道:“我要是古人该多好啊,可以做首诗抒发一下情感,那该是多么飘逸潇洒啊。”   此时的刀疤正在搜罗着脑海中上小学时学过的古诗,想要展示一下自己风采,却不想危险正悄悄地向自己靠近。   墙上的黑洞里悄悄地探出了两个硕大的灯笼,然后顺着墙壁慢慢滑下,悄悄地爬上桥面,缓缓地游向了刀疤,刀疤此时混然不晓。      ☆、四脚怪蛇   刀疤在桥上思忖半天,也找不出一首适合的诗来,总不能来个《春晓》吧,那不让猴子笑掉大牙。   “哎!”了一声,刀疤自嘲道:“谁叫我少时不读书,临时想抱个佛脚也不行了,算了吧,下去。”说完向桥中间走去,想要沿着绳子下桥。   刚走了两步,刀疤愣住了,只见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两只大灯笼,当时脚下一软,差点没栽倒在地上,只是双手托住地面,动也不敢动一下。   刀疤慢慢地抬起头来,头上的灯光缓缓地移到了大灯笼上面,两个大灯笼瞬间灭了一下,避开了灯光,向上移动了一下,又亮了起来。   这时,刀疤看清楚了,这哪里是灯笼,明明就是两个大眼睛。在那眼睛下面是两道向后延伸的粗长白线条,白线条中不时地吐出一张红色的肉片来。   天啊,这是一条蛇,那两道白线条是合拢的蛇嘴。   刀疤再仔细一看,爷爷的,这肉片不是蛇的舌头吗,怎么不是条状的,竟然象是人的舌头一般,而且大了好几倍。   再看看蛇头的上面,有两个突出的部位,每个突起的部位都有两个分叉,这难道是角吗?你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,蛇还会长角。   刀疤心里一慌,想要站起来,谁知道他这一动,怪蛇竟然立起了身子,看着比一棵大树还要粗。   刀疤眼睛扫过蛇身,冷汗冒了出来,在那灰白的蛇腹两边,竟然长了两只大爪,软软的挂在蛇的两边。这蛇还长脚?刀疤吓呆了。   这时,下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,猴子问道:“刀哥,你在上面干什么,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   等了半天,却没有回答,刚要再问,何生走了过来,举起手来止住了他。   众人抬头一望,桥上有两颗硕大的灯笼挂在高空,再仔细一看,一根长长的灰白柱子似的东西立在灯笼下面。   “那。。。。。。是什么东西?”林清吓得一把抓住了何生的胳膊问道。   “妈的,那是不是一条大蛇?”炮神似乎看清楚了蛇的模样。   “没错,那就是条大蛇。”猴子说道。   地面上的人不敢大声说话,也不也轻举妄动,怕惊动了上面的大蛇,却又不知道刀疤怎么样了,着急万分。   刀疤向右移了一下脚步,怪蛇弓起身子,蛇头箭一般地射了过来。刀疤早有准备,身子向左边闪了一下,避开了蛇头,向后撤开。   蛇头并没有收回去,继续向前袭了过来。刀疤看着那血盆大口,吓得连忙在地上打了个滚,刚想要站起来,谁知蛇头竟然向他的身子扫了过来,刀疤躲避不及,腰上只觉重重的一击,身体按捺不住,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,只觉嘴上一甜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   怪蛇身子收了回去,立了起来,冷冷地看着刀疤。   刀疤站了起来,擦了擦嘴角的鲜血,惊恐地看着前面的怪蛇。   怪蛇向前移了两下,将下身盘起来,刀疤看到了被蛇身裹起来的另外两只脚,再看那盘距起来的蛇身,几乎将整座桥面都占据了,只留下了右侧一点点的空间,仅容一个人侧身能通过。   刀疤看了看桥下,离地面有五米多高,想要纵身跳下是不可能的,那样不摔死也会腿脚骨折。   刀疤看了看盘距的怪蛇,一时也想不出如何躲开怪蛇,下到地面上去的办法,心里不禁着急了起来。   怪蛇张开了大口,一条大舌头吐了出来,身子象根柱子似的压向了刀疤,刀疤只得向左侧翻倒,身体在地上滚了几下,不曾想已到桥边,身子一空,翻出桥面。刀疤一惊,右手一抓,扒住了桥沿,身子挂在了桥的外面。   怪蛇一击未中,竟然伸出两只脚撑在了地上,转过头来,邪恶的蛇脸上,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刀疤。   刀疤此时感到无比的绝望,一只手紧紧地扒住桥面,只感觉身子就要坠了下去,根本就无法动弹。   怪蛇并不攻击他,只是伸出了那片大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,刀疤只觉得一阵恶臭,肚子里五味翻腾,恶心得直想呕吐。   刀疤心想:“再不行,就只好拼上命往下跳了。”   怪蛇再次弓起身子,张大了嘴巴,似乎要一口把刀疤的头吞进去。   刀疤见状,右手刚要松开,只见蛇边人影一动,一条黑影如闪电般地扑向了蛇头,刀光一闪,砍在了蛇的头上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竟似砍在了石头上一样。   怪蛇突然受到袭击,虽然并没有受到伤害,却也受到惊吓,收起了蛇身立了起来。   黑影伸手一拉,将刀疤一下从桥外拉了回来,向后退了几步,两人靠着墙壁而站。   刀疤此时才看清楚,原来是何生。   何生在底下看得真切,看到刀疤有危险,从野牛手中一把抢过砍刀,顺着绳子三五下就到了桥上。一看怪蛇要袭击刀疤,抢起一步,向前跃起,一刀朝着蛇头砍了过去,谁知,那蛇身上有厚厚的鳞片,比铁还厚实,竟然砍不进去。   刀疤一见何生,腿上一软,何生一把掺住了刀疤。   “生哥,你来得太及时了,再晚一步,我已经成了他的口中餐了。”刀疤简直是感激涕零,紧紧地抓住了何生的手。   “你没事吧?”何生盯着前面的蛇,问道。   “没事。。。。。。没事。”刀疤重新站稳了脚步,问道,“这东西从哪里来的,我怎么一点也没发觉。看它那个模样,到底是什么怪物?又像蛇,又像晰蜴似的,怎么头上还有两只角。”   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。”何生回道。   怪蛇此时也正盯着他俩,它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袭击他。   看清了来人,身下一阵“蟋蟋”作响,蛇头向何生猛然冲了过来。   何生把刀疤向旁边推了开去,身子向另一边闪开,避开了蛇头,蛇头向旁边一拐,不等何生站稳撞了过去,和刚才袭击刀疤的动作一样。   何生反应真是极快,看到蛇头撞向自己,向前一扑,双手撑地,一个翻滚,避开了蛇头。   怪蛇一击不中,收起身子,迅速的又击向了刀疤。   刀疤向前一纵,趴在地上,向前滑动起来。   此时蛇身竟自上而下压了下来,何生看到大吃一惊,这要被压到了不死也会重伤,当下喊道:“刀疤小心上面。”   好个刀疤,也是经验老道,知道抬头看定然来不及躲避,向着右侧连续做了几个滚动。   “碰”的一声,蛇身重重地砸在刀疤滚过的地面上,桥面猛然一阵抖动。   刀疤站了起来,吓得出了一身冷汗。   怪蛇把头收了回了去,何生和刀疤向后靠了靠,尽量离蛇身远点。   “我把他引开,你从他的身边绕过去。”何生说道。   刀疤点了点头,看着那盘在一起的蛇身,能不能穿过那条缝隙,心里没有了底。   何生举起刀来,冲着蛇跑了过去,刀光一闪,对着蛇腹就横劈了过去。   怪蛇见到何生过来,立起的身子向后弓了一下,避开了刀锋,随后伸出两只前爪,向何生抓了下来。   何生一眼瞧见那锋利的爪子,不敢怠慢,迅速向后撤了几步。   怪蛇一把抓空,两爪撑地,张开大口,向何生咬了过去。   何生一个后仰,弯下腰来,身上一根大柱子般的蛇身涌了过去。何生不敢怠慢,身子着地向右侧翻了过去,果然,怪蛇放开两脚,蛇身向下重重压了下来,还好何生有先见之明,不然就被压住了。   刀疤看到机会来了,拔起双脚往桥中间奔去,侧过身子刚要穿过那道缝隙,谁知此时,盘在一起的蛇堆里竟然伸出了一只爪子,一把抓向了刀疤。   刀疤正好面对利爪,躲闪不及,身前被抓了个正着,也是刀疤反应极快,向左迅速闪了开去,只听“哧”的一声,胸口及肩头处一道长长的血痕赫然显现,皮肉外翻,血顿时流了出来。还好伤口不是太深,不然恐怕已经一命乌乎了。   刀疤一阵疼痛,捂着那足有十厘米长的伤口,向后退开来。   何生见到刀疤受了伤,向前一把抓住了他,撤回到了墙边。   “怎么样?”何生问道。   刀疤忍着疼痛,摇了摇头,说道:“死不了。”   说完一手抓起身上的衣角,一把盖在了伤口上,衣角马上被染成了红色。   “这怪物真他妈的不简单,这边和你緾斗,下半身竟然还可以攻击人,难道它有两个脑袋不成,可以同时袭击两人。”刀疤不解地说道。   此时怪蛇立在大桥中间,两颗红通通的大眼睛比先前更加的发亮,嘴角向后一裂,看着受伤的刀疤,也不急于攻击,只是静静地看着,似乎是在嘲讽两人。   “看来要过去,只能引他把下身打开。”看着盘成一团的怪蛇,何生说道。   刀疤上半身已被染成红色的了,再不止血怕要流干了。   何生牙齿一咬,提起刀来,往蛇下半身冲了过去。   怪蛇上半身并没有下探,只是蛇头随着何生在移动。   何生冲到蛇的下盘,举起刀来就要砍,团在一起的蛇身突然打开,蛇尾闪电般地扫了过来,何生反应不及,被扫了个正着,胸口一阵闷哼,身子像离了线的风筝向后飞了出去,“哇”的一声,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来。   刀疤一把扶起何生,问道:“怎么样?”   何生站了起来,摇了摇头,看了一下怪蛇,说道:“我没事,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如此狡诈,不过也好,你看那边。”   刀疤往前一看,虽然蛇身没有完全打开,但是桥面两边宽了好多,一个人完全可以全身而过。   何生生怕蛇身再次盘起,叫道:“看好机会就冲过去。”   说完身子一晃,高高跃起,朝着立起的蛇腹攻了过去。   怪蛇见状,身子向旁边闪了一下,避开过来的刀锋,两只利爪向空中的何生扫了过来。   何生在空中翻了一下躲过利爪,落在地上,另一只爪子向下压了下来,何生躲避不及,只能举起刀来向上刺了过去,只觉刀的另一端软了一下,却刺不进去。   何生只觉得手上一沉,那只爪竟有千斤之重,何生死死地顶住,见到刀疤要过来帮忙,赶忙叫道:“快走。”   刀疤收住脚步,转身向桥中间死命奔了过去,蛇爪再次伸出向他抓来,刀疤头一低,身子贴在了地面,避过利爪,借着向前冲的力道,从旁边滑了过去,立起身来狂奔到孔雀台下,纵身一跃,抓住了绳子。   何生见到刀疤已过,身子一闪,在地上滚了几下,避开落下来的蛇爪。   怪蛇此时看到刀疤抓住了绳子向下滑去,转过身子就要扑将下去,何生岂容有失,飞身一跃,一刀划向了蛇腹,此处并无鳞片,只听“赤”的一声,划开了一道口子,伤口并不是很深,看来这蛇皮也是够厚的。   怪蛇听到蛇身被划破的声音,打住了身子。   此时的怪蛇两眼似乎要突了出来,蛇脸比刚才更加丑恶,向着何生猛扑了过来。   何生向前一探,身子也在地上滑动了起来,躲开那血盆大口,滑过盘在一起的蛇身,立起身子,跑到孔雀石下面,纵身一跃,抓住了绳子。   怪蛇岂容何生再逃走,蛇尾横空扫了过来,又是重重一击,击在了何生的腰上,何生顿觉一阵疼痛,身子随着绳子荡了出去,差点松开了双手。   怪蛇见何生并没有掉下,两爪收起,腹部着地,身子一弓,整条蛇竟然飞了起来,向何生扑了过来。      ☆、无处可逃   刀疤此时已然落地,猴子和炮神赶忙接住,二人扯出纱布,绑他止血。由于刀疤伤的位置特殊,不好包扎,二人七手八脚地胡乱捆了一通,等绑完一看,像麻花一样,林清和施施看了“扑赤”地笑了出来。   刀疤开口骂道:“你他妈的,这是在扎草人还怎么的,绑的这叫什么呀?”   “非常时期,非常绑法,止住血就行了,刀爷你就凑和着吧。”炮神叫道。   何生顺着绳子滑了下来,头上一片阴影罩了下来。   何生不等落到地面,松开手来,跳了下来,向前一个跟头翻了出去,站了起来,迅速跑开。   再看那条怪蛇,犹如一条娇龙一般,横在空中,足有七八米长。   众人一见四散开来。   “碰”的一声,娇龙四脚着地,将个山洞震得地动山摇。   怪蛇收起四肢,腹部着地,立起身子,审视着四处逃散的众人。   “碰碰”的两声,火铳子弹出膛,直飞怪蛇,击在它后背的鳞片上,留下了两道浅浅的弹痕。   刀疤在怪蛇下来之前,已冲向布包,拿出火铳,朝怪蛇打了过去,却一点也伤不了怪蛇。   “他娘的,这蛇皮怎么这么厚,连枪都打不进去。”刀疤叫道。   拿起两颗子弹刚要装上,抬眼一看,怪蛇已向他游了过来,猴子和他刚好站在一起,见状不禁大吃一惊,两人拔腿就跑。   “刀疤,你他妈的开什么枪,这下可好,这大家伙盯上我们了。”猴子边跑边叫道。   “我他娘的哪知道这怪物连枪都不怕。”刀疤说道。   两人边跑边互相埋怨。   怪蛇速度极快,很快就到了两人身后,身子一紧,张开大口,向猴子咬了过去。   猴子见个真切,向右闪开,在地上打了个滚。   怪蛇打住身子,放下前面两爪,右爪向他扫了过来,猴子本来就有伤,行动不快,被一爪扫在后背上,身子贴着地面滑出数米,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,衣服被滑破了好几道口子。   “碰碰”两声枪响,刀疤又打了两枪,击中了怪蛇的腹部,子弹擦着蛇皮滑了出去,却只擦破了点皮。   怪蛇转过头来,撇开猴子,冲着刀疤扑了过来,刀疤怕猴子被伤,于是开了两枪把怪蛇引开,心里早有准备,没等它过来,早已一溜烟先跑开了。   猴子捂着发烫的后背,站了起来,先前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,后背又泛起一片红来。   刀疤向右跳开,躲过怪蛇扑过来的蛇头,岂料蛇尾突然扫了过来,刀疤躲闪不及,右肩被扫着,整个人飞了出去,重重地撞在了地上,直觉胸口一疼,伤口再次流出鲜血来,想要爬起来却十分艰难。   此时猴子已到跟前,拉起刀疤往后就跑。   怪蛇已到身后,扭动身子,再次扑了过来,二人死命往前跑,却看到前面龙爷和施施躲在墙角。   刀疤大叫:“快跑。”   龙爷和施施见状,只得和刀疤、猴子一道跑开。   施施动作慢了一下,怪蛇已到身后,身子像弹簧似的弹了过去,施施尖叫一声,“嘶”的一声,后背被利爪抓出两道血痕,鲜血一下渗了出来。   施施只觉得后背一疼,扑倒在地。   龙爷停下脚步,一把拉起施施,向前推了一下,看到怪蛇血口从后面袭来,心里一惊,向右猛然闪开,扑倒在地。   怪蛇一口咬空,蛇头又顺势扫了过来,正扫在龙爷身上,龙爷身子向后滑动,一下子撞在一块钟乳石上,只觉后背快断了似的,“哇”的一口吐出了血来。   怪蛇不等龙爷站起,游动身子已到面前,举起利爪,照着龙爷的头印了下去。   龙爷一时无法动弹,却见身旁闪过一人,两手一抓,将龙爷往旁边拉开,只听“碰”的一声,怪蛇两脚抓在了钟乳石上,把半个石头给抓碎了。   龙爷在那人的拖动下,向旁边跑去,转头一看,却是野牛。   原来野牛一直在照看着胖子,见到龙爷有危险,急忙冲了过去,刚好救了龙爷一命。   “小心!”只听炮神大叫。   野牛回头一看,怪蛇已然在身后,蛇口一张咬了过来,野牛用力一推,将龙爷推开,身子向前一扑,扑倒在地。   怪蛇再次咬空,却将前脚向他大腿抓来,野牛急忙向右一滚,却也慢了一点,锋利的右爪划过大腿上,一条弧长的血痕留在了腿上。   野牛“啍”了一声,刚要站起,却不料蛇尾已然扫了过来,野牛一下子被扫出好远,纵是身子强壮,却也受不了如此重击,一时爬不起来。   眼看怪蛇又向自己游来,野牛双手撑地,用尽力气想要站起来,怪蛇竟已到跟前,张开大嘴,野牛一看,想要躲闪已然不及。   危急时,一条黑影迅速窜了过来,刀光一闪,照着蛇腹又是一刀,“嘶”的一声,又拉开了一道口子,黑影落在地上,复又跳起,一脚踹在它的侧身上,却像是踢在了很硬的橡皮上面。   怪蛇一怒,转过头来对着站在地上的黑影。   又是何生,只见他手里拿着砍刀,慢慢地向后退着步子,两眼直盯着怪蛇。   怪蛇转过身来,扭着身子向他移了过来。   野牛费力地站了起来,拖着受伤的腿退到了墙角。   何生松了一口气,虽然伤不了它,却也将它引了过来,野牛及时脱离了危险。   怪蛇一脸怒气,向上伸直了身了,“嗷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怒吼声震得山洞再次晃动,在场的所有人只觉耳朵要被震聋似的,林清吓得蹲在地上,捂住了双耳。   此时她正躲在一块钟乳石后面,何生怕她受到伤害,特地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呆着,见到野牛危险,才扑出相救。   怪蛇盘起身子,血盆大口向何生咬了过去,何生不敢怠慢,迅速向后撤了几步,蛇头紧追不已,何生向旁边闪开,侧身在地上翻了一下,站了起来,蛇头向他转了过来,“咔嚓”一声,蛇嘴在他的身旁合了起来,好在他闪得快。   何生不等蛇头收回,挥起砍刀劈了过去,“当”的一声砍在蛇头上。怪蛇并不收缩身子,顺势向前一靠,蛇头猛地撞在了他的胸口上,何生只觉胸口一疼,向后腾腾地后退了几步,胸中气血翻腾,何生双手一紧,将那口将要吐出的血硬生生地按了回去。   蛇头收了回去,又高高地立了起来,审视着何生,嘴角向后裂了一下,眼里轻蔑的神情,似乎在嘲笑何生竟敢向它发起挑战。   解开盘着的下身,怪蛇迅速再次向何生扑了过来。   何生转过身,飞快的向墙边跑去。   怪蛇紧追不止,将到墙边,何生一个纵身向上跃起,一脚踩在墙面上,向上腾腾地走了几步,怪蛇张开大口咬了过去,何生一跃避开蛇口,一脚踩在怪蛇的头上,脚上一用力,身子向后一翻,一下子坐在了蛇背上,对着蛇鳞接缝处猛的砍了下去。只听“卡”的一声,刀刃一下子卡在了鳞缝里。   怪蛇猛然觉得后背有人,转过蛇头冲向了自己的后背。   何生紧紧抓住刀柄,身子晃了一下,悬在了半空中。   怪蛇发现何生竟然挂在自己的身上,张开大嘴嘲他咬了过去。   何生悬在空中,避无可避,手上一用力,身子向上伸展了一下,抬起双脚,一脚踢在蛇口的上鳄边上,借着力道,一翻身又坐在蛇背上。   怪蛇一怒,猛然抖动着身子,想将何生甩下来。   地上的众人张着大嘴目瞪口呆,心惊胆战的看着蛇背上的何生,林清更是紧张不已,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。   何生紧紧地抓住刀柄,一刻也不敢松手,身体激烈地晃动着。   刀身卡在鳞缝间,在蛇身抖动时竟慢慢松动,从鳞缝中渐渐渗出了些黑血来,想必蛇鳞被刀身撬动了。   怪蛇越发用力抖动身子,嗷叫了两声,何生只觉手中的刀身一松,卡在蛇鳞的接缝处松开了。   何生一下子从蛇身上掉了下来。还没落在地上,蛇尾已然打开,狠狠地扫了过来,何生像离了弦地箭飞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地上,滑出了好远。   怪蛇转过身子,下身再次盘起,嘴里“嘅嘅”地叫了起来,声音令人毛骨悚然。   何生满嘴是血,艰难地翻过身子,单脚跪在了地上,刀尖撑地,抬起头来看着前面的怪蛇。   怪蛇松开盘起的下身,俯下头来,四脚撑地,慢慢地走向何生。   林清看着眼前的情形,着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刚想叫出来,一只手却捂住了她的嘴,抬眼一看,施施已然在自己身边,示意她不要出声,林清着急地说道:“怎么办,他们也不去帮帮他。”   “你最好别说话,不要扰乱何生,如果有危险,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施施此时也只能安慰林清,其实她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,就算其他人帮忙,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效果,此时的她也无时不为何生担心。   刀疤扶着猴子,两人也是紧盯地着何生和眼前怪蛇。   “刀哥,现在怎么办,要不我们去帮忙。”猴子说道。   “看看再说,现在我们过去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,这怪物连枪都不怕,何况连何生都应付不来,我们能怎么着,看看再说。”刀疤说道。      ☆、痛失伙伴   见到怪蛇向自己靠过来,何生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付,拔起腿来向后跑去,怪蛇收起四脚,腹部着地,快速地跟在何生身后。   跑到一块钟乳石前,何生收住脚步向右闪了开去,后面的怪蛇收住身子,蛇头猛然扫了过来,击在石头上,大半块钟乳石陡然消失,石头被扫得粉碎,,后面露出两个人来。   原来炮神见胖子行动不便,扶着他藏在石头后面,岂料何生不知道,竟然引了怪蛇过来,这时两人一下子暴露在怪蛇的身下。   炮神大惊,拉起胖子急忙闪开,胖子此时虽然清醒,却行动缓慢,跑没两步,蛇头已然到了两人身后。   何生跑开后转过头来才发现二人,想要过来已然不及。   炮神见到蛇口已到,想要把胖子拉开,谁知胖子竟然将自己一把推开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胖子躲闪不及,整个身子已经在蛇口之内,只露出头部和两只脚来。   “胖子。。。。。。”炮神摔在地上,大叫道。   怪蛇咬着胖子,身子拉回到半空中,口中一用力,又是一窜“咔嚓”声,胖子闷哼了一声,头耷拉了下去。   何生手中砍刀挥动,在蛇腹又砍了一刀。   怪蛇的头猛然一甩,张开口把胖子甩飞了出去,胖子像离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砸在石壁上,“碰”的一声落了下来,全身血肉模糊,早已没了生命迹象。   “啊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捂着双眼,心惊肉跳,施施也是转过脸去,不敢多看。   怪蛇伸出两只大爪,抓向何生。   何生因为一时救人心切,愤然出击,当见到利爪时,一下来不及闪避,左臂也被抓出一条血道来,何生急忙向后退开。   此时炮神已然起身,眼红地竟直冲向了怪蛇,怪蛇蛇尾一摆,炮神飞了出去,撞在墙上,一口血喷了出来,身子落在胖子身边。   炮神转过头去,不忍直视,心里一阵疼痛,眼泪“哗”地流了出来,嘴里叫道:“胖子,我为你报仇。”   忍着疼痛爬了起来,向自己的包跑去。   何生担心怪蛇再次扑向炮神,不顾伤痛,飞身又扑向了怪蛇。   怪蛇见何生又来,“嘅嘅”又叫了两声,伸直上身,竟向下猛拍了下来。   何生见状,止住脚步向右闪开,蛇身竟然在半空中停住 ,向他横扫过来,何生猛地向上一跃,避开蛇身翻了过去。   怪蛇回起身子,两爪向他抓了过来,何生见爪利害,也不敢迟疑,翻身倒在地上,向右滚开,利爪落地,身旁尘土飞扬。   怪蛇一击不中,两脚撑地,张开蛇嘴咬了过来,何生向后一翻立了起来,并不闪避,一刀刺向蛇眼。   怪蛇一惊,收起身子立了起来。   何生心里暗暗一喜,知道蛇身厚实,不易攻击,看来蛇眼是它的唯一弱点,但是想要攻击它的眼睛又谈何容易。   怪蛇立起身子,却一时也不急于攻击,也许何生刚才那一击让它有所顾忌,只是立在了半空中一动也不动,竟然和站在下面的何生对视起来。   过了一会,怪蛇身子动了一下,想要再次发动攻击,突然一道火花从远处飞来,在怪蛇头边停了下来,火花顿然四散开来,“碰”的一声巨响,蛇头向右偏了一下,蛇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惊恐,向下扫视了一番。   何生顺着火花飞来的方向看去,只见又是一道火花飘了过来,在蛇腹部炸开,又是一阵巨响。蛇皮竟然被炸出些许碎片来。   何生仔细一看,原来是炮神,一手拿着□□,一手拿着打火机,火星闪处,□□向着半空的蛇头飞了过去,炮神嘴里不停地叫道:“炸死你。。。。。。”   怪蛇似乎感觉到了炸药的威力,头向后偏去,□□再次炸开来。   何生站在原地,也感觉到了炸药爆炸后的冲击力,连忙后退。   “哧”地一声,一个□□又向怪蛇飞了过去,此时怪蛇竟不后退,闪电般的伸出头来,将□□一下扫飞了出去。   □□“拍”的一声落在地上,恰好掉在刀疤和猴子的身边,两人大惊失色,向旁边一跳,“扑通”一声趴在地上。   “碰”的一声,□□把地面炸出了一个窟窿。   刀疤和猴子只感到碎石四处飞洒着,重重地砸在了身上。   猴子一轱辘爬了起来,叫道:“炮神,你他娘的是要炸死我们啊。”   炮神并没做出任何反应,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,手里点燃了另一个□□,刚要扔出去,不料怪蛇已然到了跟前,蛇尾一摆,炮神“扑腾”一下飞了出去,手上□□也顺着地面滑了出去,朝着龙爷和野牛滚了过去。   龙爷和野牛面容失色,朝两边散开,□□在墙边炸开来。   炮神重重地摔在地上,却没事似的一下爬了起来,从后背包里又掏出了一根□□。   此时怪蛇似乎不想让他有机会点炸药,“哗”的一声张大嘴巴到了跟前。   炮神并无任何避开动作,只是打着了火机,眼看炮神就要死在蛇口下面,刀疤却已到身前,抱住炮神猛地向旁边闪去,差一点,炮神就葬身蛇口了。   刀疤拖起炮神,朝前面跑去,身后怪蛇紧追过来。   跑到一块钟乳石边,二人躲了起来,岂不料林清和施施正在石头后面,怪蛇身子一扫,石头粉碎,四人在怪蛇面前显露无疑。   林清吓得脸色发白,动也动不了,刀疤推着炮神向左边跑了过去。   蛇爪已然扫了过来,施施见状,将林清推了出去,顺势翻身躺在了地上,蛇爪擦着施施的后背扫了过去,衣服顿时被撕开了两道口子,后背又多出了两道血迹。   蛇身缩了回去,立马又罩了下来,眼看施施将被压成碎片,此时何生已到蛇旁,一脚踩在盘起的蛇下身,纵身一跃,手中砍刀在蛇腹上又拉了一道口子,怪蛇顿住身子,甩过头来,重重地击在了还在半空中的何生,何生一下子飞了出去,手中砍刀掉在了地上。   施施爬了起来,拉起林清赶紧向前跑去。   怪蛇也不去管她们,松开盘起的下身,快速地朝何生游了过来,张起嘴来咬向还在地上的何生。   何生向旁边翻滚了两下,避开蛇嘴,却又被蛇尾扫中,身子贴着地面滑了出去。   怪蛇紧追不舍,立马又到了何生跟前,何生只觉得全身筋疲力尽,一时却也爬不上来。   正在此时,只听“碰碰”两声,两颗子弹击在了蛇背上。   怪蛇转过身来,刀疤正拿着火铳对着他,再看身边的炮神,又点了一个□□,向它抛了过来。   怪蛇身子在空中扭了一下,闪过□□,□□劲直朝何生掉了下来。   何生大惊,只能在地上连翻打了好几个滚。   炸药在快落到地面时炸开了,怪蛇只觉得一阵冲击,晃了两下。随即转过头来,冲着炮神过来了。   此时炮神已经清醒,赶紧向后跑了起来。怪蛇左扑右抓,炮神左闪右躲,时而在地上打滚,艰难地躲避攻击,险象环生。   刀疤装了两颗子弹,“碰碰”又是两枪,打在蛇背上,怪蛇并没在意,只是追着炮神赶。   炮神终归没有怪蛇速度快,身上被抓了两道口子,又被蛇尾扫了一下,当下飞了出去,撞在墙上,半天也爬不起来。   怪蛇游到炮神身边,两脚着地,吐出那片红色的大舌头来,张开大口就要把炮神咬在嘴里。   众人心里一紧,此时要上前搭救也来不及了,眼看炮神将要死于蛇口,刀疤不禁大叫:“炮神。。。。。。”      ☆、青铜宝剑   说时迟那时快,一道寒光直扑怪蛇,“扑赤”一声,透过坚厚的鳞片,直插入后背,一把青色的剑柄露在外头。   怪蛇狂叫一声,立起身子盘成一团,旋转着头扭了了起来,想要拔掉剑柄,却够不着,因为剑柄插的部位正好在头部下面一点的位置。看来这把剑伤及蛇体内部,怪蛇感到疼痛不已。   炮神爬了起来,赶紧跑开。   众人不解,怎么会有把剑飞过来?   此时何生慢慢地走到林清身边,刀疤问道:“何生,这是怎么回事,插在蛇背上的那是什么东西?”   何生看着扭在一起的怪蛇,缓缓地向大家解释道。   原来,怪蛇正追着炮神,何生摔在地上,一时也起不了身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。无意间看到刚才被□□炸开的墙上竟露出了一截青色剑柄来。   何生走了过去伸手把剑柄拉了出来,是一把二十厘米长的青铜剑,剑身极为锋利,寒气逼人。   此时正好见到炮神危险,想也不想,上前几步,伸手一甩,使尽全力向蛇背飞了过去,没想到此剑如此锋利,竟然一下子刺进蛇背,直没剑柄。   炮神此时已然来到大家跟前。   刀疤一把抓住炮神,说道:“你他娘的,吓死我了,还以为你要到阴曹地府去了。”   炮神感激地向何生道了个谢,何生也没说什么,朝着怪蛇踱了过去。   “何生,”林清大叫道“你要干什么?”   何生也不说话,顺便将脚下的砍刀捡了起来。   怪蛇正在想办法拿掉身后的短剑,此时竟看到何生过来了,不禁大怒,松开身子,蛇尾向何生扫了过来,何生早有准备,一个向前翻腾,避开蛇尾,两手撑地,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,迅速朝蛇身刺了过去。   怪蛇没想到何生竟然主动来攻击自己,颇然大怒,利爪抓向何生,何生向右猛一闪身,怪蛇抓了个空,两脚落地撑在了地上。   何生见是机会,一个翻身,又坐上了蛇背,向前一倾,抓住了剑柄。   本来用普通刀子攻击蛇身就没有用,何生想要的就是蛇背上的剑。   怪蛇见何生上了后背,猛然一惊,直起身子用力甩了起来,想将他从身上甩下来。何生紧紧抓住剑柄,身子在空中摇荡了起来。   旁边的众人张大了嘴巴,吭也不敢吭一声,静静看着这一人一蛇在那里搏斗着。   剑身随着蛇扭动着左右摆动着,一股黑血顺着蛇背涌了出来。怪蛇痛得嗷嗷大叫,转过头来冲着何生咬了过来,何生头一低,身子贴在蛇背上,躲过了蛇口。   怪蛇直起头来,将整个身子繃得笔直笔直的,何生紧紧地抓住剑柄,两脚死命地夹住蛇背。   剑身左右不停地摆动,一股股黑血顺着手臂流到衣服上,何生只觉得一股腥味直扑鼻中。   怪蛇一扭身子,又张开了血盆大口又咬了过来。   何生一手抓住剑柄,两脚在蛇背上一蹬,身子在空中荡了一下,避开蛇口。   不待蛇头缩回去,何生举起另一只手中的砍刀向蛇眼刺了过去。怪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想要闪躲也来不及,却把两眼一闭,何生只觉得像是刺在硬皮上,竟然刺不进去。   蛇头缩了回去,却也不急着再攻过来,像是知道何生找到了自己的弱点,不敢冒然攻击,只是扭动着身子,想把何生甩下来。   何生感觉到剑柄开始松动,蛇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,自己随时会被甩下蛇背。   刀疤看得两眼发呆,口水竟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。   猴子说道:“刀哥,这怪物就像骄龙一样,难以对付。这何生是不是什么天兵天将,是不是上天派来斩妖除魔的啊?”   刀疤擦了一下嘴角边的口水说道:“可能是吧,也只有天神才有如此的身手,如果我有一半他的身手就好了。”   “你他娘的就省省吧,不被蛇吃了就阿米佗佛了。”猴子说道。   林清和施施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,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蛇背上的何生。   何生越来越着急,眼看就要被甩了下去,一旦下去了,这怪蛇不会轻易地让自己再上它的后背,到时想要攻击它的眼睛那几乎没有机会了。   此时怪蛇身子直挺挺地立了起来,随后向后一仰,何生只觉剑身一松,脱离了蛇背,何生抓着剑柄从蛇背上掉了下来。   怪蛇见何生掉落,蛇头一弯,迅猛地张开血盘大口扑了过来。   何生此时在空中,避无可避,只得左手砍刀向上一挥,直射蛇的左眼。   怪蛇急忙两眼一闭,砍刀击在蛇眼皮上,掉了下来。   怪蛇随即又睁开了双眼,但觉右眼前青光一闪,一阵冰冷直透眼内,只见一把青色的剑柄露在右眼上,剑身直入眼球之中。   怪蛇顿觉右眼一阵疼痛,眼前一片模糊,“碰”的一声巨响,身子直挺挺的敲在了地上,顿时地动山摇。   何生控制不住下落的身体,重重地砸在了地上。   原来何生在落下的那一瞬间,将左手中的砍刀扔出,在蛇眼闭上之际,右手短剑随之射向了蛇的右眼。蛇眼闭后复睁,短剑即到,怪蛇反应不及,右眼中剑。   眼连蛇心,眼睛又是生物最脆弱的部位,这一击,使怪蛇神经受到重创,怪蛇全身扭曲,狂吼不已,在地上不停地翻滚、扭动着。   何生摔在地上,看到身边怪蛇蛇身不停地拍打地面,地面被拍得“乒乓”作响,心里大惊,拖着沉重的身体向墙边移去,以免被拍成肉饼。   怪蛇在山洞中不停翻滚着,地上那几块仅有的钟乳石早已被拍得粉碎。   众人靠在墙边,屏住呼吸,大气不敢透出一丝,惊恐地着看着怪蛇。   林清一会儿看着怪蛇,一会又向何生那边看了看,也不知道何生怎么样了,如果没有施施拉着她,她还真会跑过去。   过了许久,怪蛇扭动了两下,停了下来,一动也不动的,只有腹部还在一起一落的蠕动着。   刀疤见怪蛇不动,良久说道:“猴子,你看这怪物是不是死了,怎么不动了?”   猴子说道:“我哪知道,要不您艺高人胆大,过去瞧瞧?”   刀疤白了猴子一眼,说道:“你个死猴子,老是和我过不去,过去就过去,你刀爷还怕它了不成。”   装了两颗子弹,攥紧枪杆,慢慢地靠了过去,还没走几步,只见蛇身竟然扭了一下,刀疤吓得一下退了回来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   猴子见状,笑了起来,:“瞧你那熊样。”说完转头看着怪蛇。   只见怪蛇慢慢地翻着身子,四脚撑开来,站了起来,缓缓地向石桥下面走了过去。   蛇头上黑血沽沽地往外流出,整个蛇头被蛇血染红了,半截身子也是红了一大片,看起来极为恐怖。   看着怪蛇像条大晰蜴一样地往里走,刀疤咽了一下口水,问道:“这怪物要去哪?”   猴子说道:“我他娘的哪里知道,要不您去问问它,随便问问它要不要吃点东西,喝口水。”   刀疤定了一下神,看了一下猴子,也不作声,只是呆呆地看着怪蛇。   只见怪蛇走到桥下,前爪抓住墙壁,竟然爬了上去。蛇身慢慢地移动着,不一会上了石桥,“碰”的一声,身子重重地砸在桥上,石桥晃了晃,像是要塌下来似的。   “我知道了,这家伙要逃了,那个黑洞就是它的老窝,这他娘的我怎么没想到,难怪它会突然冒出来,出现在桥上。”刀疤愰然大悟地说道。   “谢天谢地,你它娘的赶紧滚吧。”猴子兴奋地说道。   众人看着怪蛇落在桥上,缓缓地向另一端走去,突地心里一块石头放了下来。      ☆、怪蛇殒命   众人正感到一阵轻松,岂料何生竟捡起地上的砍刀,抓住绑在石孔雀上的绳子,三五下的上了石桥,一个纵身,挡在了怪蛇前面。   林清大叫了起来:“何生,你要干什么?”说着向前跑了过去。   “回去。”何生强有力的声音让林清退了回去。   “何生,你要做什么,它要走你就让它走吧,难道你要杀了它不成?”猴子叫道。   “不行,这家伙凶猛异常,好不容易伤了它。如果让它回去的话,说不定洞里有什么灵药,万一它恢复了,再回过头来,我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这东西刚开始估计大意了,像它这么庞大的怪物,估计以前没有遇到对手,所以之前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,以致吃了大亏。假如让他缓过气来,再来追杀我们,你想它还会给我们机会吗?我怕我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龙爷此时上前走了一步,点了点头:“何生说得不错,假如错过这个机会,那我们可能全都要死在这里。”   林清瞪了一眼龙爷,叫道:“那你们快去帮忙啊。”   何生说道:“你们先别动,我先把它弄下去再说。在这桥上根本对付不了它。”说完两眼紧盯着怪蛇。   怪蛇见到有人挡着它,愣了一下,见是何生,立起身来,脸露凶相,看那一头的血,不禁令人胆寒。   怪蛇恐怕想不到有人胆敢阻挡自己,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打败,不禁发怒的吼叫着,猛然扑了过来,张开带着黑血的大嘴,似乎想一下子把何生吞下。   何生不敢迟疑,向后退了两步,又向右闪了一下,怪蛇一击不中,扭过身子向何生撞了过来,何生高高跳起避过蛇身,落在地上,此时蛇尾竟然迅速向他卷了过来,看来想要把何生盘在身下。   何生一惊,这要被盘住,那真是死路一条,急忙再一个纵身跳起,向右侧翻过蛇尾,扑倒在地。谁知蛇尾竟然又折了回来,何生躲闪不及,被扫了个正着,身子滑了出去,正到蛇腹下面。   怪蛇伸出两只爪子朝着何生头部猛抓,何生一惊,手上一用力向右翻了出去,这一下却翻出了桥面。何生身子一空,掉了下去,还好身边是那条绳子,何生伸手一捞,抓住了绳子。   怪蛇见何生掉下去了,也不管他,拖着身子就要爬回洞里。   “嘶嘶”声响起,一条火星飘过来,落在桥面上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□□在蛇身上炸了起来,怪蛇吓了一跳,身子向后撤,立了起来。   接着两根□□又飞了过去,在怪蛇身子两边炸开来,怪蛇晃了晃,又向后移了几下。   桥下,炮神和刀疤一人手里拿着一捆□□,一根一根地点着了向桥上扔去。   何生见□□威力不小,只好顺着绳子下到地面。   怪蛇极为愤怒,向着桥下吼叫了两声,刀疤和猴子不敢停手,□□接二连三地向着桥上扔去。   □□虽然不大,威力却不同凡响,怪蛇被逼得左右躲避,随着两声巨响,怪蛇一不留神,身子滑了个空,从桥上又掉了下来。   “碰”的又是一声巨响,蛇身落在地上,四处尘土飞扬。怪蛇“嗷”地一声,扑向了猴子和刀疤。   刀疤和猴子没等怪蛇落地,早就一溜烟跑路了。   怪蛇在两人身后紧追,何生从中间插了过去,举起刀来向着蛇头砍了过去。   蛇头一闪避过了刀锋,朝着何生咬了过来。   何生此时已是筋疲力尽,奋力地躲过致命的一击,身子却又被撞开了好远。   爆炸声再次响起,刀疤和猴子扔出了手中□□,其中一个在受伤的蛇眼睛旁炸开了,震得蛇眼里的黑血又往外流。   怪蛇狂怒不已,追了过来。二人死命地往前跑去,随后双双被蛇尾扫中,撂倒在地。   怪蛇却也不上前扑杀,转过身子,朝着桥下走了过去,前爪抓住墙壁,又爬了上去。   何生跌跌撞撞地跑到二人面前,伸出手来,说道:“把那个给我。”   “那个,哪个?”炮神不解地问道。   刀疤将手上仅有的几个□□塞给了何生叫道:“你他妈的是猪脑子,当然是□□。”   此时炮神才反应过来。   “还有吗?”何生看着怪蛇就要爬上石桥,急问道。   炮神从包里拿出一捆来,何生抓了过来,就要过去。   “等下,还要火。”刀疤说着把打火机伸到何生面前,何生点着了□□,抓着急奔向怪蛇。   “快扔出去啊,你要干什么?”炮神急着喊道。   刀疤也不解,以为何生要扔出去,没想到他抓着□□就跑过去了,这□□引信也就十几秒的时间。   何生速度极快,没两下到了蛇下面,顺着墙壁“噌噌”就上去了。怪蛇听到身边有动静,转过头来,何生抬脚踢在了蛇眼的剑柄上,怪蛇“嗷”地大叫了一声,嘴张大开来,何生一个翻身将炸药往它嘴里一扔,落在地上,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。   怪蛇感到嘴里有东西,嘴上一合,一口吞了下去,只听“轰“的一声,□□在蛇体内炸了开来。   只见怪蛇的腹部被炸开了花,黑血往外渗出,怪蛇惨叫着,从墙上重重摔到了地上,扭曲了几下,渐渐地摊开身子,再也不动了。   “何生!”林清叫着跑了过来,一把扶起何生。   何生嘴角带着血,微微地笑了一下。   “你没事吧?”林清关切地问道,擦去了何生嘴角的鲜血。   “没事。”何生摇了摇头说道。   此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,向何生走了过来。   炮神走到胖子身边,看着胖子血肉模糊,不忍直视,忍着悲痛,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,盖在了胖子的身上。   猴子和刀疤走到怪蛇旁边,刀疤往怪蛇头部走去。   “刀哥,你不是要准备把它拖回去吧?”猴子说道。   “去。。。。。。”刀疤说了一声,一手按在蛇头上,伸手将那把短剑拔了出来,顿时觉得一股寒气逼人,剑光泛着绿光,锋刃无比。   “真是把好剑啊。”刀疤赞道。   “我看看,”猴子走了过来,伸手接过来一看,“是把好剑,这个可以值不少钱。”   看着猴子那爱不释手的样子,刀疤一把把剑夺了过来。   猴子有点急了,说道:“刀爷,别这样啊,看看也不行,再说这也不能归你一个人啊。”   “说老实话,这个应该归何生,要不是何生发现了这把剑,还有他的神勇无比,杀了这个怪物,那我们真要撂在这了。”刀疤说道。   何生摇了摇头说道:“这本来就不是我的”。   猴子听完马上又要过来抢,刀疤向旁边一闪,叫道:“死猴子,干什么,就算何生不要,这里谁说了算。”说完看了下龙爷。   龙爷并不说话,谁都知道在地下挖出来的东西,除了龙爷,谁敢占为已有。   猴子听完话,白了刀疤一眼,说道:“小心你身后那怪物活过来,吃了你。”说完向旁边走开。   刀疤刚想说话,不料突然发现怪蛇的身子竟然动了一下,张开了大嘴,这下把刀疤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举起剑对准怪蛇。   怪蛇只是动了一下,就停下不动了。这只是蛇的本能,就如你砍掉了蛇头,蛇头还会伤人一样,蛇死后全身肌肉还会动弹。   刀疤擦了下冷汗,对着猴着嚷道:“死猴子你个乌鸦嘴,差点被吓死。”   猴子笑着说道:“活该。”   龙爷走到何生面前问道:“何生,你真是不简单,我龙爷手下要是有你这么一号人物,真是如虎添翼,以后跟着我吧。”龙爷此时有点迫不及待地想把何生弄到手。   “想都不要想,让他去当盗墓贼,亏你想得出。”林清不等何生说话,就叫道。   不等龙爷说话,林清又道:“我说龙老头,现在人伤的伤,死的死,你还打算往里走啊,你真不把手下的人当人看啊。”说完看了一下胖子。   “既然我们损失惨重,更不能半途而废,那样更对不起大家,何况,依我看,我们应该接近主墓室了。”说完看了一下何生。   何生似乎有所思,并不说话。   林清刚要接话,只听龙爷说道:“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,把伤口都处理一下。”   说完走到墙边坐了下来,野牛跟了过去,把水递给龙爷。   何生从地上站了起来,在林清地掺扶下也走到墙边,靠着坐了下去。   刀疤将自己的水壶给了何生,何生感激地点了下头。   刀疤笑了笑走向墙边的猴子,一把夺过猴子手里的水壶,喝了起来。   猴子正仰着头,要喝水,一下子让刀疤抢了过去,嘴里骂道:“你个死刀疤,你自己没有吗?”   “何生他们没有水,总不能让他渴死吧,再说你个死猴子能喝多少。”刀疤说道。   猴子刚想张嘴,又不知道说什么,见到刀疤使劲往嘴里倒水,一把抢了过来,说道:“你个死刀疤,本来就没剩下多少,你这样喝,待会全渴死。”   这一路耗了好几个小时了,粮食和水本来也都没多少了,还有这几个矿灯耗得也差不多了,灯光也没之前的亮了。   “小气鬼。”刀疤唠叨着靠着墙坐了下来。   此时何生走了过来,将水壶递了过去。刀疤接了过来,对着何生笑了笑。   何生走了回去,看着何生的背影,刀疤说道:“猴子,你说这何生到底是什么人,身手如此了得,人又长得英俊潇洒,虽说比我差了点,但还过得去,你说我要是和他拜把子,他会答应吗?”   猴子盯着刀疤,刀疤被看得挺不自在的,说道:“死猴子,干嘛这样看着我?我身上有宝贝吗?”   “刀爷,你省省吧,老是自以为多么玉树临风,你和何生相比,那简直是天上地下,你和人家拜把子,下辈子吧。”猴子一脸不屑。   “你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怎么了,虽然我没有他那样的身手,但是刀爷我也差不到哪里去啊,怎么就不行了?”   猴子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,看来伤痛又发作了。刀疤本来还想要说什么,看猴子不吭声,也不说话了,这时才想起自己也有伤,顿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。   施施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,坐在离龙爷不远的墙边,脸朝着何生和林清的方向看了过来,看到何生身上一片狼藉,却又掩不住一脸的英气,再看看林清对他那关切的神情,两人就像是情侣一般,不禁自己暗叹道:“假如我也有何生这样的知己该多好,哪怕是短短几天,此生也够了,恐怕这一生我是找不到这样的人了。”说完,闭上眼睛。      ☆、赤壁图   众人休息了一会,龙爷催促大家上路。林清极不情愿地扶着何生跟在后面。   再往前走了不久,一道石墙挡在面前,墙上一块四方巨石嵌在上面,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扇门。   “这里应该就是墓门了吧?”刀疤说道。   “上面这些是什么?”猴子问道。   石门上竟有些四方的石块,均匀地镶在了上面,而且上面还刻着一些图案,像是古代战争的画面,有战将,马匹,战船,军队。。。。。。。   “这应该是三国时的战争场景,古代人不是喜欢把自己的丰功伟业都刻在墙上吗?”猴子说道。   “不过为什么不是整片石头,而要分成一块块的?”炮神不解地问道。   大伙看着门上面的图画,又往门两边看了看,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   “龙爷,这门怎么开?”炮神问道。   龙爷此时看着石门,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,摇了摇头。   “那我们把门撬开。”刀疤说道,说着拿出了铁锹。   “等等。。。。。”龙爷说道,“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个机关图,要移动相应地图案才能打开,但是这上面并没有楔子,石块并不能移动。如果说里面有一块是楔子的话,那我们要拿掉哪一块?”   猴子听完,上前仔细地瞧了瞧,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所以然来。   “是啊,难道是要往下按吗?”猴子说完,伸手按在了一块石块上,就要按下去。   “别动!”何生急声喊道。   猴子吓了一跳,赶紧把手伸了回来。   众人看着何生,何生说道,“此乃赤壁战之图。”   听完何生的话,龙爷知道何生明白了什么,心里直想这何生真不简单,似乎地下的机关陷井他都知道,他更加确信何生就是道上的人。   何生指着墙上的一副图案,上面有一个长须中年人,身上并没有穿战袍,细看穿着,衣服上像有一条骄龙。   “此乃魏王曹操。”何生说道。   然后又指着一副年青将军的图案,正在指挥作战,说道:“此乃周瑜。”   随后再指向另外一个年轻人的图案上面,却不像周瑜图案上身穿战甲,只是简衣素裳,说道:“这是孔明。”   最后又一一指出了其他图案上的人,如黄盖,吕蒙,张飞,赵云、关云长等。   “此乃赤壁之战,魏王在此战中损失惨重,却令史官注入史册,以此为戒,更将此图刻于书房中,每次征战时都要观望一番。”何生解释道。   众人听了之后,仔细地看了一下,却也真的如何生所说。   三国演义大家多少会知道一点,看着墙上图画,确实挺像书里所说的,周瑜打黄盖,孔明借东风,火烧战船,吕蒙彝陵设伏,关羽华容道义释曹操。。。。。。。   刀疤看完所有图案,钦佩不已,说道:“生哥,你真了不起啊,这也让你看出门道来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   “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觉得这些图很眼熟。”何生说道。   何生似有所思,只觉得很是熟悉,却什么也想不起来。   龙爷疑惑地看着何生,问道:“那怎么破?”   何生顿了一下,扫视着门上的图案,说道:“这里的石块不能撬,以我看来,这后面一定有毒物,用力撬开,可能有毒水或毒雾,亦或会触发暗器机关,到时我们在场的人都会死在这里。还有这些图案如果没有按顺序打开的话,到时触动机关不说,这个门也将被永久锁死。我想这門应该很厚,就算是炮神用炸药也炸不破的。”   猴子听完,伸了下舌头,刀疤在他头上拍了一下,说道:“你个死猴子,你是第一次下墓啊,这么鲁莽,差点害死我们。”   何生顿了一下,说道:“我想这是要按照赤壁之战的展开顺序,将石块一一按下去,应该就能把门打开了。”   众人听完,觉得挺有道理。   看看门上的石块,刀疤问道:“那哪个是先。”   何生看了一下,指着上边的一块图案说道:“蒋干中计,这是第一。”   然后指着旁边的另一块,说道:“这是周瑜打黄盖,第二。”   随后又指出孔明借东风,火烧战船。。。。。。。直到最后的华容道。   大家听完,欣喜万分,看来何生不但英明神武,还是博学多才,却不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,犹如亲身经历一般。   猴子听完又要去按。   “等一下。”刀疤一把拉住了他的手,说道:“那这个曹操排第几?”   说着指着中间那长须中年图案。   刀疤虽说平时大大咧咧的,其实心里有时候挺细的,所以龙爷也挺乐意带他下墓,每次碰到难题,刀疤也能提些知襟见肘的意见。   这时,刀疤发现竟然多出一个曹操,不免问了一句。   龙爷点了点头,看着何生。   何生思量了一下,说道:“还好你发现了,我都没注意到,魏王自认为天下第一,早晚会一统中原。所以此处是楔子,应该第一。”   其时刀疤和猴子还有龙爷一直很奇怪,为什么何生会一直叫曹操为魏王,但此时心情全在门上,也不多问。   刀疤将猴子推开,说道:“我来吧。”   猴子有时候做事却是毛手毛脚的,只好悻悻地走开了。   刀疤提着一颗不安地心,手上在中间那块石头上慢慢地按了下去,只听“咔”的一声,石块陷了下去。刀疤的手停在半空中,只等有什么异状。   过了一会儿,并没有什么暗器、毒物射出,不禁大喜,随后在左边那块石头上又按了下去。   一却正常,刀疤一块接一块地把石头按完,石块一块一块地陷进石门里。   当刀疤把“华容道”按下去的时候,只听“咔咔”声作响,刀疤退到身后,只等石门打开,谁知道门却没打开,中间那块石头,也就是标有曹操图案的石块又突了出来。   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刀疤问道,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,生怕有什么暗器射出来,过了一会儿,却没有什么事发生。   大家看了下那宊出来的石块,转过头去望着何生。   何生走上前去,伸手放在石块上面,往后看了一下众人,手上一用力,按了下去。   石头再次慢慢地陷了下去,接着门往后移了一下,靠右边慢慢地移动着。   “YES!”刀疤攥紧右手,做了一个成功的姿势。   石门停住了,众人再看看那道石门,确实如何生所说,厚实无比,如果没有打开机关,用炸药也未必能炸得开。      ☆、主墓室   众人调整了一下灯光,此时的灯光已经有些惨淡,而且有两个已经亮不起来了。   刀疤提起铁锹,慢慢地跨过门槛,走了进去,其他人慢慢地跟在他的后面。   墓室大小有二百多平方米,走进石门,一块石碑立在地上,石碑上写着:“魏王曹公孟德墓”。   再看后面,无非是刻着些曹操生平的事迹,不免歌声讼德一番。   再往前走去,横摆着一条长形青石香案,香案上有一个铜鼎香炉。   香案后面有一块石台,一个巨大的石棺横卧在上面。   再看看四周,空空无物。   刀疤脚下一快,扑向了香案,拿起了香炉,这是个三国时期的铜鼎,完好无损,刀疤的脸上露出了笑容。   猴子本来也看到了,抢身扑了过来,却不料让刀疤快了一步,顿时一脸不悦。   刀疤看着猴子那臭臭的脸笑道:“猴子,别看你身轻手健,关键时刻还是比不上你刀哥我吧,哈。。。。。。”   猴子也不理他,四处搜寻着。走到墙边,停下来不动了。   原来在墓室四面的墙上竟然画满了图画,色彩鲜明,栩栩如生。   刀疤往前一凑,嘴里说道:“天啊,这真是好东西啊,你们看这墙上画的,犹如一个个战场,人物,战马,硝烟,就像真的一样。”   猴子说道:“刀哥,你说以前的画画水平能达到这种效果吗,这比那齐白石的画如何。”   “老实说,齐老的话我还真看不懂,但是你看这上面,就是小孩子也觉得像真的一样,说真的,比现在那些画家不知要好上几百倍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你说要是能弄一幅回去。。。。。。”猴子还没说完,刀疤就知道他要说什么,白了他一眼,往旁边走开。   想都不用想,要想把画带出去那是不可能的。   众人看着墙上的画,啧啧地赞叹着。   “古书上说曹操一生清廉,死后立下遗嘱,不得厚葬,但也不至于一样东西也没有吧,只留下这香炉?”龙爷不解地说道。   “龙爷,别着急,喏,那不是还有个棺没开吗,说不定好东西全在里面了。”刀疤说着顺着石阶走了上去。   “但愿吧,搞不好是个疑冢,那真是得不偿失。这机关布置得如此费心,没理由不是真的。”龙爷心里有些不悦。   众人到了石棺旁边,何生和林清并没有上去,而是在石阶上坐了下来。   刀疤围着石棺转着圈,棺上面并没有图案,棺盖上也不算光滑,只是比较平整而已。   “龙爷,开棺吗?”刀疤问道。   龙爷看了一会,向旁边闪了一下,说道:“开,小心点,打开的时候不要呼吸。”   施施也站到了一边。   刀疤、猴子、野牛和炮神,一人站一个角落,四人屏住呼吸,将石棺往后用力推开。   炮神在石棺移动的瞬间,放松了一下,吸了一口气,此时棺内散发出一丝淡淡的黄烟,炮神只觉得鼻里一阵轻香,赶紧闭住气。   四人小心翼翼地将石棺移开,见并无暗器,于是抬起棺盖放到了地上。   龙爷向前走了几步,往棺内看去,只见棺底一帛黄布铺在底层,上面躺着一柄红色的长剑,长剑旁边有一块发绿的玉佩。   “他妈的,真是疑棺。”龙爷骂了一句。   这时,猴子吸取了上次的教训,快了一步,伸手就去抓长剑。   谁料炮神更快,将剑抓了起来,猴子见状,捞起了旁边的玉佩。   刀疤慢了一步,什么也没拿到,于是在黄布底下翻起来,却什么也没有了。   “苍”的一声,炮神拔出了长剑,剑锋锐利,银光闪动,真是一把好剑。   众人看了长剑发出来的锋芒,不禁暗自赞叹。   猴子举着玉佩,看了良久,佩身刻着一条龙,四面云雾缭绕,栩栩如生,玉身萤光闪动,碧绿如流,真是一块好玉。   “真他妈的,这大个石棺,才这么两件东西。”刀疤泄气地说道,眼里直盯着猴子手上的玉佩,不时又瞄了一眼炮神手上的长剑。   “嘿嘿,刀哥,这次手慢了吧,虽说是少了点,不过有总比没有强,况且这两件东西那可是价值不扉,也不枉此行了。”猴子说道。   龙爷似有不悦之色,走下了石阶,野牛和施施也跟着下去了。   猴子爱不释手地抓着玉佩摸来摸去,这手感滑溜溜的,猴子在想:“这要是挂在自己的身上,那在古董界里,自己的身份不是要上了好几个台阶,简直是不得了。”      ☆、失心疯   刀疤悻悻地看着猴子,想找猴子要玉佩来看看,又想想刚才对猴子的蹊蹃,想想算了。   抬头一眼看了下炮神,这一看不要紧,看了吓了一跳。   炮神眼神呆滞,脸上像是罩着一层黄雾,正举起手中的剑,朝着猴子的脑袋劈了下来。   “猴子,小心,”刀疤嘴里嚷着,手上一拉猴子,“当”的一声,炮神手上的长剑一下子砍在石棺上,冒着金星。   “炮神,你干什么?”刀疤叫道。   猴子吓得满脸土色,直接跳下石阶。   炮神并不说话,举起长剑,向着刀疤刺了过来,刀疤一不留神,向后退了几步,脚上一空,摔到石阶下面去了。   “哎呀”一声,刀疤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。   炮神并没有停下,追着刀疤冲了过来,随后跳了起来,朝着刀疤砍了下去。   刀疤“妈呀”的叫了一声,也不顾屁股疼痛,爬了起来,向旁边闪去。   此时,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炮神的举动,龙爷大喝一声:“炮神,你干什么,放下剑。”   炮神愣了一下,举起剑来朝着龙爷刺了过去,龙爷向右闪了一下身子,野牛闪了过来,拔起砍刀“当”的一声隔开了剑。   “炮神,你怎么了,发什么神经?”野牛叫道,避开炮神劈过来的长剑。   “龙爷,这是怎么回事?”刀疤问道。   “嗯,刚才开棺的时候,炮神一定是没有屏住呼吸,吸入了毒气,才会失去了理智。”龙爷远远地闪在一旁,说道。   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刀疤说道。   看着炮神一阵乱挥,见人就砍,墓室里的人四处躲避,炮神又是自己人,伤不得,一时大家手慌脚乱,不知如何是好。   炮神停顿了一下,朝着猴子追了过来,猴子一撒脚,向左边跑去,嘴里叫道:“龙爷,有什么办法让他停下来,这样也不是个事啊。”   龙爷听到猴子的叫声,一时也没有办法,只能对野牛说道:“野牛,想个办法从后面抓住他。”   野牛身材高大,也只有他抓住炮神才能制住他。野牛点了下头,迈开步子绕到了炮神的后面。   刀疤一铁锹架开了长剑,后退了一步,想要转身,却不想后面是香案,一胸口撞上了石案,疼得他一下子蹲了下来。   炮神长剑刚好劈了下来,也恰好刀疤一下子蹲在地上,长剑又是“当”的一声砍在了香案上,案边火星四射,案桌被砍掉了一小块缺口。   野牛这时看到机不可失,上前几步从后面一下抱住了炮神,炮神一阵狂怒,挥动着长剑想要砍身后的野牛,却碰不到他。   “夺下他的剑。”龙爷说道。   野牛想要伸出一只手来抓炮神的手,却不敢松开,他不曾想炮神此时力大无比,自己抓住他都有点吃力,哪还腾得出手来,一时被炮神带得左右摇晃。   其他人看到野牛抓住了炮神,也试着上前夺下炮神手中的长剑,但是炮神只是一阵乱舞,根本就靠近不得。   众人着急万分,却见炮神一点也没有慢下来,可见刚才那毒烟之厉害,不但让人失去理智,而且能增加人的力气,持久不衰。   正在大家毫无头绪的时候,却见炮神转过剑柄,剑身朝向自己。   “炮神你要干什么?不要。”刀疤见炮神的这个动作,明摆着就是要往自己身上刺。   这长剑如此锋利,别说往自己身上刺,恐怕连后面的野牛都要遭殃。   眼看要阻止已然来及,说时迟,那时快,还是那条身影一闪而过,来到炮神面前,闪电般地抓住了炮神的右手,手上一用力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炮神长剑掉在了地上,那人一抬手,一掌砍在了炮神的脖子上,炮神脸一歪,昏了过去。   这黑影当然又是何生了,刚才他和林清坐在石阶上,发现炮神突然失疯,怕林清被伤着,赶紧抓着林清闪到旁边去,直到炮神要自杀,不敢迟疑,快速上前,夺下了长剑,将炮神打昏。   野牛顿觉松了一口气,缓缓将炮神放在了地上。   看到炮神黄腊的脸,眼圈发黑,龙爷走了过来,对着施施说道:“施施,给他打一针,看来这毒不简单。”   施施听完,从野牛包里拿出了针筒和药,给炮神注射了一针。这药只有两支,不到万不得已龙爷是不会用的。现在已经到了主墓室,而且炮神确实中毒不轻,龙爷于是给他用了一剂。   再说这药真是神奇,刚打完针,炮神的脸渐渐白了起来,转而一阵微红挂在了脸上。   看来毒是解了,众人松了一口气,只是炮神一时还没有醒过来。   “龙爷,你看。”刀疤走了过来,把长剑递了过来说道。   龙爷接过来一看,眉头一皱,那剑身有几处伤痕,甚至有一处微微卷了起来。   “可惜了,这么好的剑。”龙爷叹了一口气,将他交给了刀疤。   虽说有点伤痕,还是有点价值的,但比起完好无损的长剑,那是天差地别了,就算让人拿去修复,却也无法修得和原先一模一样,价值大打折扣。   “把剑放回去吧。”龙爷说道。   刀疤听完,捡起地上的剑鞘,剑身入鞘,将剑放回到棺内。   林清在旁边看得真切,见到龙爷竟然把到手的东西放了回去,不觉有点奇怪,说道:“这真是少见啊,没想到到手的肥肉,你也舍得扔掉。”说完看了一下龙爷。   龙爷“哼”的笑了一声,转过身去并不回答。   “林清小姐,你也许不知道。”此时施施走了过来,说道:“其实干我们这一行是有规矩的。”   “什么规矩?”林清问道。   “规矩就是,摸金不损主,灯灭不摸金,天亮不摸金,摸金不可贪,摸到的东西不能全部拿走,必须留几样。因为这个墓并不是真主,而且东西也不多,你也看到了,就只有几样,但依我们的规矩还是得留下一样。”施施说道。   林清听完,点了点头说道:“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多规矩,不过听起来也不算是十恶不赦,还算有点良心。”   “你现在知道了吧,其实我们这一行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,只是,这些毕竟是古时候的东西,埋在地下不见天日的,也不见得好事,我们一不偷也不抢,只是把地下的东西取了出来而。一来,当然对我们是有点益处,二来也能让天下人看到它的真面目,重回人世间,有什么不好的。你说是吗?”   施施看到林清有所感悟,赶紧给她灌点思想,以便出去了能说服她,让她和何生加入他们的组织。   “你说得像是有道理,不过这毕竟不是自己的,而且公社里也经常宣传说,这些东西是国家的,盗墓是犯罪行为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哈。。。。。。话是这样说,公安局其实怕的是我们的文物流失到外国去,当年八国联军进来的时候,搜刮走多少好东西。我们拿走地底下的东西只是卖给喜欢收藏的玩家,并不外流。再怎么说这东西也是老祖宗的,我们不能做那卖国求荣的事。再说了,我们出生入死的拼着命,换点辛苦费的也不为过吧。”   林清听完这些话,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,只是说了句:“反正这不是正当生意。”   龙爷示意野牛扛起炮神,说道:“此地不能久留,走吧。”说完走出了墓室。   此时矿灯大多已经熄灭,只留两三个还能透出微亮的光来。   龙爷让野牛拿出一支火把来。   野牛点燃了一支火把,跟着龙爷出去了。   其他人也跟在后面,出了墓室。      ☆、断龙石   刚出了墓室,走了没几步,刀疤突然觉得脚下一沉,“卟嚓”一声,一块石头陷了下去,只听不远处一声巨大的轰隆声,山洞不停地摇晃着。   “死刀疤,你踩到机关了,这下我们死定了。”猴子叫道。   刀疤面如白纸,一动也不敢动。   众人也以为这下山洞非塌下来不可,可过了一会,一切恢复了正常,四周寂静无声。   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踩到机关了吗?怎么什么也没有?”猴子不解地问刀疤。   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刀疤回道,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脚。   此时,炮神被震动声吵醒了,慢慢地从野牛的肩上滑了下来,身体软弱无力,野牛只好掺着他。   龙爷静静地看着四周,突然加快速度往前跑去,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跟了过去。   过了铜雀桥,再往前几步,龙爷停了下来,脸上布满了愁容。   大家这时才发觉,刚才进来的洞口被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块给封住了。   龙爷说道:“断龙石下,神仙难过,这下我们出不去了。这设计墓室的人真够歹毒的,竟然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来这一招。”   此时大家才明白,刚才刀疤踩中的机关就是放下断龙石用的,这块石头巨大无比,根本就过不去。   “你个死刀疤,做事怎么老是那么鲁莽,这下可好,你刀爷说说怎么办吧?”猴子埋怨道。   “你个死猴子,我哪知道临出去会有这么个机关,这一手挺绝的,谁会想到人都已经进到墓底了,出去了还会有机关。”刀疤说道。   猴子刚要接口说,龙爷止住了说道:“别吵了,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出口,要不然再过不久,空气被断龙石挡住,我们熬不多久的。”   随后又说道:“刀疤你和猴子到墓室里看一下,其他人四处找找。”   众人分头寻找,许久后又在巨石前聚集在一起,龙爷看着众人,大家摇了摇头。   龙爷想了一下说道:“按理说,造墓的工匠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出路,怎么会没有?”   说完向着高处打量着。   林清哪见过这种情况,不禁有点想哭,说道:“都怪你,现在出不去了,我不想死在这里。”   龙爷也不理她。   何生见林清急了,在她肩上拍了拍,林清顺势靠在他的肩上哭了起来。   “其实出路还是有一条的,但不知道会通向哪里。”何生说道。   众人听了眼睛一亮,都看着何生。   “你是说。。。。。。”龙爷说着看了铜雀桥上的一端。   “不是吧,那个蛇洞?”刀疤叫道。   “那里能行吗,万一里头有蛇子蛇孙的,我们岂不是往蛇窝里钻,那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。”猴子叫道。   施施脑海里闪现出被蛇緾住,然后被蛇一点点地吞进肚子里的情形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   “不行,那太可怕了。”施施说道。   “这里应该只有这一条怪蛇,刚才折腾了那么久,如果有其他蛇的话,应该会爬出来的,我想其他的生物早都被这条蛇给消灭了。”何生说道。   龙爷想了想,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何生说得对,说不定这个洞口就是工匠的逃生之路,后来被这怪蛇给发现了,便成了蛇窝。这怪蛇说不定也就是从外面进来的。”   众人见龙爷开了口,也不便再说什么。      ☆、蛇洞   刀疤抓住了绑在铜雀上面的绳子,慢慢地爬到了石桥上面。猴子忍着疼痛也艰难地上去了。   龙爷示意野牛先上去,然后把施施和炮神拉了上去,随后看了一下林清,林清这时可吓得不轻,听说要钻到蛇洞里,看看旁边那条僵死的怪蛇,林清怎么也不上去。   何生拉着林清说道:“别怕,有我了,相信我,里面什么也不会有的,那是出去的唯一出路。”   林清看着何生的眼睛,才勉强地点了点头。   何生将绳子绑在她的身上,向上面示意了一下,林清慢慢地被拉了上去。   等林清上到桥上,绳子放了下来,何生抬了下手让龙爷先上去。龙爷二话不说,抓住绳子麻利地顺着绳子爬了上去,随后何生也跟了上去。   众人来到蛇洞下面,蛇洞离桥面将近二米多高。   野牛蹲了下来,刀疤一脚踩在野牛肩上,等野牛站直身来,刀疤一伸手扒住了洞口,爬了上去。   蛇洞口是个圆形,里面的直径有一米多宽,人只要稍微弯下腰就可以进去,洞内黑乎乎的,深不见底。   刀疤转过身来,趴了下去,将站在野牛肩上的炮神拉了上去,随后又接住了猴子。   紧接着,龙爷和施施也先后上了洞口。   林清还是犹豫了一下,在何生的鼓励下也只好跟着上去。   野牛示意何生先上,何生说道:“还是你先上去吧,你体型比较大,我最后上去。”   说完蹲了下来,野牛笑着说道:“没事,生哥,你先上去,等下把我拉上去就行了。”   何生拗不过他,只能踩在他的肩上,上了蛇洞口,随后和刀疤趴在洞口,伸出两只手来,抓住了野牛。   刀疤还在想着要拉野牛可能要费点劲,没想到自己这边手上却没用上什么劲。   何生用力一拉,野牛竟然踩着墙壁蹬上来了,刀疤再次看了下何生,敬服之心自不用说。   龙爷示意野牛将火把灭掉,打个仅有的三个矿灯,刀疤戴一个走在前头,猴子和炮神跟在后面,自己戴一个和施施跟在炮神后面,野牛戴一个断后,林清和何生走在野牛前面。一行人缓缓地进了蛇洞。   刀疤走在前面,左手里紧紧地抓住了铁锹,右手握紧了火铳,顺着光线,移动着步伐。心里直打鼓,生怕突然再冒出一只怪蛇来,那时自己就难逃一死了。   猴子跟在刀疤后面,也是紧张得直冒冷汗,两手顺着墙壁滑动着。一不小心,一脚踩在刀疤的脚后跟上,刀疤踉跄了下,差点摔倒。   “你个死猴子,小心点,你想吓死你刀爷我啊。”刀疤说道。   “对不起刀爷,脚下没注意。”猴子赶紧说道。   后面的人以为出了什么事,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,听到说话才知道是虚惊一场。   林清跟在何生后面,紧紧地抓住了何生两边的肩膀,不时地抬头看看头上的洞顶,大气都不敢出。   野牛一边走,一边不时地往身后看了看,生怕后面会有什么东西袭击。   走了约二十分钟,刀疤突然停下来了。   龙爷见他不走了问道:“刀疤,怎么啦?”   刀疤说道:“龙爷,前面有两条路,怎么走?”   “你们靠边一点,我看看。”龙爷说完,侧着身子穿过人行,到了刀疤身后。   刀疤一闪身,龙爷一看,前面两条路,一条和现在的路一样,另一条竟然只有一半宽,需要趴下才能爬过去。   龙爷想了一下说道:“这条这么窄,说不定就是蛇窝,走另一条路。”   刀疤听了,抬起脚来往宽的洞里走去,龙爷跟在后面,向着那条小洞看了一眼,跟着刀疤走了过去。   再往前走了不久,刀疤又停下来了,呆了一下,转过头来看了下龙爷。   前面突然现出一个更大的洞来,灯光照处,龙爷不禁觉得头皮发麻,原来洞内全是蛇皮,一层一层的铺在地上,想必这就是蛇窝了。   龙爷心里一紧,身子向后退了一步,一下子踩在猴子的脚上,猴子忍不住“啊”的一声叫了出来,把后面的人吓了一大跳。   施施问道:“刀疤,前面怎么了。?”   刀疤说道:“我们走到蛇窝里来了。”   众人听完不禁大吃一惊,   “里。。。。。。面有蛇吗?”施施问道。   “依我看,好像是没有。龙爷,你说了。”刀疤说道。   龙爷点了点头,示意刀疤走进去看一下。   刀疤火铳在前,铁锹在后,慢慢地走进了蛇窝里。   蛇窝里除了一堆堆的蛇皮外,没有任何其他东西。   刀疤在洞内扫视了一下,这洞也不小,长宽竟然有十几米,难怪那条怪蛇能够在这里做窝。   刀疤示意了一下龙爷,龙爷走了进来,后面的人也跟了进来,只有林清和施施站在外面不敢进去。   龙爷看了下周围说道:“看来这就是那条怪蛇的老窝了,这么多蛇皮,这得几百年才能蜕下。”   猴子伸手摸了摸蛇皮,粗糙无比,问刀疤道:“刀哥,你说这蛇皮值钱吗,能做包吗?”   刀疤笑道:“我说,死猴子,你怎么什么都是钱,这蜕下来的蛇皮能干什么,难不成你还想把这堆臭垃圾搬回去不成?”   “我只是问问而已,”猴子自讨没趣地说道。   刀疤不时地翻了翻地上的蛇皮,一股股恶臭味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。   刀疤捂着鼻子向四面看了看,转过身来对龙爷说道:“龙爷,看来我们走错路了,这里没有出口。”   龙爷点了点头说道:“看来只能试试另外一个出口了。”   “那个出口那么窄,能出得去吗。”猴子问道。   “别人出得去出不去我不知道,你个死猴子一定能出去。”刀疤笑着说道。   猴子看到刀疤又在笑自己,骂道:“死刀疤,你怎么老跟我作对,我长得瘦我出得去,但愿你被卡在洞里。”   “猴子,开个玩笑,你也别咒我呀。”刀疤笑着说道。   看着二人又要没完没了的,龙爷说道:“好了,赶紧撤吧,别啰嗦了。”   说完,众人正要准备往外撤。   突然一个黑影扑向了施施,施施吓得尖叫了一声,随后只觉手臂上一疼,施施“啊”的一声甩开了手臂,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摔在了地上,“唧”的叫了一声,向洞外跑去。   野牛正站在洞口上,一见施施被袭击,又看那东西要跑,大喊一声追了出去。那黑影速度奇快,野牛低着头紧紧地跟在黑影后面。   施施此时突然身体一软,摔倒在地上,林清见状,赶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。   龙爷此时走了出来,蹲下身子一看,施施双眼微闭,四肢无力,手臂上有一个小洞,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,伤口冒出了点点黑血。   “糟了,该是中毒了,什么东西这么毒,现在又没有注射药了,看来得先把她的血吸出来,不然就危险了。”龙爷说完看看众人。   一听说施施中毒,需要用口将血吸出来,均露出难色来。   何生闪了过来,蹲下身子,一下撕开伤口旁边的衣物,对着伤口吸了起来。   “何生。”林清急叫道。   林清老是想不明白,何生为什么老是要救这些人,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。   龙爷看着何生,又看了看其它人,刀疤和猴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此时炮神虽然有所恢复,却也是精神不振,龙爷也不好说他。   何生吸了几口黑血吐掉,慢慢地施施的伤口处变红了起来,吸出的血也成了红色的。   施施此时并没有昏迷,虽然中了毒,但是何生第一时间将血吸了出来,所以毒性并没有游走到体内。   施施只觉得何生那宽厚的嘴唇贴着自己的手臂,心里一阵紧张而又暖和,想想这是自己和何生第一次亲密地接触,而且是何生那红润的嘴唇,心里竟然庆幸自己受了伤。   何生见血已变清,伸手在身上撕了一条布,绑在了施施的伤口上面,说道:“毒血已被吸尽,应该没有事了。”说完看了下施施。   施施眼露感激之情,说了声:“谢谢”。   何生站了起来,这时野牛回来了,刀疤问道:“怎么样,是什么东西。”   野牛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看清楚,像是猫,又不像,全身黑乎乎的,动作很快,我追出去时,它从另一条地洞里钻了进去,我就没追了。”   “猫?”刀疤听完不禁想笑,“这他妈的谁在墓里养猫啊,谁不知道猫和死人是相忌讳的,打死我,我都不相信。”   “说得也是,肯定不是,野牛你是不是眼花了?”猴子也说道。   “我也不知道,我说像又没说是,那东西比猫大一点,应该是只动物。”说完求助般地看着龙爷。   野牛平时就很粗心,观察这种东西对他来说,本来就很奢侈。   龙爷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,这东西看来有毒,大家要小心点。”   “龙爷,现在怎么办,还走那条道吗?那东西可是钻进那里的。”刀疤问道。   龙爷想了很久,说道:“不错,只有那里可以走了,你们看,山洞里什么东西也没有,这条怪蛇和那个像猫的东西靠什么生存。我看蛇是靠刚才那个动物生存的,而那个像猫的动物一定要吃东西,说不定那个洞口通到外面的。”   众人一听有道理。   “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猴子刚想说,万一是那动物的老窝怎么办。   龙爷一把止住了他,他明白猴子要说什么,但那里可能是唯一的出路,万一不是,那真是无处升天了。再者他不想动摇其他人的心,更不想让林清和施施感到不安。   这时,施施站了起来,只是觉得身子有点虚,龙爷问道:“施施,怎么样?”   施施摇了摇头,看了看何生,说道:“多亏了何生,不然恐怕已经见阎王去了。”   龙爷听完,看了看猴子和刀疤,二人装作没看见。   龙爷让野牛走在前面,一行人来到了那个交叉口。      ☆、半人甬道   一看小洞只有当前洞口的一半,刀疤说道:“龙爷,这里只能爬着过去。”   龙爷也不说话,摆了摆手。   刀疤不敢再说什么,矿灯往里照了照,灯光已经没有先前亮了,里面一片模糊。   刀疤心里直打横,想道:“这要是他妈的跑出来几只小猫,那我不成了小鱼了。”   看了一眼众人,猫着腰趴了下去,爬了进去。炮神和猴子跟在后面。   林清这时说什么打死也不进去,人总是有恐惧感的,况且这只有半人高的洞口,想想人在里面趴着爬,会有一种窒息的恐惧感。   无论何生怎么说,林清就是不进去。   何生只好对其龙爷说道:“你们先进去吧,我们随后就来。”   龙爷点了点头,示意施施先进去。   施施心里其实也是极为地恐慌,以前也经历过这种闭塞的空间行走,这时也只能压住心跳,钻了进去。   龙爷看了一下何生和林清,跟在野牛后面爬了进去。   “何生。。,。。。我不行的。”林清哭着拉着何生的手。   何生为她擦掉眼泪,说道:“其实我也很害怕,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出路,如果不试试,我们要么被憋死在这里,要么被饿死在这里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搏一下。”说完真切地看着林清。   林清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洞口这么小,太吓人了,万一塌下来或者前面没有路了怎么办。”   “傻丫头,别胡思乱想,你看我们两个在后面,如果前面没有路了,我们退出来是不是容易得多。况且,刚才龙爷说得对,这些动物要吃东西,另外一头一定有生物,这一定是出口。”何生说道。   “真的?”林清眨着大眼睛问道。   “相信我。”何生坚定地说道。   林清这时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要离我太远。”   “不会的,我就在你后面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此时才弯腰趴了下去,何生跟在后面钻了进去。   刀疤四肢趴在地上,慢慢地爬行着,看看前面一片黑茫茫的,不知通向何方,心里一片着急,手上加快了不少。   猴子爬了一会觉得有点累了,竟然翻了个身子躺了下来,却不想后背有伤,猴子痛得大嘴一咧,又翻了过来,停下来不动了。   炮神见猴子不动了,堵在前面,骂道:“死猴子,你在干什么,快点走,等会全憋死在这里。”说完用力拍了一下猴子的脚。   “我操他娘的,老子快要死了,这算什么事啊,没事来钻这狗洞,”猴子说道。   说完四肢一撑,支起身子来,没想到抬得太高,头上“咚”的一声撞在石头上,猴子“啪”的一声又趴在了地上,手捂着脑袋叫了起来,一下子摸到了肿起的大包。   炮神本来以为猴子要走了,向前用力爬了过去,没想到猴子又停了下来,一下子收手不及,趴在猴子屁股上。   “你他娘的死猴子在干什么呀,你想害死我们呀?”炮神叫道。   猴子没好气的说道:“他娘的,我头撞石头上了,你趴在我屁股上干什么,想偷袭我的菊花呀。”   炮神“呸”的一声说道:“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,你的菊花等出去了找人捅去,快点走。”   后面龙爷见停了许久,大叫道:“前面的干什么呢?快点走。”   猴子本来还想骂炮神几句,听到龙爷说话了,也不也怠慢,支起身子向前爬了起来。   林清在洞里艰难地爬着,头不心磕到了上面的石头,疼得叫了起来。   “不要抬头,压低身子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只觉得呼吸困难,行动艰难,每爬一步都很吃力,说道:“何生,我不行了。”   何生急道:“林清,别胡思乱想,低下头只顾往前爬,还有,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,想想。”   林清听完何生的话,努力想要去回想,可是一看到两边的墙壁,恐惧感马上就上来了。   “不行,我还是很害怕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你小时候最开心的是什么事情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小时候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想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。   “手上不要停,边爬边想。”何生叫道。   林清四肢动了起来,脑袋里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。   “过年的时候,妈妈给我买了一件大红棉裤,那是我最开心的事。”林清接着有点失落地说道,“只是妈妈去世得早。”   何生赶紧又问:“这几年你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?”   “值得开心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边爬着边搜寻着这几年的事情,从上学,缀学,做农田,到结婚,上山看竹子,然后从河边救起了何生,以及往后发生的事情,林清不觉手上轻快了许多,脸上不时地露出一丝微笑,又带有些甜蜜。。。。。。   “想到什么了吗?”何生怕林清又静下心来,赶紧问道。   “有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说道。   “什么事?”何生问道。   “呵。。。。。。不告诉你。。。。。。”林清说完使力地往前爬去。   何生此时不禁松了口气,看来林清暂时忘记恐惧了。   一路上洞口忽大忽小,偶尔还要拐过几条弯道,但还算顺利,没有碰到那像猫的动物。   再向前爬了一会儿,刀疤突然支起身,站了起来,弯着腰向前走去。   猴子见刀疤站了起来,心里一喜,向前猛爬了几下,果然前面突然一下子开朗许多,可以站立起来了。   刀疤返过身来,叫道:“龙爷,我们成功了,我们出来了。”   众人一听欣喜万分,一个个从洞口里爬了出来。   林清站起身来向前跑去,却又折了回来,一把拉起还在地上的何生,两人走出了这窄小的洞口。   走不多远,洞口渐渐拉升,竟然有两米多高。   刀疤停了下来,众人发现自己站在了峭壁上。   野牛点起了火把,借着火光,看看洞口离地面有六七米高,峭壁不算很陡,突兀着些石头。   往上看去,上面足有十几米高,只是四面墙壁上有许多黑乎乎的洞口。   “哈。。。。。”刀疤一把抱住猴子,“我们出来了。”   猴子也是兴奋不已。   “刀疤,还是你先下去。”龙爷说道。   刀疤说了声“好”,沿着突兀的石壁,爬了下去。过了不久,就到了地面,刀疤向上挥了挥手。   野牛从包里掏出另一根火把扔了下去。   刀疤点燃了火把,向四周看了一下,四面除了石头外,前面竟然还有一条浅浅的水流,约有二米多宽,顺着地面向墙边的石头缝里流了进去。   刀疤走过去一看,石缝可容一人正身进入,里面也是深不见底,看来是可以过去的,一般来说水流下方,必有出路。   刀疤兴奋地跑了回来,叫道:“龙爷,有出路了,快点下来。”   龙爷听完,和野牛先后下去,然后招呼其他人下来。   猴子虽然受了伤,身手还是不错,没两下子顺着石壁下到了地面。炮神身子虚了点,慢慢地往下爬。   施施中了毒,但这崖壁不算太陡,也没什么问题。   最后,何生在前,林清在后,也顺利下来了。      ☆、变异鼠群   见到有水,猴子和炮神赶紧跑过去,捧起水来往脸上泼去。   “好清凉的水啊,”猴子说道,“这一定是山泉了。”说完喝了一口水。   “大伙休息一下,马上就走。”龙爷说道。   此时野牛拿着水壶装了清水递了过来,龙爷喝了一口,轻松了不少。看着流水向着石壁中流去,龙爷相信可以出去了。   刀疤、猴子和炮神三人此时竟然玩起水丈来了,龙爷喝了一声,炮神和刀疤才走了回来,猴子却蹲在那里清洗手臂。   施施却是精疲力尽,刚才从洞口下来,那可是费了全身的力气。本来她就是要强的人,从来不想别人帮助,这时才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坐在地上,靠着一块石头,闭起眼来。   林清此时大喜过望,趴在何生的身上哭了起来,这真是大喜大悲,又大悲大喜,一个普通乡下的姑娘哪经历过这许多。   龙爷刚想叫众人起身,突然发现在地上有无数的黑影,竟然慢慢地在变大,不禁大吃一惊,抬起头来。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得脸无土色。   只见四面的墙壁上爬满了一只只四脚动物,像猫一样大,尖尖的脑袋,圆溜溜的双眼,嘴上两支尖牙露在外面,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,正慢慢地由四周向众人靠了过来,看样子是试图包围他们。   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,刀疤叫道:“这他妈的又是什么怪物,猫不像猫的。”   “这是老鼠。”龙爷说道。   “老鼠,怎么这么大?”炮神说道。   “这东西和那怪蛇一样,都是变异了,我想那条蛇吃的就是它们了。”龙爷说道。   此时无数的老鼠从墙上的洞里爬了出来,有的抓在墙上盯着他们,有的慢慢地爬下来,靠了过来。   这时,猴子还趴着头在那里洗手了,混然不知道前面几只大鼠已经下了墙壁,往水里走来。   “猴子小心。”刀疤叫道。   “什么?”猴子一抬头,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眼前两只大老鼠就站在自己面前,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。   “这又是他妈的什么东西?”猴子叫道。   往后退去,来到刀疤跟前,问道“这难道是老鼠吗?”   “不错,这就是变异的老鼠,刚才袭击施施的就是它们。”刀疤说道。   施施此时也醒了过来,看到密密麻麻的鼠群,不禁毛骨悚然。   林清此时已经吓得不轻,也顾不上什么,一头载入何生怀里。   “抄家伙呀!”刀疤说道,随后从包里拿出来了火铳和铁锹。   猴子一把将铁锹抢了过来,刀疤看了一下猴子,也不说话,将枪口对着前面。   野牛将包打开,将铁锹扔给了炮神,随后拔出了砍刀。   龙爷走近施施,说道:“小心不要被咬了,这东西有毒,还有,野牛你过来保护施施。”   刀疤见何生赤手空拳,从包里拿出了短剑,递给何生。   何生接了过来,将林清掩在了身后。   只听头上“唧唧”的传来了两声叫唤,随后洞里“唧唧”声不断,响成一片,众人只觉得尖叫声快要刺破了耳膜,施施和林清捂住了耳朵。   水里的老鼠先发动了攻击,两只大鼠朝着猴子扑了过来。   见那两只亮闪闪的大牙朝着自己脸上过来了,猴子举起铁锹,“当”的一声将前面的一只拍倒在地上,猴子只觉得手上一振,叫道:“这大老鼠还真有份量”。   随后身子一闪,避过了另外一只。   大老鼠从四面八方向众人攻了过来。   “碰碰”两声,刀疤手中的火铳开火了,打中了一只老鼠,顿时打得老鼠皮开肉绽,倒在地上。   其他老鼠听到了枪声,停顿了一下,又攻了上来。   何生护着林清,挥动着手中的短剑,对着刚从身后袭击过来的一只老鼠劈了过去,短剑寒气逼人,那只老鼠似乎感觉到了,还没到何生的面前就向后退开了,何生一剑劈空。   随后两只老鼠“唧”的叫了一声,高高地跳起来,向着林清扑过来。林清尖叫一声,向后闪了一下,何生抬起脚来,一脚把一只踹开了,另一只竟然跳到了林清的身上。   何生眼急手快,反手一剑,剑柄击在老鼠的头上,老鼠“唧”的叫了一声,掉到了地上,迅速退了开去。林清只觉手上一疼,被鼠爪抓出了一条血痕。   何生连忙抓过林清的手臂一看,伤痕并没有黑,看来鼠爪并没有毒,当下放下心来,一手将林清揽在身旁,举起剑来,对着另一只扑过来的老鼠刺了过去,当即刺了个正着,老鼠惨叫了一声,挣脱了去,流着黑血跑开了。   “碰碰”又是两枪,刀疤又打死了两只老鼠,嘴里咧咧地叫着:“去死吧,他娘的,这些老鼠吃什么的,长这么大个。”   刚要装子弹,不想身后一只老鼠袭了上来,刀疤想也不想,挥起火铳,铳柄一下砸在了鼠头上,“拍”的一声,老鼠摔在了地上,挣扎了两下又站了起来。   刀疤刚想给他补一统柄,又有一只张着大口,向他咬了过来,刀疤只能一弯腰,在地上打了个跟头,躲过毒牙,跳起来,一脚将身旁的一只踹个正着,将它踢飞了出去。   “来吧,他娘的,”刀疤边向旁边躲闪着,边装着子弹。   炮神本来就身体虚弱,左闪右躲,拍落了一只老鼠后,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。一不小心,一只大老鼠跳上后背,张口就咬,炮神反应也是极快,反手一把抓住了,手上一甩,却没甩掉。老鼠嘴上咬空了,爪子却紧紧地抓住了炮神的后背,深深地嵌入肉里,   炮神痛得大叫一声,扯掉后背的老鼠,远远地甩开去。身后鲜血流了下来,染红了后背。   “拍”的一声,身后一只大老鼠又向他偷袭了过来,刀疤看得真切,在大老鼠快到炮神身上的时候,举起统柄将大老鼠拍在了地上。   野牛见龙爷没有武器,将砍刀给了龙爷,自己抄起包来当武器。野牛挥动了背包,将一只老鼠击开了,龙爷拿着砍刀,砍翻了一只大鼠。   四处当即迷漫着阵阵腥味,死掉的老鼠要么皮开肉绽,要么被刀疤轰得血肉模糊。   龙爷身上沾了不少的鼠血,味道难闻,不觉一阵恶心。   施施躲在了龙爷和野牛身后,背后靠在一块岩石旁边,看着这人鼠大战,不禁胆战心惊。虽然自己也想帮下忙,但是却混身无力,想站起来都不行。   施施不经意地抬了一下头,却发现头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看着她,施施大叫了一声,野牛转过身来一看,岩石上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地爬上了一只老鼠,慢慢地靠了过来,正要偷袭施施。   只见大老鼠纵身一跃,施施举起双手想把老鼠挡开,这时伸过来一只大手,一把抓在鼠背上,向后一甩,老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又站了起来。   原来野牛看到老鼠要伤害施施,想也不想,伸出手把老鼠抓了个正着。   枪声,喊叫声混成一片,地上到处是鼠尸,但是洞里的老鼠却源源不断。只要有老鼠伤了或死了,墙上的老鼠会补充下来,看来是要置他们于死地。   猴子一把抓开身上的一只大老鼠,看着胸前一道长长的爪印,大叫道:“龙爷,这不是办法呀,这些老鼠这么多,杀也杀不完啊,过不了多久我们都会筋疲力尽,到时全成了大老鼠的口中食了。”   炮神为了不被鼠牙咬到,扔掉了铁锹,两手紧紧地抓住面前扑过来的一只大老鼠,鼠爪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。   炮神双手向地上一甩,将老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捡起铁锹,一锹将它狠狠地拍在了地上,嘴里说道:“是啊,快想想办法,不然我们要全部死在这了。”说完一脚将身边的一只大老鼠踹开了。   刀疤又开了两枪,打死前面的一只大老鼠,挥起统来,砸向了旁边的一只,叫道:“我可不想死在这里,到时候全被撕成了碎片,这死法真他妈的窝囊。”   龙爷手背被抓了两条伤痕,随后一刀砍在了一只老鼠的脖子上,向右边闪了一下,避开了扑过来的老鼠,抬眼看了一下水流末端的墙壁,说道:“大家向出口靠近。野牛,保护好施施。”说完抬脚踢掉了一只老鼠,向着出口移动。   野牛一把掺起施施,拍掉施施头上的一只老鼠,这时岩石上又过来了一只,一下子扑到了野牛的头上,抓住了他的头发,施施大叫了一声,伸出手去,一把抓住了老鼠,只觉得手上一阵软绵绵的,施施不禁心里一阵发毛,用力一扯,将老鼠扯了下来,甩了出去,胃里顿觉一阵恶心。   野牛头皮被抓破了,头发也被扯掉了一大撮,一把拉过施施,将她身后的一只老鼠踹开去,掩护施施向出口撤去。   何生护着林清倍感吃力,林清早已吓得神色慌张,只顾往何生身上躲,何生行动不便,差点被一只老鼠咬了个正着,身上被抓了一道道的伤痕。此时听到龙爷说道,也拉着林清向出口移动。      ☆、生离死别   没想到墙壁上的老鼠又跳下来不少,往出口的路上竟然比先前多出一倍来。   看着黑压压的鼠群挡在前面,猴子不禁觉得有点腿软。   炮神见状说道:“这老鼠快成精了,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意图,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。”   众人围了个圈,让施施和林清站在了中央,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家伙,将靠上来的老鼠逼退。   “龙爷,这下怎么办,看来这些老鼠不想让我们走啊,我可不想做它们的客人。”刀疤说道。   龙爷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,说道:“何生,你有什么办法没有?”   何生击退了一只老鼠,半晌才说道:“炮神,你还有炸药没有。”   炮神说道:“还有两捆吧。”   随后又说道:“对呀,我怎么没想到。”   接着,从包里拿出一捆来,抓出了一根□□,点着了扔向前面的鼠群。   鼠群见一道火星飘了过来,并没有撤开,随后一声巨响,□□炸开的旁边,几只老鼠血肉模糊,鼠群一见,向后撤了撤。   “行了,就用□□开路。”刀疤叫道。   随后从炮神手里抓过几个□□,点着了向鼠群扔了过去,地上一片狼藉,死尸遍地。   老鼠似乎感觉到了□□的威力,不敢靠得太近,□□飞过来的时候,全都散开来,竟然没有老鼠被炸死。   “妈的,这些老鼠这么精明,竟然全避开了。”刀疤叫道。   刀疤点了一个□□,向后面掩过来的老鼠扔了过去,鼠群一下散开来,又炸了个空。   “龙爷,这下炸不到它们了,怎么办?”猴子说道。   “不要停,继续往前走,不管怎么说,它们也不敢靠得太近,□□过去它们就会散开,我们抓住时机,靠近出口。”龙爷说道。   就这样,炮神和猴子相继扔出□□,很快就到了出口跟前。   此时又是“唧唧”的两声叫,老鼠又围了上来,几只老鼠扑了上来,刀疤一把将一只老鼠拍掉,说道:“龙爷,这不大行啊,万一我们全部进入洞里,老鼠往洞里一钻,我们行动更不方便了,□□也使不上,到时候全被咬死在里面了。”   猴子这时候也意识到了,说道:“刀疤说得对啊,必须有人拖住它们才行啊。”   此时大伙面面相觑,眼看就要出去了,谁愿意留在后面作鼠餐。   龙爷也拿不定主意,看了一下众人,最后目光留在了野牛的身上。   野牛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炮神,把□□给我。”   说着就要去拿炮神手上的□□。   这时,从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来,将炮神手上的□□拿了过去,众人一看是何生,何生说道:“你们走吧,我来断后。”   龙爷看了下何生,脸上也露出一丝赞赏之情。   其他人更不用说,却也生出了一丝的愧意。   “何生,这怎么行?”林清急了,“你不能留下,要留让他们留,我们走。”林清一把抓住了何生的手。   看着林清急得流下了泪,何生笑着说道:“林清,放心吧,我一定可以安全出去的。”   转过头来对龙爷说道:“龙爷,我没什么要求,只求你照顾好她。”   龙爷说道:“何生,你放心,从今以后,她就是我的妹子,往后有我吃的就饿不着她,你要小心点,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   施施看着何生,仰慕之情油然而生,却又有些不舍,含情默默地看着何生,心想何生真是个有担当的大男人。   刀疤说道:“生哥,你真是大丈夫,我刀疤从来不服人,你是我这一生最敬佩的人,小心点。”   何生点了点头,反手一甩,一剑柄砸在一只袭过来的鼠头上。   一声炸响,众人趁着鼠群散开,来到了出口。   “快走,”何生一把抓过猴子手上的铁锹,将墙上的一只老鼠拍到了地上喊道。   “何生,不要。”林清叫着要抓住何生,施施一把拉住了她,往洞里钻了进去。   龙爷和野牛随后跟了进去,猴子和炮神看了一眼何生,跟在野牛后面。刀疤本想说什么,墙上的老鼠又攻了下来,刀疤低头一闪,钻了进去。   何生站在洞口挥动着铁锹,将两只要追进去的老鼠拍了出去。随后迅速向后一撤,将铁锹扔到了地上,抓起一根□□,往左手边刚才野牛给自己的火把上面点去,扔向洞口。   几只老鼠刚要钻进去,一声巨响,被炸了个底朝天。洞口石头稀稀疏疏掉了下来。   响声过后,四面的鼠群向他扑了过来,更有一些往洞里靠了过去。何生见状,想也不想,将手上的□□全部点着,扔向了洞口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 ,地动山摇,洞口边上的老鼠横尸一片,洞口“夸”的一下塌了下来,整个洞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。   鼠群见洞口被封,转过头来,将何生围了个严实,何生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老鼠,心想这下是无处可逃了,自己将葬身此地。   何生将火把插在了地上石缝里,一手拿着短剑,一手拿着铁锹,左右开弓,左闪右避,但无奈老鼠太多,身上又多了好多伤痕。   老鼠此时却不急于攻击,轮流向前,这是想要车轮战将何生累死。   何生只觉四肢有些麻木,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慢了下来,眼瞧见左侧一只老鼠向他扑了过来,何生向右一闪,身子摔在了地上,四脚朝天。   洞里的鼠群又“唧唧”地叫成一片。何生向上看去,洞壁上爬满了老鼠,像是古时候角斗场一样,上面那些王公贵族们正在观看奴隶们的战斗。   何生扫了一眼,突然看到刚才出来的洞口处立着一只老鼠,个子比其他老鼠大了许多,正盯着下面瞧。此时只听它嘴里又是“唧唧”叫了两声,旁边两只老鼠又向它扑了过来。   何生赶忙站了起来,一铁锹扫开了其中一只,又一脚踢掉了另一只,随后扔掉铁锹,举起火把,朝前跑去。   每到鼠群向他围过来时,他就把火把向前一伸,老鼠怕火的本能会向后撤开,随后又围了上来。也正是这一瞬间的移动,何生才得以向前突进。   何生踩上了一块石头,身子一纵,跳上了刚才下来的墙壁上,往上快速地靠进洞口。   洞口上的大老鼠见到何生冲自己奔来,“唧唧”声不断,墙上的老鼠向着何生靠拢了过来。   眼看快到洞口了,大老鼠身子动了一下,刚要向后逃去,说时迟那时快,何生将手上的短剑射了出去,电光闪处,剑身穿过鼠身,大老鼠一阵哀嚎,从洞顶掉了下去。   何生纵身一跃站在洞口上,停了下来,转过身来向下看着那只大老鼠,大老鼠挣扎了几下断了气。   洞顶本来爬满了老鼠,此时纷纷地退开去。   过了一会儿,何生顺着墙壁爬了下来,看了一眼旁边死去的大老鼠,心里想道:“果然没有猜错,这是只鼠王,刚才的攻击正是这只鼠王发出的指令。只要击败了鼠王,群鼠没有首领,至少可以让自己喘一口气。”   何生看了看四周,本来在地上的老鼠见何生下来了,纷纷后退,爬上了墙,滴溜溜的黑眼珠一直盯着他,却不敢下来。有些老鼠竟然钻进洞里去了。   何生走到水道边,墙上的老鼠向上退了退。   何生心想:“这些老鼠暂时没有了首领,不知等会又会怎么样,得赶快离开此地。”   何生看了一眼被炸塌下来的洞口,又向水流上方看了一下,水从墙壁里流出,上方洞口能容得一个人弯腰进入。   何生看了下四周,打下主意,走到水流进来的洞口,转过身来,扫视了一下群鼠。   群鼠似乎有所察觉,又向他慢慢靠了过来。   何生不敢多想,弯下腰,转过身去,钻进了洞里。   几只大胆的老鼠爬到洞口边,往里面看着,却不敢进入。      ☆、又见天日   刀疤钻进洞里,走了不远,却听身后“唧唧”作响,转过身来一看,数只大老鼠竟然跟了进来,抬起火铳打了两枪,将最前面的大老鼠打死了,说道:“大家小心,有几只大老鼠跟进来了。”   后面几只老鼠停了一下,然后接二连三地扑了上来。   刀疤来不及换子弹,一枪砸在扑在前面的老鼠头上,其他的竟然钻过他的裤裆过去了。   没了火把,洞里又暗,仅剩两盏亮着微光的灯,一盏刀疤断后戴着,一盏野牛在前头开路。   只听见“啊”的一声,猴子大叫起来,伸手将脚上的一只大老鼠抓了起来,黑暗中只觉得脚上一麻,猴子一发狠,双手一用力,竟将老鼠活活地掐死。   刀疤和龙爷的灯光照了过来,却见猴子手上抓着一只大老鼠,地下还有两只,正四处乱窜。   炮神抓起铁锹将一只拍在了地面上,用脚死死踩住,另一只正想穿过龙爷的脚下,向前面窜,龙爷抬起一脚,踹了个正着。大老鼠一下子摔在墙边上,掉在地上,一翻身又站了起来。   只听“呯”的一声,刀疤一枪将身后的那只轰了个稀巴烂,把猴子的头按低了下去,叫道:“炮神让开。”   炮神听完,将身子贴在墙边上,露出那只大老鼠来,大老鼠刚从地上站起,观察了一会儿,正想向龙爷扑去,只听“呯”的一声,刀疤一枪轰在老鼠身上,顿时打出了一个窟窿,皮开肉绽,老鼠张了张嘴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   刀疤看了看猴子手上的大老鼠,见猴子两手被老鼠抓得血迹斑斑,大老鼠已然没有生气。   刀疤叫道:“猴子,放下吧,它死了。”   猴子却紧紧地抓住,一动不动。   刀疤一把掰开猴子的手,将死老鼠扔到了身后。   再看猴子,微弱的灯光下,猴子面色发白,满脸大汗,蹲在地上,一吭不吭。   “猴子,你怎么啦。”刀疤蹲了下来,问道。   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被咬了。”猴子虚弱地说道。   “哪里?”刀疤急问道。   “脚上。”猴子说。   刀疤急忙撸起猴子的裤角,只见他的小腿肚上有个伤口,渗出了黑色的血来。   炮神也蹲了下来,看了一下。   “必须马上将血吸出来,不然猴子撑不到下山。”刀疤看了看炮神,又看了看猴子,猴子微微地睁着眼睛,看来毒性不弱。   刀疤想也没想,趴了下去,对着伤口吸了起来。   猴子软弱无力地说道:“刀疤,不要。”   刀疤一口口地将黑血吐掉,过了一支烟的功夫,黑色慢慢变浅,变红。   刀疤停了下来,说道:“看来我们必须马上下山,要不然猴子撑不了多久,这毒好厉害,看来已经侵入血液里了。”   说完撕了一块身上的布,将猴子的腿用力勒紧了,随后放下猴子的裤角,问道:“猴子,怎么样?”   猴子摇了摇头说道:“腿上一点知觉也没有,刀哥,别管我了,你们走吧。”说完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   “猴子别睡。”刀疤摇了摇猴子,伸手探了下猴子的气息,呼吸极为微弱。   “龙爷,怎么办?”刀疤问道。   龙爷想了一下,说道:“刀疤,扛上他,我们快走。”   刀疤正要扛上猴子,却听身后一声巨响,两面的墙壁像是要塌下来一样。   “怎么回事?”炮神惊恐地问道。   “还亏你是炮神,这是什么声音你听不出来啊。”刀疤说道。   炮神愣了一下,愰然大悟道:“这是雷管声,怎么这么响?”   刀疤说道:“看来何生把洞口炸塌了,他是不想让鼠群跟上来。”刀疤说完,脸上却是愁容满面。   “那他怎么过来?”炮神叫道。   刀疤刚想阻住炮神,却来不及了。  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何生的用意,也知道何生再也没办法从这里出去,那将是必死无疑了。   可是林清是个乡下姑娘,他哪里知道,听完炮神的话,林清急了,大叫道:“何生。。。。。。你们快点去救他。”   林清拖着疲惫的身子,就要往后走,施施紧紧地拉着她,说道:“林清,来不及了,洞口已经被封死了。”   林清听完大声哭叫了起来,对着龙爷吼道:“都是你,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他替你们去死,我要你赔他的命。”说完,拳头在龙爷的身上落了下去。   龙爷也不闪躲,眼里只有一丝的遗憾,却看不出有任何着急之色。在他看来,任何自己组织里的人都是来为他卖命的,生死各安天命,虽然何生是个人才,但关键时刻为自己作出了牺牲,心里除了只有一份的感激之外,对于他的生死却从不挂在心上。   施施紧紧地抓住了林清的双手,噙着泪水说道:“林清,我们也不想的,何生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往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,龙爷不会亏待你的。”   林清发狂似的叫道:“我才不是和你们一伙的了,你们这帮盗墓贼,我恨死你们了。”   林清蹲了下来,捂住了脸,哭了起来,在这狭小的空间里,哭声嗡嗡作响。   众人都不说话了,刀疤狠狠地瞪了一眼炮神,炮神却无辜地低下了头。   过了一会儿,龙爷才说道:“好了,事已至此,我们快点离开这里,出不出得去还不得而知了。总之这次的事情是我龙爷欠你们的,出去后我会补偿你的,至于你想不想和我们呆在一起,那随你吧。往后只要你有什么事,我龙爷说一不二。”   林清根本就不理龙爷,施施蹲了下来说道:“何生这样做,其实最主要的是为了你。你想想,何生和我们素不相识,怎么会为了我们了,其实他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才这样做的,最不能辜负他的人应该是你,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,最不放心的应该是何生了。”   林清听完,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施施,施施见她雨带梨花,楚楚可怜,心里不禁一阵酸楚,对着她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   “往后你就是我的妹子了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施施说道。   好说歹说,林清终于不再执拗了,随着众人向前走去。   刀疤扛着猴子跟在后面。   将近走了二十分钟,山洞越来越宽,不一会来到了一个两叉路口,   野牛停了下来问道:“龙爷,这怎么走?”   龙爷看了看两条路,又看了看身下的水流,说道:“跟着水走,水往低处流,一定有出口。”   野牛刚想往前走,突然身旁的另一个洞口里传来了一阵尖叫声,像鬼魅般,随后一阵风从洞口吹了过来,吓得众人面面相觑。   炮神颤抖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鬼东西,不会又碰上什么粽子吧?”   过了一会儿,声音渐渐地远去,风也停了。   龙爷抬头看了一下洞口,发现上面黑乎乎一片,见不到顶。   龙爷似有所悟地说道:“我知道了,这是我们刚进入洞口时的那道深渊。刚才响声应该是山风从哪个洞口吹进来形成的。”   大伙听完才明白,原来现在正是在那深渊的底部。   “即然是从外面吹进来的,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走这条路?”刀疤问道。   “前面不知道出口在哪里,万一还有更深的深渊了?顺着水流是最好的出路了,走吧。”龙爷说道。   野牛听了,抬起脚来,顺着水流向前面的那条路走去。   刀疤只觉得气喘吁吁,刚才说话间也不敢把猴子扔在地上。本想让野牛替一会,这时见野牛走在前面,也只有硬撑着扛着猴子跟了出去。   再约摸走了十几分钟,野牛转过一个弯道,一道亮光照了过来,刺得眼睛一时睁不开。   野牛大叫道:“龙爷,我们出来了。”   众人转过弯,又看到了久违的阳光,欣喜不已。   走到洞口一看,流水往山下流去,形成了一道水注,这要是下雨天,必是一个壮观的瀑布。   龙爷看了看天上,阳光已经到了最弱的时候,此时夕阳快要西下了。   洞口两边并不崎岖,而且又有树木,众人没费多少力气就从洞口出来,到了山腰上。   野牛将刀疤肩上的猴子接了过来,刀疤身子一瘫,坐在了地上,全身麻木。   刀疤看着野牛说道:“牛哥,看来这活还得你来干,我不行了。”   野牛看了看刀疤,只见他满脸大汗,身上也湿透了,点了点头,扛起了猴子。   猴子此时紧闭双眼,呼吸微弱,嘴唇发黑。   龙爷见了说道:“走吧,不要停,我们得赶紧把猴子送去治疗。”   说完起身往山下走去。   野牛扛着猴子跟在了身后。   林清不舍地看了看身后的洞口,她多么希望能看到奇迹,何生从洞口跟出来。   施施忍着心痛拉了拉林清的手臂,对她点了点头,扶着林清跟在后面。   刀疤此时一阵轻松,一手搭在炮神的肩上,说是掺着炮神,炮神却觉得肩上沉甸甸的。   龙爷搜寻着路,下了山,然后又看了看周围,往前天经过的第二个山头爬去。   夕阳已经落下山了,四面雾气蒙蒙,周围依稀可见。   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头,龙爷见大伙都累得不行了,让大家坐着休息一会儿。   林清还是一声不吭,靠在施施的身上呆呆地发愣着。施施看着林清,心里一阵怜惜,却也惦记着何生,希望何生能够吉人天相,死里逃生。   刀疤和炮神坐在一旁,炮神小声地说道:“刀哥,你说何生能够活着出来吗?”   刀疤看了一眼炮神说道:“何生艺高人胆大,吉人自有天相,我想他一定能逃出生天的。”   炮神从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刀疤语气不足,心里没底,但毕竟何生以一人之力,经过数道险关,舍生救了众人,他也不希望何生死掉,他也希望会有奇迹。   炮神点了点头,叹了一声:“但愿吧。” 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刀疤从包里拿出了那个香炉和玉佩。   刚才扛猴子的时候,早就把玉佩收进自己包里了。   刀疤借着微弱的矿灯光,看了看两样东西,嘴里说道:“这真是好东西呀,也不枉我们此行了,看来可以卖个好价钱了。”   炮神伸手拿过玉佩,光滑圆润,果真是好东西。又看看了铜鼎香炉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问道:“刀哥,你说这两样东西能卖上什么价格?”   “什么价钱?至少上百万。”刀疤说道。   炮神听完舌头伸得老长,想当初那个时候,万元户那就是很了不起的,如果这能换上百万,每个人都会有几十万的分红,这下可发大财了。      ☆、逃出生天   众人正在休息间,突然不远处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声,树林后面好像有人。   刀疤收起东西,拿出火铳,跳了起来,大声问道:“什么人?”   “是我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树林后面传了过来。   听到这个声音,林清似乎从梦里醒过来一样,蹦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,施施也是欣喜万分,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兴奋,却又不大敢相信。   树林后面转出一个人来,等他走近,刀疤灯光射了过去,只见来人衣衫褴褛,混身湿漉漉的,没错,正是何生。   林清顾不上许多,一阵猛跑,冲向了何生,一把将他抱住,脸上的泪水刷地流了下来,嘴里说道:“何生,你没事就好了。”   何生摸着林清的头发,将她的头扶了起来,看着满眼泪水的林清,笑着帮她擦掉眼泪,说道:“我不是好好的吗,别哭了。”   林清笑了一下,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。   施施的眼泪也流了下来,何生果然吉人天相,心里一阵欢喜。   刀疤一个箭步走了上来,叫道:“何生,我就说嘛,你是什么人,哪那么容易死掉,哈。。。。。。”   炮神也跟了上来,他想认真地看看是不是真的何生,想想那个鼠洞,根本就没有出路了,何生竟然能够逃出来,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   龙爷和野牛也走了过来。   龙爷微微地笑道:“没事就好,林清,看看何生累得那个样子,你让他歇一会儿吧。”   林清这时才觉得自己失态,擦了下眼泪,从何生怀里脱离出来,笑着看着何生,紧紧地抓住他的手,把他拉到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。   何生一脸疲惫,眼神却仍然透出一股英气来。   龙爷看到何生的神态,心里一阵赞叹,说道:“何生,你是怎么出来的?”   众人凑到跟前,都想知道。   原来何生钻进洞里,边走边往身后看,老鼠虽然远远地望着他,却不敢跟进来,何生心里暂时安定了下来,接着往前走去。   走了不久,突然发现没有路了,面前只有一片水,何生用脚试探了一下,水深不可测。   何生一时拿不定主意,要么下水,要么回去,回去断无生路,下了水万一前面没有路,可能会被水淹死。   思量再三,何生身子一纵,跳进了水里。   水里一阵冰冷刺骨,何生不禁打了个激零,紧缩了一下身子,却也让自己精神振作了不少。   何生划动着四肢,憋住了气,尽力地往前游去。   过了一会了,只觉胸中沉闷,眼前一片黑暗,不知何处是头,看看憋不住气来,何生往上浮去,“哗”的一声,头透出了水面,水面上是一片石头。   何生心想:“上天不亡我也,这水要是再涨一点,我就被闷死在水里了。”   何生休息了一会儿,深呼吸了一下,憋了一口气,下潜到水里往前游去。   就这样经过两三次的换气,何生再次露出头来。   这次,他只觉得头上空荡荡的,一片光亮。   何生抬头一看,自己在一个圆形的山窟里。山窟高有十多米,四面的墙壁上还有几棵大小不一的松树。   何生一阵大喜,攀住一块石头,爬上了墙壁,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坐了下来。   顿时觉得手脚酸软,全身筋疲力尽。他把身子靠在墙壁上,抬头看了下头顶,笑了起来。   圆形的顶部慢慢地暗了下来,何生知道天快黑了,扒住一块石头,站了起来,顺着墙壁抓住小树爬了上去,不一会就到了窟顶上了。   何生一个翻身,站到了地面上,此时太阳已经在山尖上了,看看马上就要落山了。   山风吹了过来,何生不禁打了个寒颤,捂紧双臂,绕着树林,走下山去。   到了另外一个山头,不想竟碰到了从另个一洞口出来的众人。   刀疤听完何生的叙述,不禁啧啧称奇,对何生是大加赞叹,说道:“没想到那只鼠王有如此的威信,也亏生哥你观察入微,想到灭了那个鼠王,鼠王一死,群鼠无首,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,暂时停止了攻击。那只鼠王平时一定是凶猛无比,其他的老鼠都很怕他,没想到被你给灭了,其他的老鼠是投鼠忌器,也不敢靠近你了。世间的生物真是一物降一物,想不到这小小的老鼠也有自己的规矩。”   林清说道:“他们说洞口被封死了,我以为你再也出不来了,还好老天保佑,你能安全的回来。”   龙爷听完也是大加赞赏地点了点头,他自认为自己没看错这个年青人,而他现在想知道却是这个人究竟是谁。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追问的时候,往后再想办法把他拉进来。   大伙正七嘴八舌地夸着何生,刀疤突然叫道:“生哥,你说你用那支短剑射死鼠王,那之后了,那柄剑。。。。。。”刀疤放慢了速度,看着何生。   何生不解地问道:“那柄剑怎么啦?”   “你没有带出来。”刀疤着急地问道。   “这倒没有,当时也没想到这个,只想着怎么出来,所以没有带出来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本来何生就不在意地底下的东西,临危之际哪还会惦记着宝剑。   “哎呀,可惜了,那把剑可说是价值连城啊,生哥你怎么可以把这个给忘了。”刀疤一阵惋惜,竟然有些责怪何生。   “你说什么?”林清这时“噌”地站了起来,“你就只知道你的宝贝,完全不顾何生的生死,早知道让你断后,那你就可以把剑带出来了。要不然你从那个水潭进去拿啊。”林清连珠炮似地冲着刀疤喊道。   刀疤竟被逼得连连后退,嘴里说道:“姑奶奶,我只是随口说说,生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,钱财乃是身外之物,是不是。”刀疤打趣地说道。   龙爷也是甚觉可惜,像这种剑在古董界应该是镇界之宝了,但此时也不可能回去拿,进得去哪还有机会出得来。   再过一会儿,龙爷见猴子仍然昏迷不醒,令大伙赶紧启程下山。   众人紧赶慢赶,回到了林清的住所。龙爷让大家随便清洗了一下,喝了口水,命令大家趁着天黑赶紧撤离。   施施看着林清,此时林清正坐在桌子前帮何生包扎伤口。   看着她那情深切切而又一丝不苟,又看了下何生,何生虽然狼狈不堪,却怎么也掩不住一身的正气和飒爽英姿。   施施甚至有点嫉妒林清,她走上前去,说道:“何生,真的很感谢你这次舍命相救,林清,我刚才说的话不会忘记的,我们从此以后就是好姐妹。过几天我会回来的。”   林清并不领情,倒是何生说道: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   施施还要说什么,龙爷一阵催促,只好不舍地走了。   林清帮何生包扎完后,说道:“刚刚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,吓死我了,我到现在都还有点害怕。”   何生笑着说道:“事情都已经过去,还想它干什么。”   “你也真是的,我们是人质啊,你怎么那么拼命。”林清责怪道。   何生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看到他们有危险总不能见死不救吧。”   “那你也不至于把命搭进去吧。”林清责怪道。   “我还不是怕你有危险嘛。”何生说道。   林清脸上一红,低下头说道:“你就是个傻瓜。”   心里却一阵甜蜜。   过了一会儿,林清说道:“你先出去一下,我想清洗一下。”   何生点了下头出去了。   林清打了盆水关上了门,脱下了衣服。刚才施施帮她处理了伤口,自己伤得并不严重,只是些皮外伤。   林清看着自己身上左一道伤痕右一处纱布的,不觉地伸手摸了摸,看看自己那丰满、凹凸的身材,再想想何生,不禁脸上一红,擦起身子来。   何生走到小河边,抬头看着点点的繁星,却是思虑不已,本来想在墓里探求下自己的身世,却不想一点头绪也没有,自己的一身本事如何得来,又是从哪里来的,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,何生叹息了一声,呆呆地看着河水。   过了良久,何生才起身回到屋前,屋门已经打开,林清在厨房里做着饭。   何生拿出毛巾,打了盆水,在屋前擦起身子来。   林清在厨房里透过窗子,看到何生那魁悟的身材,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。   何生清洗完,换了一身衣服。不一会林清已经做好饭。两人坐在桌子边吃饭,林清心麻意乱的,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   两人一声不吭地将饭吃完,林清收拾好碗筷,回到屋里,躺在了床上。   何生在屋前还想着墓里的画面,顿觉有点困意,走进屋内关上了门,转身却见林清躺在床的里面,外面露出一大块的地方,足够一个人睡。   何生愣了一下,看了一下林清的背影,转过身去,从箱子里拿出了席子和大衣,铺在了地下,和身而睡。   床上的林清脸微微一红,泪流了下来,闭上双眼,睡着了。   何生闭上了眼睛,脑袋里又浮现出了墓里的画面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第二篇 《太白秦王城》已上架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 - ★★书本网论坛★★.  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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